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人头后,无论刘衡如何的震惊,秦宣神色不变。
他稍微抬起眼皮,言语之中,颇有轻蔑之意。
「有话,便说完。」
「莫要说到一半,又哑口无言。」
「刘衡,你是想让朕揣摩你的心意么?」
「真是岂有此理。」
刘衡吓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那人头中的许多统领,他确实认识。
既然如此,那齐王秦真,总不能将他的诸多部下拱手送来……
让秦宣砍头啊!
一时,刘衡恐惧无比,眼神慌乱。
「陛下,臣不知陛下有这等本事,陛下恕罪!」
「敢,敢问陛下,陛下是如何将那三十万大军击退的……」
「区区五万人,竟能击退犹如蝗虫过境的军马,难道乃天兵下凡……」
其余的诸多文武大臣们,跟他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地上的头颅。
一颗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一动不动。
死得难以瞑目。
对此,他们再也不敢质疑秦宣,反而为秦宣的恐怖之处感到敬畏。
秦宣脸色不屑,对魏贤平静的挥挥手。
「把床弩搬上甘霖殿。」
魏贤顿时点头,向那几名站在甘霖殿的皇室护卫眼神示意。
后者立马将巨大无比的床弩搬到甘霖殿内。
众目睽睽之下,少说有十米长的床弩,放在每个人面前。
不论文官武将,大家都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那床弩,为之惊异。
全然难以理解,那床弩是何等神兵利器,能击退三十万大军。
对于他们的震撼之感,秦宣笑容玩味。
「上一根箭矢。」
「尔等既然不信朕,朕便让尔等好好的瞧瞧。」
说话间!
随着秦宣一声令下,皇室护卫将那床弩速速上了根箭矢。
箭矢长度,就达到三米有余。
而秦宣,亲自来到床弩面前,对刘衡笑容满面。
「爱卿是否相信朕了?」
刘衡早已吓得身体发抖,急忙点头,脸色苍白。
「臣,臣相信陛下。」
「如此庞然大物,定能协助陛下建功立业。」
「赶走区区三十万大军,岂非弹指一瞬?」
「今日后,不论如何,臣都不敢再对陛下生出丝毫质疑。」
一众朝臣,眼见秦宣对刘衡有针对之意,也不敢出面。
那稀奇古怪的庞然大物,在他们眼中,颇有威慑之意。
果然,秦宣怎能轻易放过刘衡,笑眯眯的盯着刘衡。
「刘爱卿,倘若不让你亲自体验一番……」
「你是决然无法发自内心的对朕感到信服的。」
「来,朕赐你一杯浊酒。」
他说着,对身后的宫女挥手示意。
那宫女立刻将一杯浊酒拿了过来。
秦宣抬手接过,递给刘衡。
刘衡无比惶恐的接过浊酒,正要一饮而尽。
秦宣却惊讶的看着他。
「非也非也,朕可不是要让你喝下去。」qδ
「你速去甘霖殿之外站立,将酒杯放置头顶。」
「朕要用床弩,击中你头顶的酒杯。」
「如此一来,朕的话,才能让满朝文武信服。」
此言一出,刘衡目瞪口呆。
简直不敢想象,秦宣要用床弩对自己下手。
「陛下!」
刘衡瞬间跪倒在地,不断的向秦宣磕头。
「陛下,我,我知错了。」
「臣真的知错!」
「日后,日后臣再不敢质疑陛下,陛下莫要杀臣啊!陛下!」
他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嚣张跋扈,哭得格外大声,痛不欲生。
秦宣却瞬间大怒,满面怒容。
「刘衡,朕的旨意,你竟敢抗拒?」
「难道,你要逼着朕用斩天剑将你杀之?」
满朝文武,瑟瑟发抖。
幸好我等未站出来高声质问。
可怜那刘衡,当了只出头鸟,如今估摸着是悔恨不已的。
刘衡果然肝肠寸断,不敢再多说,颤抖着身体手持酒杯而去。
很快,他就站在甘霖殿大门外。
他惊恐的望着秦宣,认为秦宣一定是想杀了自己。
悲痛的情绪,让他颤个不停。
秦宣的目光扫视周围所有人,将他们的恐惧看得清清楚楚。
对此,秦宣戏谑的一笑置之。
「诸位放心,朕,自然不会杀害刘爱卿。」
「刘爱卿的本领,诸位有目共睹。」
「既然如此,朕又岂能轻易的将他杀之?」
「各位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不必感到忧虑。」
言罢。
甚至不等众人缓过神来,秦宣立马按动机关,发射箭矢。
那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刘衡头顶的酒杯击中!
继而,刺入甘霖殿外一百米开外的墙壁之内!
这一幕画面,可谓电光火石,任何人都没能看清。
所有人目瞪口呆,毛骨悚然的望着那一切。
「不,不可能……」
「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不可能的!」
那刘衡失心疯的跪在地上,再次吓得大哭,不断的嚎啕出声。
随时都要暴毙般。
对于文武百官的震撼难言,秦宣哈哈大笑。
「朕说过,用朕的床弩,击败那三十万大军,轻而易举。」
「结果满朝文武,就无一人相信。」
「事已至此,各位还有话可说么?」
他扫视朝臣,竟无人跟他对视。
亦无人敢再次质问。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跪倒在地。
他们齐刷刷的向秦宣磕头,身体颤动。
「陛下英明神武!」
「我大魏能有此利器,何愁不能在诸多帝国之中立足。」
「陛下,陛下实在是天神下凡,天选之子啊!」
一想到他们此前认为秦宣无法将那三十万叛军击败。
以及自己对秦宣的种种污蔑言辞……
每个人,都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扇耳光。
大家瑟瑟发抖,对秦宣的敬畏,让他们甚至不敢再去看秦宣的眼睛!
秦宣不屑的一笑而过。
「既然无事,朕就暂且离去。」
「谁日后再敢当着朕的面前胡言乱语,小心朕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不等诸多的文武大臣向他低头道歉,秦宣转身就走。
在今日后,果不其然,每日早朝,文官武将们都对秦宣颇为敬重。
就算放在几十日前,秦宣手握重兵,他们也并未如此发自内心的敬佩秦宣。
转眼间,两个月已过去。
夏季中旬,秦宣盯着炎炎烈日在
凤仪宫指导姜怜制作精盐。
魏贤一脸阴沉而来,跪在地上,脸色严肃。
「陛下,齐王再次率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