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举等人正在跪着,现在虽然吴江的地位较低,可是对于手握实权的武将,他们也不敢得罪,尤其是在这建奴入侵的兵荒马乱的时候。
可是当听到朱慈烺的话语的时候,彭文举等人还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怎么是个小孩子的声音?难道这幼军卫的都指挥使竟然是个小孩?
还是是人家都指挥使家的小孩也在里面,替家里大人说的,可是没有大人的首肯,要他们也不敢起来啊,怕徒惹人不高兴。
见到朱慈烺都已经发话了,而眼前这些人还傻傻呆呆地跪在地上,田守信有些不高兴了,便喝道:“怎么了,都指挥使大人都让你们起来了,你们还跪着干嘛?难道要大人亲自来扶你们?”
听到田守信的话,既然连忙站起来,连身说道:“是,是,下官遵命,谢过都指挥使大人。”
几人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是彭文举心里确是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太监的声音?什么人能用得起太监?
太监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明朝的规矩是非常严格了,除了皇亲国戚外,一般人是不准用太监的,要不然一个谋逆的大罪是逃不了了啦。
想到这里,再结合幼军卫这个特殊的称谓,这可不是一般的军卫,熟读史书的他自然明白,大明历史上只有一个幼军,那就是明宣宗朱瞻基的亲卫。
那,那,那,眼前这人难道是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不是才一岁吗?怎么会出京呢?可是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这又是谁呢?
一时间,彭文举也是拿不定主意了,可是富贵险中求,想到这里,彭文举再次跪倒说道:“贵人一路奔波劳顿,还请如县里休息片刻,漷县虽是小县,可是小人等已经略备薄酒,还请贵人赏光。”
听到彭文举这样说,身后的县丞、主簿、典史都是大惊失色,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不是都商量好了,送些银钱酒食打发了事。
现在可是战争期间,这些丘八要是乱哄哄的进入县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不仅百姓要遭殃,就是他们这些父母官也讨不到好。
毕竟乱世啊,这前些日子的入卫京师的乱军们四处劫掠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县令怎么还口口声声的要邀请这个幼军卫都指挥使入城休息呢?
彭文举可是不管身后这些人的嘀咕,还在一个劲地邀请朱慈烺入城休息,就在这时,一身锦衣卫指挥使装束的董琨来了。
见到还在喋喋不休的县令就说道:“你们这些人还在这里啰嗦什么,送完东西就自回县城便是,这贵人怎么可能去你们那里呢?”
见到董琨,不仅彭文举再次惊呆了,就是身后的县丞、主簿、典史和一干衙役都石化了,锦衣卫,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大官,那一身的蟒袍飞鱼服可不是盖的。
一时间县丞、主簿、典史都吓得战战兢兢的,锦衣卫啊,谁敢和他们多打交道,只有彭文举心里暗自高兴,这里面的确是太子殿下无疑了,一般人怎么能劳动太监和锦衣卫的指挥使啊?
看来自己是赌对了,一定要借机攀上这个贵人才行,自己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还只是个七品的小县令,还是这京畿的小县令,一点油水都没有,还要看不同人的脸色。
于是,彭文举心一横,再次跪倒说道:“下官是真心诚意,邀请贵人到县里小坐,还请贵人赏光。”
田守信、董琨正要强行驱赶彭文举的时候,车帘掀开了,朱慈烺探出头来,说道:“你和聪明,不过还有重责在身,就不进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你是叫彭文举吧,很好彭文举,我记住了,你回吧?”说完,朱慈烺便下令,手下礼物,继续开拔,等到远离县城的地方休息。
“啊,”彭文举身后的几人差点惊叫了出来,这幼军卫的都指挥使竟然是个小屁孩,一个才会说话的婴儿?
这是怎么了,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自己眼花了?只有彭文举心里高兴不已,赌对了,赌对了,太子殿下记住自己了,这是要发啊!
哼,你们这些眼光狭窄的,你们怎么能知道大人我的抱负,怎么能知道我的胸襟,哼,今天你们看我笑话,等改日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等日后太子殿下提拔我的时候,你们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吧!彭文举心里想着,手脚也不慢,赶紧一溜烟的爬了起来,说道:“是,是,还请贵人返回的时候,如若方便的话,还请到县里坐坐。”看書喇
“好,彭县令,相信不久的将来,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届时咱们再详谈吧!”朱慈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下令队伍继续开拔,向着码头镇而去,准备到那里吃午餐。
朱慈烺走后,只留下了在原地傻笑的彭文举和一脸莫名其妙的县丞、主簿、典史和一干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