“哥们,你脑子很好使!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吃完午饭后,秦岭对张二顺说道,“今后有这么方面的讯息,你可以到向阳公社春光大队找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哥们儿,就凭你这个敞亮劲儿我有好消息当然会告诉你啊!”
张二顺乐呵呵地说完,拿起剩下的半只烤野兔:“这个我拿走没问题吧。”
秦岭与陈光明异口同声:“没问题!”
三人下山回到阚震山家时是下午二点多钟。
返回向阳公社的大客车下午四点发车,时间完全来得及。
陈光明的老虎皮阚震山给了三百块钱。
毕竟是生皮子,如果是熟皮子就更值得了。
然而,即便是三百块钱也属于巨款了。
要知道,农村一家几口人一年到头下来也就能赚一百多块钱。
有的人家甚至干了一年到头,工分还是“红”字,即欠生产队的。
秦岭本来想把虎骨和鹿脱角都带回去,但阚震山说不如交给他炮制完再拿走。
秦岭一想也是,虎骨也和鹿角骨也好都不能直接入药。
《本草纲目》记载:"凡用虎之诸骨,并捶碎去髓,涂酥或酒或醋,各随方法,炭火炙黄入药。"
翻译过来就是,虎骨要去净筋肉,洗净,阴干。然后,做成麻油涂抹的油虎骨,或者用醋炮制的醋虎骨,临用时敲碎。
虎骨除了泡酒外,基本上以粉状入药,鹿脱角也是如此。
把骨头制成粉也是需要专业工具的。
秦岭把东西带回去,也是要用到别处加工炮制,既如此还不如放在阚家。
“阚伯伯,我给您留三百块钱、二百斤全国粮票做加工费。您老费心了。”
“欸?侄小子,我让你把东西留下可不是为了挣你的钱。”阚震山急忙摆手,真诚道。
“我知道,阚伯伯。我送到别处加工不也得花钱吗?”
阚震山坚决不要:“不行!你要是给钱,你就那别处加工吧!”
“阚伯伯,这……”
“秦岭啊!”陈光明接过了话头,“你就听你阚大爷的,来日方长。”
“行,那我也不矫情了!”
“侄小子,不再住一晚上了,我还想跟你们上山打一天猎呢。”阚震山热情挽留。
“阚伯伯,我今天晚上必须赶回去。晚上我值班巡逻。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阚震山清楚,民兵巡逻可是重要的政治任务,没有极特殊情况,当事人一般不请假。
没有了老虎皮,也没有了虎骨和鹿脱角,秦岭二人只剩下草药了,辎重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又与阚震山聊了一会儿,两人前往大客车站。
“秦医生,还真是缘分啊。”
秦岭刚到车站,就看见冯立刚冯国庆父子两个。
这父子二人显然也是在老虎岭下住了一宿。
“是啊!”秦岭点点头,看向二人打的一头马鹿和鼓鼓囊囊的麻袋,“你们爷俩收获不小啊。”
“还行。打了一只马鹿,和几只野兔、野鸡。”冯立刚说道。
冯氏爷俩见秦岭和陈光明的口袋里装得不像是动物而是草药,但也没有问。
很快,四个人上了车。
大客车行驶二个多小时后,路过孤山大队,冯立刚爷两个下车。
下车前非得塞给秦岭两只野兔四只野鸡。
一车乘客等着呢,秦岭不好跟冯氏爷俩拉扯,只好收下。
客车抵达终点站向阳公社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点。
秦岭与陈光明到达春光大队时将近晚上八点。
秦岭把东西都交给了陈光明,他直接去大队部接班。
民兵巡逻晚上六点开始,两个小时一换班,秦岭是晚上八点这个班。
在他前一班的是李大庆。
“大庆,你回去休息吧。”秦岭接过半自动步枪。
“好!”
秦岭吃了个面包,喝了几口水便开始上岗。
春光大队不大,三百多户人家,将近两千多人口。
巡逻的目的,就是防止盗窃人身侵害等犯罪事件的发生。
秦岭围着堡子外围转了几圈后,又走进了堡子里。
当他距离小学校五百米啊的时后,学校方向突然传来了救命的呼救声音。
大概率是刘晓芳在呼救!
现在虽然是放寒假时间。
但是,刘晓芳为了给几个学习吃力的孩子补课,没有回县城。
现在在小学校住宿的就剩她一个人。
“救命!!抓流氓啊!臭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唔……”
刘晓芳声音开始很大,后来就没有了声音,显然是嘴被人堵住了。
现在正是冬季,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家家户户睡得都比较早。
为了省电,吃晚饭基本上都关灯睡觉了。
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
因而,哪怕是距离学校近的几户人家也听不到呼喊声。
秦岭头皮发炸,提溜着枪就往小学校飞奔而去。
他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幻听。
刘晓芳不仅仅是他的好朋友,更是辛勤的园丁春光大队孩子们喜欢的老师!
绝不能让她受到侵害!
秦岭步伐加速,心跳也在加速!
刘晓芳宿舍。
此刻,一个蒙面男人骑在她身上,一手堵着她的嘴防止她喊叫,一只手企图解开她的裤子。
刘晓芳拼命挣扎,办公桌被她踹翻,作业本散落一地。
此刻,她已经精疲力竭,但仍在拼命挣扎!
“贱女人!你要是不从我,我弄死你!”蒙面人恶狠狠地咆哮。
隔着脸上的黑布,都可以看到他凶神恶煞般的狰狞表情。
刘晓芳根本不惧怕对方的威胁!
宁肯死,也不想让一个流氓玷污!
蒙面人仿佛看出了她的决心,阴森道:“你想死!老子可以成全你,但是老子可以照样玩你!玩不到活的,老子就玩死的!”
一听这话,刘晓芳神情一滞,挣扎也瞬间停止!
辱尸?
这个恶魔!
就在蒙面人觉得得逞之际,房门砰地被踹开。
蒙面人一回头,见是拿着半自动步枪的秦岭。
这家伙顿感头皮发炸!
秦岭刚要扑向他,就听刘晓芳喊道:“秦岭,救我!”
趁秦岭一愣神的工夫,蒙面人夺门而出,几个箭步,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岭!呜…呜…”刘晓芳爬起扑向秦岭。
秦岭目光一凝。
表情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