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很多时候,申鹤都在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生命是如此的卑贱,如此的脆弱。
即使是我自己也一样。
同时生命又是如此的不平等。
它既不对等,也不公正。
有些生命,生而强大。
是普通人力量的数十倍。
有些生命,生而弱小,
即使只是一场小小的感冒,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是,既然生命是这样的不公,又是这样的卑贱。
我又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睡前的申鹤,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叩问着自己,但是她却并得不到答案。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当中,申鹤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后,很快,那无边无际的梦魇便找上了她。
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再度在她的眼前重现。
在梦魇之中,她正身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崎岖的山洞之中,
身后,一只长着血红双眸的庞然大物。
正在追赶着她。
而尚且弱小的她却只能没命狂奔着。
回到外面的世界。
但是,无奈外面的洞口早已经设好了结界。
任凭她如何的奔跑,也始终到不了洞口。
“珂珂珂......”
“不要在做无谓挣扎。”
“乖乖变成,我的腹中餐不好吗?”
那怪物说道。
申鹤没有回答,也没空回答。
在本能的趋势下,她做出活下去的选择。
猎人追捕着猎物。
猎物没命的逃窜。
这便是这场故事的开端。
活下去——
因为本能的求生意志,而活下去。
这样的追猎游戏一直持续的很久。
直到申鹤在逃窜中,逃到了洞窟的最深处方才停止。
在那洞窟的最深处,一具骷髅的干尸上。
插着一把剑。
申鹤懵懵懂懂的看着地上的常见。
随后,在一阵黑雾笼罩之下。
她隐约间,在黑暗中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梳着白发的‘自己’。
“我说,你为什么要逃跑?”
那个白发的‘自己’问道。
“为了活下去。”
黑头发的自己回答道。
“不是,不对!”
“你不是为了活下去。”
“你只是单纯的怕疼、不想死。”
但是白头发的‘她’却否定了申鹤的话。
“死,会很疼吗?”
申鹤问道。
“会,而且很疼!”
白头发的‘申鹤’说道。
“那,我不要死!”
“我怕疼。”
申鹤说道。
“对,但是,如果只是没命的逃跑的话。”
“你早晚会被追上。”
“然后被杀死的。”
白头发的‘申鹤’说道。
“那.......”
“我该怎么办?”
申鹤问道。
“拿起剑来。”
“对抗!”
“反抗!”
“厮杀!”
“猎杀他”
“证明你才是,黑暗中最凶狠,最暴虐的那个人”
“你做得到的。”
“我知道的。”
白头发的她蛊惑着自己,催动着她拿起手上的匕首。
“我做得到。”
“因为,我是申鹤。”
“我是......驱魔人世家!”
一瞬间,所有的迷雾驱散。
两个申鹤合二为一。
申鹤抓起了地上的长剑。
瞬间无数的力量充斥了申鹤的四肢百骸。
让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暴戮、无比黑暗。
那些力量犹如目不能视的盾,无法看清的剑,武装起了女孩娇弱的身躯。
“现在,搏命的厮杀,开始了!”
“对眼前低贱的魔兽发动攻击!”
“将它撕碎!”
“将它屠戮!”
“你们两人,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座洞穴!”
申鹤怒吼着,拿起手中的长剑,迎着魔兽走了上去。
就这样,战斗从单方面的追杀,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战斗。
战斗一连就是七天七夜。
在这场没日没夜的搏命厮杀中,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不断交替。
追命的猎杀游戏,也因此变成了绵长的拉锯战。
申鹤也记不清楚自己在那畜生的身上砍了多少刀。
也记不住,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
申鹤那不屈不挠的意志,让凶兽也为之叹服。
即使换成是一个驱魔世家的驱魔猎人,也未必能在如此绵长的攻势下,持续这么长时间。
于是乎,在战斗进行到第八天的时候。
那凶兽化作了一团黑雾,改变了攻击模式。
虽然,申鹤的反应很快,马上用一只手,掩住了鼻子。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点黑雾进去。
一瞬间,那些藏在大脑深处,她不愿意去回忆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咳咳咳——”
在那间常年漏水的茅草屋中,母亲将申鹤叫到了自己的病床前面。
“申鹤,我能感觉到,距离我的性命消散的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
“我才能感觉到。”
“生命,它是如此的不公。”
“如此的不等!”
“它掠夺人,将人带走的时候。”
“从来不问任何原因。”
“好人、坏人,也都是一样的。”
“好人长命百岁,坏人时日无多。这种事情不过只是人们美好的祈愿罢了。”
“所以。孩子,不必为了我的离去而悲伤。”
“这一切不过只是既定而成的规律罢了。”
然后,眼前的画面再次模糊。
转眼间来到了母亲的葬礼之上。
申鹤记得母亲葬礼之上,她的父亲哭的异常的凶,但自己看着母亲的墓碑,虽然心里十分悲伤。
但是就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你哭啊!你为什么不哭!”
“那可是,你的妈妈啊!你的妈妈都死了!”
父亲一边哭着,一边伸出浑身的力气,打骂着她。
疼——
身上到处都被打的很疼,连跟着内心里也很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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