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烈酒下肚,桌上几人已经眼神迷离。
桌上那胖公子启口问道:“李大公子,白日你跟于蔓卷那亲事的事儿还没讲完呢,现在可是能说了?”
李沛远瞧瞧南无歌,思量片刻,三分醉意间笑道:“那我就说说……这亲事我到底为何不退?说来,都是因她不该跟那姓王的。那小子当年惹了我,他记不记得我不清楚,但我记得。当年我还年少,与一位喜欢的姑娘到一处戏楼听曲儿,那中间的位子我先看中了,银子都交了,就在落座之时,又被小二拦了,说客官弄错了,那位子已经有主了。”
“话完,那小二回身接过王庭春给的一只钱袋就冲着那他一阵点头哈腰,那王庭春一脸傲娇的冷目瞧过我,就跟他的几个好友入了座。就是那一眼,惹我生恨!我悄声打听,才知他是当年新溪城鼎鼎有名的“浆香坊”的二公子。但是风水轮流转,不出两年我们李家成了这新溪城中的大户,他们王家倒是生意大不如前。”
说到这儿,这李沛远又端盅喝了一个,接着道:“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于蔓卷居然偏偏瞧上了他。遥想当年之事,再联退亲之事,我只觉恨得牙痒,我又怎会应下退亲?门都没有。”
众人听过,这才明白了。
这瘦公子手搭在那胖公子肩头道:“知道了吧?我们李大公子如何能咽下这口气?遂就放了几句小话,说这于蔓卷早已经跟了他。”
桌上他那外地而来的朋友,性子倒是温和些,道:“那说不定哪日这公子上门求你呢?你可能成全了他们?”
这话问出,就见李沛远落了酒盏,醉意渐深,道:“他上门求我?可能吗?话都放出去了,他还能信那于蔓卷身子清白?当然,若是他真能不疑这于蔓卷上门来求我,我还真佩服他。我便跟他将往事说开,他若肯给我赔礼道歉将我哄高兴了,说不定心一软我真能成全了他们。”
南无歌一旁听得仔细,端盅道:“那我这盅酒敬李兄,祝你早日解了这些糟心事儿。”说着仰面干了,落盅后看着身旁的袭凤,勾唇道:“美人的酒最解愁,烦请袭凤姑娘去陪李大公子也喝上一盅。”
南无歌如此说,这袭凤才肯起身到那李沛远的身旁坐下。
众人酒兴正高,就听“嘭”一声,桌上酒菜跟着一震,定睛一看,弯弯头垂在桌上已经昏醉。
“这公子酒量实在太弱了,才喝了五盅就如此了。”
那四位姑娘疑惑着,不曾见过这般酒量的公子。
南无歌快起身靠前,见弯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便抬头收了目中急色,只淡笑道:“南某怕是陪不了诸位了,小二……”南无歌唤来外头小二,从怀中掏出钱袋丢给他,“只多不少,帮我伺候好几位公子。”
这小二掂掂银子,欢气道:“自是自是,小的送两位公子出门。”
南无歌挥袖打发开那些姑娘,矮身抱起弯弯,与桌上众人打过招呼,便随抱着大氅的小二出了门。
……
上了马车,吩咐小厮寻了个客栈,南无歌便抱着弯弯入了客栈房中。
可刚闭上房门,南无歌就觉怀中的弯弯醒了。
就见她醉眼看着自己,“你谁呀?”一句话,惹得南无歌哭笑不得,快些将她放到床上,笑道:“你说我是谁?我可是头次见你醉酒,竟然能醉到不认人了?口渴吗?我给你端杯水。”
床上的弯弯摇晃着推坐起身,摆摆头,“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不喝你的水……”
“我是南无歌…南…无…歌。”说着端水靠前哄道。
“南无歌……”
就见弯弯喊完他的名字,一时瘪嘴泪眼婆娑瞧着他道:“你也叫南无歌?巧了,我刚好也认识一个叫南无歌的人。”
南无歌见她落了泪,快掏帕子给了擦了,无奈笑道:“喝多了酒不认人就罢了,怎还好哭呢?”
弯弯醉眼迷离,身子一软倚在了南无歌怀里,继续醉话道:“我好想他!但他现在已经娶别人了,他不要我了。我还痴傻,心里放不下他。我只要一听到别人提他的名字,我这心口就如针戳般,可疼了!”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我就知道。”
都说酒后吐真言,南无歌高兴坏了,回身放了杯子,双手再给她抹抹泪道:“回去便跟了我可好?”
“不好,我不跟。”弯弯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想来也是真话,惹得南无歌一时眼中黯淡了几分,道:“为何不跟?”
“因他负我……虽然我放不下,但我也不想再见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话完弯弯就倒了他怀里,又没了动静。
原来……她真的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南无歌就如丢了魂般,瞧着怀里的弯弯,不知如何是好。
“热……”
正想着,就见怀里的弯弯又来了劲儿,半垂目坐起身烦躁的开始脱衣裳。
南无歌快收了心思,帮她脱下鞋袜,见她已经解了袍子,遂接过搭到了衣架上,等他再回身,就见弯弯将那贴身的白衫解了一半,水粉绣荷肚兜都露了出来。
“快穿上。”南无歌哪里扛得住眼前这幕,快上前合上她的白衫,可醉酒厉害的弯弯,哪里会知道这些,她只是被烈酒烧的厉害,身子直冒火,不脱衣裳就难受的不行,推着南无歌的手生气囔囔道:“热死了……”
拿她无法,南无歌回身打量过屋里,看着那铜盆生了主意,快步到盆前沾湿了面巾道:“我用这个给你擦擦…”南无歌说着回身一瞧,燥热之下的弯弯已经褪下了白衫,粉兜半裹着玲珑身子……迷迷糊糊间正解着头上的发髻。
“我……我来给你解。”
南无歌将手里的面巾往铜盆里一扔,大步到床前给她解下发髻上略紧的祥云冠,“好了。”醉眼未睁的弯弯答应了一声,抬手将垂下的青丝顺过两下拢到肩后,就摸着床褥侧躺下了。
粉肌酥骨,脐窝浅露,她颈间那根细细的幼带潦草成结,似是一拨便会滑开。
南无歌痴痴地看着,半天才缓缓回了回神,抬手灭了屋里烛灯,解衣攀到了床上。
“不如……我今夜便要了你。如此,你便再也不会离了我了,可好?”
南无歌轻声问着,手却已经等不及的滑到了她的腰间,这盈盈一握的腰肢真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