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相当平静。
「朕多日以来,连续派出足足十万大军,前往南疆之地。」
「此刻,那十万精兵,已然驻扎在距南疆主城不远的雪山附近。」
「而朕没有跟他们一同行军,正是为引出刺客。」
「魏贤,现在距离上京多远?」
魏贤没想到,就连刺客的出现,都无法让秦宣动容。
他立马笑了出来。
「回禀陛下,已有五十里。」
「不出所料,是那公孙宇文二氏安插在山野间的伏兵。」
「他们时刻观察陛下动静,等待时机。」
秦宣有些玩味的笑着,不再多言,静静等待。
剧烈的马蹄声,突然响起!
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
果不其然,一名蒙面刺客,带着上千名蒙面匪徒而来。
他们清一色的骑兵,在那蒙面人的率领下,将五百禁军团团围住!
禁军小统领来自姜氏,名为姜武,一脸的阴沉之色。
「尔等是何人?!」
「你们可知车内之人,又是谁?」
「竟敢包围陛下,尔等是找死不成!」
原本以为搬出大魏皇帝的身份,周围的蒙面骑兵们,会有所忌惮。
但得到秦宣的身份后,那为首的蒙面男子,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哈哈大笑。
「我等找死?」
「姜武,我等早已将你们的情报查得干干净净。」
「狗皇帝要在今日出行,我等也已然知晓。」
「我们杀的,便是那狗皇帝,定要将他的人头砍下!」
「倘若你识趣,就赶快命令五百禁军,归顺我等。」
「从此落草为寇,在这乱世之中,也算逍遥快活!」
此言一出,姜武的神色震撼。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你竟然敢杀害陛下?」
「找死!」
「陛下之尊贵,是尔等能够……」
不等他把话说完,秦宣竟从马车掀帘走下,笑容满面。
「姜武,不必多言。」
「此人的背后,必然站着可怖的力量。」
「跟他置气,毫无意义。」
姜武恼怒的咬住牙齿,既然皇帝让自己退下,他自然不再开口。
所有的皇城禁军,虎视眈眈。
右手按住腰间长剑,随时准备动手。
那蒙面男子看到秦宣走下马车,笑得更加大声。
「狗皇帝,还不速速受死?」
「你治理大魏多年,不知害死多少条无辜人命。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区区五百人,你要如何跟我争斗?不如当众自刎而死,也算体面。」
秦宣面对蒙面男子的大笑,却笑得比对方更为的玩味。
「区区一千多个骑兵,就妄图能杀死朕,还要砍下朕的头颅?」
「谁给尔等的胆魄,让他站出来,让朕开开眼!」
蒙面男子,以及上千名蒙面骑兵,是无论如何也未能想到,秦宣敢出言讥讽。
这是何等的狂妄之辈。
性命攸关之际,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秦宣的态度,让蒙面男子无比费解之后,却感到尤为愤怒,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弟兄们,看到没?」
「狗皇帝根本不怕我等!」
「恐怕在他眼里,我等只是将死之辈。」
「那就让狗皇帝瞧瞧,谁能笑到最后!」
「随我冲杀,谁能砍下狗皇帝的人头,谁就能获得千两黄金!」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令人可谓垂涎欲滴。
仿佛千两黄金,已经摆在他们面前。
一时之间,随着蒙面人对秦宣发起冲锋,其余的蒙面骑兵,紧随而上。
尘土飞扬!
秦宣无动于衷,坐上一匹白马,脸色淡漠。
「魏贤,有无信心将他们击败?」
「倘若你感到惊恐害怕,朕马上逃,绝不拖累你。」
魏贤却是满面怒容,那蒙面男子的话,显然把他气得不轻。
他愤恨至极的高声道。
「陛下,区区上千名匪徒,咱家能轻易解决!」
「密影之辈,随咱家出手,将他们全都击毙,留下那为首之人。」
随着老太监的一声令下,隐藏在暗中保护秦宣的十名密影成员,犹如鬼魅!
他们一闪而逝,进入战局。
魏贤同样冲进蒙面骑兵之内。
蒙面男子的脸色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魏贤等十余人。
那十一个狂徒,是疯了么?
竟为保护狗皇帝,冲进他的大军之内?
他们,是活腻歪了不成!
蒙面男子纵马而来,在距离秦宣不足百米的位置停下,冷笑连连。
「狗皇帝,你在作甚?」
「竟然派出区区十一人,冲撞我上千名骑兵。」
「难道你认为,他们能是我那上千名麾下悍勇之辈的对手?」
「哈哈哈哈哈,你也是个疯子不成,竟敢按兵不动。」
对于蒙面男子的嘲讽,秦宣却不屑的笑了笑。
「有空跟朕废话,不如回头端详打量一番。」
蒙面男子仍旧无法理解,秦宣的自信从何而来。
见他要让自己回头,对此,蒙面男子也只是一笑置之。
立马回过头,接连冷笑。
「回头?」
「难道那区区十一人,还能……」
话音未落。
只见,自己带来的上千名骑兵,全都缺胳膊断腿,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军马,不断的发出叫声,悲伤的站在自家主人身侧。
看到那一幕,蒙面男子吓得魂飞魄散!
「怎,怎会如此!」
「那可是上千名骑兵,日日夜夜训练,只为今日能将你刺杀。」
「怎么可能!」
「区区十一人而已,安能击败如此多的骑兵!」
「不,这,这不是真的,决然不是!」
他的眼神变得十分恐惧。
十一个人,击败上千名骑兵,是那民俗内才会发生的事。
此时此刻,却就发生在他面前。
蒙面男子,吓得从马背之上跌落,眼珠子几乎要落地。
他没看到,秦宣已经走到他的身侧,一脚踩住他的一根手指,冷漠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何人?」
「谁在你的背后指使,竟敢对朕动手!」
说着,秦宣用长剑挑开蒙面男子的面罩,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男子早已吓得肝胆欲裂,几乎要像许宗般屎尿横流,大哭不止。
「陛下饶命啊!陛下!」
他没有那份理智能够思考,足足上千名骑兵,是如何战败的。
心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哭得眼眶发红。
「陛,陛下,
是许氏让我等前来刺杀陛下。」
「老奴不敢隐瞒陛下,陛下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