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彤把钱筹集后,立即就给对方转了过去。
“五千万我已经给你们转过去,你们是不是该办事了?”
周嘉彤走到洗手间,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说道。
手机里很快响起男人的声音,“周小姐放心,钱到账了我们兄弟自然会办事。”
“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
周嘉彤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
贱人,敢跟我抢男人,看你怎么死。
……
港岛九龙城东某座房子里,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赌钱。
他们或眯眼,或嘴里叼着一根烟。有的则光着膀子,露出满是刺青的后背和手臂,模样凶神恶煞,一脸横肉。
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牌,或咒骂,或放声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他身材魁梧,双目有神,一副领导的样子。
他望着正在赌钱的几个马仔,皱眉喝道:“行了,该干活了。”
牌桌上,一个左脸有刀疤的男人抬头看向他:“老大,可是周大小姐那五千万到账了?”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微微颔首,“刚转过来,阿勇不是一直在盯着那女仔吗?现在什么情况?”
“不清楚,我打个电话问问。”
那左脸有刀疤的男人走出去打电话,很快又回来。
“老大,阿勇说那女仔被陈先生的特助接去了赛马会。”
“赛马会?”
那老大皱眉,“和陈先生在一起不太好办。”
他可是知道,陈仲渊身边随时有保镖跟着。
他沉默片刻,便对屋内的几人吩咐道:“我们先过去,找机会行动。”
“是,老大。”
……
赛马会。
陈仲渊有事暂时离场,留下一众贵公子饮酒作乐,面子功夫做足,虞瑶自然也是跟着走人。
几个保镖看老板出来,迅速跟在后面。
“我还有一场酒局,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我让楚风先送你回半山别墅?”
陈仲渊对跟在身后的女孩询问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
虞瑶沉默一会,便道。
她一个人回去多没意思,要是路上周嘉彤那边对她下手怎么办。
倒不如跟着这个男人。
陈仲渊没有说什么,揉了揉她的脸,轻轻拉过她的手,两人一路乘坐电梯到了顶层。
顶层宴会厅。
元和集团老板做中间人,组商务局,被奉为座上宾的正是威胜集团的陈先生。
双方寒暄过后,便陆续落座。
都是商业吹捧,虞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菜喝酒,听他们说话。
许是喝了点酒,烈性上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这具身体酒量真差劲,才抿了两口,半杯不到,居然就醉了。
这么一想,她便起身离席,去了洗手间。
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顶楼公共卫生间。
虞瑶昏沉沉撑在洗手台前,掬两捧凉水浇脸醒神。
后方门把手扭动,似乎有人进来。
她抬头看向后面,不等她看清来人面容,只觉得后颈重重挨了一下,人就华丽丽的晕了。
男人一套简单的休闲装,带着宽大到足以遮住半个脸的墨镜。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女人,冷笑两声,便抱着人迅速从安全通道离开。
全程都没有被人发现,就连守在宴会厅门口两边的保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
男人早已把这里的监控黑掉,他也不怕陈仲渊查出来。
很快出现在一楼,隐蔽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商务面包车。
看见男人抱着人出来,很快有人把车门拉开。
男人望了一眼那边,匆匆过去,把怀里昏迷过去的虞瑶塞上车,人便坐了上去。
“没有被陈仲渊发现吧?”
车内漆黑一片,有人问道。
男人迅速车门关上,对那人冷冷道:“不放心,下次就换你去。”
“我就随口问问,你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车上的人回了一句,便没再说话。
商务面包车很快驶离这里,转眼消失不见。
这一幕都没有人发现。
……
赛马会顶层宴会厅。
酒过三巡,谈至尾声。
空气陷入安静,迟迟不见主位之人有所回应,吴总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不解其意地朝对面看去。
就见男人面容沉静倚靠沙发,夹烟的手搭在半侧扶手上,蹙眉盯着某个空荡荡的座椅。
吴总瞬间明白了什么,笑着解释道:“陈先生别担心,虞小姐方才去了洗手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去了多久?”
陈仲渊皱眉看向他,低声问。
吴总迟疑了一下,便道:“有十几分钟了吧?”
陈仲渊并没说什么,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吩咐门口的保镖去洗手间敲门。
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几分钟后,一个保镖脸色难看的匆匆进来。
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恭敬:“陈先生,不好了,虞小姐不见了。”
声音很是忐忑,似乎怕老板怪罪。
“你说什么?”
陈仲渊脸色瞬间变了,他现在没空责怪谁。
站起身来,拎着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对在场的几个老总说道:“抱歉,我有点事需要先去处理。”
“没事没事,不知陈先生可需要帮忙?”
吴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客气的说道。
陈仲渊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便带着人离开。
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回到威胜集团。
“陈先生,赛马会的监控曾经被人黑掉几分钟,虞小姐或许是那个时候被带走的。”
楚风声音忐忑的禀报道。
“也就是说,什么都查不到?”
陈仲渊伫立在光可鉴人的环景窗前,挺阔的背影几乎与窗外夜幕融为一体。
他冷白的指尖夹了一只点燃雪茄,拧眉,浑身散发着冰冷森寒的气场。
楚风感受到陈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冷意,浑身一抖,忙道:
“也并不是全无线索,我们查到周小姐曾经找过私家侦探,查神秘女子的身份,随后周小姐又联系道上的人,花了五千万,要对方做掉虞小姐。”
“呵…周嘉彤,你很好。”
陈仲渊冷笑两声,掐灭手里的烟蒂,眸底缀着森寒冷意。
他拿起手机,几个电话拨过去。
“陈叔,帮我找个人,找什么人,等会儿我会把照片和信息发给你。找到后,把那些碰她的渣滓全部做掉。”
声音冰冷森寒。
随后,又是继续冷声吩咐,“另外,吩咐底下马仔,把周嘉彤弄到菲律宾去,我要她死在那里。”
这个电话是给港岛某个社团打的。
陈家虽然做的是白道生意,但黑道也是很有势力的。
“知道了,你倒是难得发这么大火。”
电话里传来中年男人的笑声,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