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哭也哭过了,恼也恼过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走?!
灵尊,是自己不可企及之月光,又岂会这般就善罢甘休?!
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
无论利用什么手段,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牺牲什么资本————
自己想要的,都一定会得到。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灵尊,既是自己看中的人,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自然是天上有,地下无,神仙一般的人物。
既是谪仙一般的人物,那便一定是会有无数的人都惦着、念着、觊觎着、追逐着————
想要到手,自然是困难非常、挑战重重。
只不过,这世间,越是有难度,越是有挑战,才越是有意趣,才越是弥足珍贵。
对于灵尊,自己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手段。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灵尊现在不在意自己,不要紧!
时间还长,自己可以等。
暂时没有感情,也不要紧!
机会还有,可以慢慢培养。
自己要等的,只是一个时间和机遇。
只要自己花时间,花精力,再有与灵尊相处的机会……
就不信,得不到灵尊的注意!
灵尊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那就一定能被突破……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必须还先解决掉一个人。
一个,如今横亘在二人中间的人。
灵尊与自己,郎才女貌、金风玉露,可是在这之间,偏偏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乾云林。
他得到了太多,本不该他得到的东西。
比如,灵尊的宠爱与疼惜。
比如,灵尊给与的殊荣与重视。
这一些,本就不该,属于他。
他又凭什么?!
哪怕是灵尊的徒弟,也不可以!
下一刻,沈玉莹指尖一个用力,直接将修长染着寇丹的指甲,生生折断。
灵尊的爱与怜,除了我,谁都不配!
乾云林,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我也要将这些,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一个一个的,从你身上夺走。
山长水远,咱们就一路走着瞧!
随即,沈玉莹兀自抬手,纤细而修长的指尖缓缓地抚过眼旁的泪痕,将残余的水光,挥洒在一旁。
今日流过的泪,受过的屈辱与冷落————
终有一日,我也要你尝尝个中滋味,甚至,还要再痛苦上十倍,百倍。
沈玉莹脑中百转千回,一个人在厢房内坐了良久,忽而一个挥手,一记凌厉的掌风飞了出来。
只听“嘭”的一声,掌风直接撞开了厢房大门。
一直在门外较远处,低眸守候的二位高阶护法,先是一愣,继而互看了一眼,眉头更紧了紧。
紧跟着,只听到清泠泠的一句。
“你们进来!”
二人身子微不可知地一僵,跟着二人鱼贯而入,进入了厢房之中。
只是才踏入,两人顿时呼吸一窒,垂眼便见到满屋狼藉。
瓷瓶,茶具直接摔成了碎片,瓷片陶块,碎了一地,就连木桌都难以幸免,直接被内力震成了木渣,地上还有撕得稀碎的布帘和倒了一地灰的香炉…………
一时间,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只得踩在那些碎片上,咯咯作响。
圣女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冷落,才会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竟然能将一间精致典雅的厢房,弄成如此狼藉不堪的样子!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如今,圣女正在火头上,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必须谨言慎行才是……
否则,出现任何错漏,无疑是火上浇油。
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二位高阶护法,自然是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二人低眉顺眼,强作镇定。
哪怕见到满屋狼藉,此刻也要装作云淡风轻,视若无睹的模样。
“圣女,有何吩咐。”
“海棠,你带来的那只狸奴呢?
跑到哪里去了?我刚刚好像看到它从房中跳出去了。”
闻言,海棠双眸一怔,头垂的更低。
要知道,狸奴是高阶护法海棠的爱宠,一只猫色雪白的宠物猫。
由于出生便养在身边,性子温顺,讨喜,格外有感情,所以这次来圣山宗,海棠也亲自把狸奴带在身边。
只是,此时此刻,圣女提及狸奴,还说刚刚好像看到它从这房中跳出去了……
这原本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因为,为防止狸奴乱跑、走丢,或是扰了圣山宗清净,自己特意事先备好猫笼,如今还在笼中。
可是,偏偏圣女说看到了……
那圣女这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也就是要拿无辜的狸奴来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