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感觉词曲朗朗上口,没想到公子不光文采斐然,还对音律之学有独特理解!”
我擦!
尼玛这不是广场舞神曲吗!!
广场舞神曲征服了秦朝的小姐姐们!?
没想到这首歌还可以撩到妹子。
苏牧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有几个走后门送礼的,然后就拉着他到这里来听曲,然后就喝多了……
“我好像错过了一件大事。”苏牧放松地坐在桌案后面,淡然说道。
“公子错过了什么?”十几个女子都在这里围着,杂役将喝醉的几人抬到其他房间。
“庖厨大赛。”苏牧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地说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苏牧头脑中突然出现一段魔性无比的音乐。
既然都迟到了,那就不用着急了。
或者……干脆索性不去就好了。
苏牧完美的错过了第一届庖厨大赛,在听曲的濮院睡了一夜。
嬴梵他们暗中保护一夜,天亮之后才离开。
他们认为苏牧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才在比赛前宿醉,所以他们理解不了,又不能打破公子的计划,只能等待。
苏牧打水洗了把脸,别人都是跪坐只有他例外,盘腿坐在桌案后面。
“公子,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真的化蝶了吗?”
“朱丽叶和罗密欧是何郡人士啊?”
“世间有女儿国这种国家吗?”
……
苏牧一脸懵逼。
特么的昨天劳资到底都说了什么……
“公子履历真丰富,不像我等,只能在这小小濮院。”
“我昨天还说了什么胡话?”苏牧歪头问,旁边女子给他斟满酒杯,递到嘴边。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千杯不
解醉,万杯苦沉沦。”
“这你也知道?”苏牧惊讶。
苏牧无奈只能喝了,跟一群妙龄少女坐在一起,心里发毛。
“这首诗真不是我写的……额……我有位朋友叫韦应物,这是他写的。后两句是我瞎编的!”
众人显然不信,只觉得苏牧非常谦虚。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多文豪朋友。
“公子口中的李白杜甫白居易韦应物都是随口说的吧?”
苏牧嘴角隐隐抽搐,一时间百口莫辩。
这样的情景像极了某些网文……
这么特妥妥的文抄公啊!
“公子口中男女平等、和平富足的国度真的存在吗?”这个问题让好多人都投来注视的目光。
“一定有的!哪怕是十年百年,甚至是两千年!我们一定会实现的!”苏牧目光坚定道。
“对了,庖厨大赛是厨师的比赛吗?公子要参加吗?”右边女子问道。
现在苏牧眼中的女子都是差不多模样,身材也差不多,这样才能做到心无杂念。
“对,咸阳城中厨艺大赛,名次都被安排好了,去参加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此听曲饮酒。”
苏牧闭上眼睛,享受着歌舞欢乐。
这才是挥霍,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升华了,受到了洗涤。
突然此时,白灵和嬴梵冲了进来。
局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这算不算是被抓包?……
呃……不过白灵现在还只是名义上的夫人……
“公子,今日庖厨大赛,您是不是忘了?”嬴梵拱手道。
而此时,所有女子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灵身上!
她实在太美了!
宛如遗落世间的精灵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我不去他们比赛有什么意思?别着急,他们还会来求咱参赛。”
“赶紧坐!忙碌了这么久,也享受享受!”苏牧招了招手,很快就多出两个桌案。
白灵和嬴梵看着苏牧迷糊却又深邃的眼睛,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肯定有他的原因。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白灵翻到竹简的末尾,看见写着三个大字。
苏牧!他会写诗?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嬴梵品味着这两句诗词,颇有一番雄心壮志。
微醺的苏牧突然睁眼,双眼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寒芒,盯着门口。
突然冲进一大群人来,搅乱了现在的看装扮就是咸阳府衙的衙役。
嬴梵扶着桌案,噌的一声拦在苏牧的面前。
“得!三进宫。走吧!”苏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摔摔袖子,跟着衙役走了。
苏牧背后给嬴梵比划手势,嬴梵明白后一起离开。
衙役都没来得及开口问,公事还没例行,完全都懵了。
现在的犯人都这么配合吗?
白灵大眼睛圆睁,也有些懵了。
不过她都习惯了苏牧不按常理出牌,因此倒也能稳得住心态。
此时那十几个艺伎也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歌舞都停下了。
白灵忽然沉声问道:“我家公子结酒钱了吗?”
嬴梵见势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案上。
“夫、夫人,酒钱已经付过了。”一名女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屋中隐约有一种对峙的气息在蔓延。
不过白灵对上一群女子,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我说衙役大哥,这次是什么罪名?”苏牧觉得衙役头目眼熟,拉着衙役往手里放了两片金叶子。
衙役头目瞟了一眼,脸色却不见喜悦,挣扎一番揣进怀里。
随后衙役头目在苏牧耳旁低语:“我说公子,你又惹什么事了,你都成了咸阳府衙的常客了!这次可是从上面来了好几位大人,阵仗很大。”
苏牧低头不语,心中思虑万千。
从衙役头目的语气中感觉出来,事情严重了。
玩大了!
但这次是谁暗地里推波助澜呢?
他每次都得不出精确的推理,好几种推测让情形变得复杂。
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头绪,苏牧索性也不想了,大喇喇的就这么跟着衙役上路了。
苏牧走了之后,其他人也没闲着。
嬴梵出了濮院就直奔啃得起拿账本去了,然后他又命赵二去都水司找都水令。
而赵三则去了子婴的府上。
左相李斯年老体衰即将卸任,所以嬴政给了子婴相当大的权利。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嬴政亲自授予的管理宗室的责任,负责培养年轻宗室子弟。
现在子婴位高权重、见识过人,精通法家与儒家却又不偏颇,而他也知道了苏牧的身份。
子婴对公子牧很关注,自从北方大捷后,咸阳的权力中心水浑浊了许多。
有人想要把水搅浑,浑水摸鱼。
如今大秦内部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公子牧定然会对解决矛盾有极大帮助。
作为宗室掌门人,子婴也有责任保护民间的皇子公子牧
他做了大胆的猜测,公子牧横空出世,阻碍了其他公子争夺皇位。
为了排除隐患,一定会受到各种打压。
……
几乎同时。
苏牧到了咸阳府衙的门口,赵三也到了右相子婴的府邸。
“拜见右相春阳君。”
赵三还来不及说完,子婴就开口:
“事不宜迟,出发。”
赵三迟疑一顿,但还是跟着一起走了。
看来子婴已经得到消息了。
如果你以为全国只有黑冰台和影密卫这样的组织,那就大错特错。
这偌大的咸阳城中,十二万户一国富商,各种势力勾连交错,其中情报组织犬牙交错,究竟潜藏着多少眼线,谁也无法细数的清。
咸阳的水很深,深到一朵浪花就能将苏牧吞没的程度,只是他还未感觉到危险。
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子身份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
多方仇视,几经打压,无数的阴谋陷阱等着他。
苏牧走进咸阳府衙,不见电视剧中头顶“明镜高悬”牌匾,上面坐着咸阳内史阎乐,神色严肃庄严。
其下左右两侧各坐四人,苏牧一进门就感觉这次情况不简单,八个官员级别明显高了不少。
上次的官员只是黑衣官服,现在却配了绿色袍服。
“拜见大人。”苏牧拱手行礼,瞬间感觉八名陪审员审视了他一番。
“咸阳都水丞苏牧!你可知罪?”咸阳内史还未说话,下面的陪审员开口了。
“何罪之有?”苏牧扫了一眼问他的人,然后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玛德还想给劳资来个下马威,真当老子没看过电视剧?
“肃静!肃静!”咸阳内史一拍惊堂木。
“本官问你,是否收受贿赂?”
“大人,下官实属冤枉啊!”苏牧不管别的,上来就先喊冤再说。
他这难缠的样子,令咸阳内史也有些头痛。
上次来时还是个商人,最多不过有个茶圣的名号。
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咸阳都水丞,咸阳内史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感叹苏牧的背景不简单,一个商人竟然成为了实权官吏。
而且,上次郡
丞可是亲眼看到了黑冰台的黑玉饕餮腰牌。
苏牧究竟有什么特别,竟能受黑冰台的保护!
“江东白家三名子弟联名告你索要贿赂,买官卖官!还不从实招来!”苏牧感觉这个陪审员吃枪药了,还吓唬自己。
“大人,别人告我未必是真的,莫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苏牧竭尽全力往外摘。
“还有司马家两名子弟,贾家长子……”陪审员一连串念了十几个名字,苏牧只感觉有印象,却记不真切。
“这些你怎么解释?赵大人?”八名陪审员手中都有状告竹简,翻开展示给苏牧看。
苏牧微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他们找我走后门安排职位,我说没问题呀。他们给我送钱,但是我没给他们办事啊。因为我的风格就是收钱不办事。”
“你以为我收钱就办事啊,我虽然爱钱如命,但还是有原则的,节操还是有的!违背秦法之事我是断然不会做的。”苏牧一脸正气。
卧槽!好家伙!
黑!这尼玛也太黑了吧!
陪审员们一脸懵逼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玛德!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被告!
“那你还是收受贿赂了。”咸阳内史叹气道,望着苏牧。
“没有。”苏牧非常笃定地否定了。
“那些钱财去哪了?”陪审员把状书放在桌案上,开口问。
“所得钱款通通捐给了都水司。”苏牧回答。
“都水司内还有同伙?”为首的陪审员皱眉问道。
“这位大人你不要诱导性地问话。什么叫分赃?我行得正站得直。都水司几次申请资金都没拨付,我不能看着工期延误。”
“那你捐钱不就好了?诓骗他人,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成目的,不觉得有辱。”
“这位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捐钱?”苏牧感觉好笑,这些人莫名带着一丝敌意,隐藏的非常隐秘。
对自己商人身份介意吗?
“我哪只眼睛都没看见都水丞出资。”陪审员瞪了苏牧一眼,有几分威胁意味。
“都水丞捐了一万钱,面粉五千斤,鸡蛋五百枚,马肉一千斤。”此时衙门口走进一个壮汉。
来人正是都水令句淮。
他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将一捆竹简重重砸在陪审员的桌案上。
苏牧似乎听到了桌案碎裂的细微声音,不由案子咋舌。
还是太草率了……
咸阳内史相当于咸阳的郡守,但地位跟九卿相同。
句淮区区都水司的都水令,职位根本比不上咸阳内史,竟敢对自己的上司如此无礼。
不过句淮能为自己出头,苏牧倒是很惊讶。
他猜测,这绝对不是胡亥的授意。
胡亥心思细腻,一直保存实力藏拙,大张旗鼓地拉拢自己实属不智。
“阎乐,你敢动老子的手下,别怪我不留情面!”
句淮黑袍之下,一身劲装保证能够动作灵活。
他身带青铜剑,死死的盯着咸阳内史阎乐。
左右两侧陪审官并未出言阻止,只是单纯看着。
“大人,问题不大,您可别冲动啊!”
赵长拉着句淮衣袖,低声提醒,事情弄到这一步上,实在不是他所想。
“好了,赶紧审理,都水司不像你们咸阳府衙这般空闲,忙得很走不开人。”
苏牧隐约觉着,都水令句淮跟咸阳内史阎乐早就相识。
如果不是关系很熟络,这么整一出那前途不就玩完了吗?
“句淮啊,你先冷静下,这里是公堂,容不得你胡闹。”咸阳内史阎乐眉头一皱,严肃说道。
“来人,给都水令赐座。”内史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