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武当卢卓。”出现在密室中的正是才和丁蟹分手没多久的卢卓,就在卢卓准备进一步介绍自己时,一道璀璨的星光自永安客栈后院升起,连天接地。
嘶啦、嘶啦、嘶啦......
一层又一层的纸张撕碎声响彻整个永安客栈,澎湃的星光撕裂了一切假物。
原本深藏地下的密室也被浩瀚的星光洞穿。
“本以为你只是在雷法一道上造诣惊人,没想到一手牵星术也如此强横,京城钦天监监正在牵星术上只怕也比不过你吧,丁道友。”
星光汇聚的光柱中,身着灰布道袍的丁蟹缓缓走出,他并未立刻回答卢卓的问询,而是环视了一圈曾在神识中仔细感应过的密室。
随后,他熟稔的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墙壁前,伸手点了一下其中一块青砖。
咔嚓一声。
青砖内陷,青砖旁一道砖墙忽的朝两边裂开,露出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樟木箱子。
伸手提出箱子后,他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密室内的三人。
“卢道友,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住这里吧,忙活一天下来还不累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到永安客栈来?”
面对丁蟹的问询,卢卓安然自若的回道:“我处理完成门口那些尸体以后,本准备回客栈休息,但未等我动身,便发现这个方向怨气升腾,有化诡域的趋势。”
“马祥坪的老百姓们已经被尸祸吓得够呛了,本着不让他们惊吓过度的想法,我特意来这里看看怎么个回事。
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对男女在施术困扰丁道友你,想着今晚好歹也和丁道友你并肩作战过,我刚准备让他们撤去困阵放丁道友你自由。
没想到我才开口,丁道友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卢卓的解释很没诚意,说话之时语气也比较轻佻。
这使得跟随丁蟹一起下到密室里的林九忍不住怀疑,永安客栈今晚的事里面有没有卢卓的手笔。
但丁蟹却听了进去,并朝着卢卓轻轻点头,算是承了他一个小人情。
在丁蟹看来,卢卓即使真的对他们师兄弟俩身怀敌意,也不至于操纵老板娘和老掌柜两个废柴来试探他们。
因为这两位对丁蟹二人的威胁几近于零。
冒着将人得罪死的风险搞一出闹剧,他卢卓的脑回路要是真这么神奇,武当根本不可能放人下山行走。
解释完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后,卢卓闪身到了密室角落静静地看起了戏。
将一米见方的箱子塞进蓝色符囊里后,丁蟹转而看向一直呆愣在原地的老板娘与老掌柜。
“二位,游戏到此结束,你们该考虑一下怎么体面的结束自己的人生了。”说这话时,丁蟹指尖溢出一抹蓝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板娘与老掌柜。
面对犹如神兵天降的丁蟹,老板娘与老掌柜皆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光是纸扎的永安客栈就一层套一层准备了足足五层。
还抓了客栈里的所有活人点燃了他们的生命力,充当维持纸扎客栈的备用法力池。
就连密室外面也设置了诸多机关陷阱,能轻易坑杀一队术士。
为什么,这些布置都还未全部生效,这人就找到了这里!
两人很迷茫。
但在丁蟹指尖闪烁的蓝色电弧压迫下,他们很快又清醒过来。
“我们可以效忠于你,我们的财富,我们的产业。连同我们两个人都可以认你为主,为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老掌柜反应过来后立马跪下想以卖身为奴为条件,给他和老板娘换取一条的生路。
“是个有想法的人,可惜,回答错误。”丁蟹毫不留情的射出了一道电弧洞穿了老掌柜的心口。
“到你了,老板娘。”摧毁老掌柜的生机以后,丁蟹的视线看向了老板娘。
“我愿意献出我家代代相传的人偶剪纸秘术和《极乐宝鉴》,烦请高人绕我一条小命。”和对灵幻界了解不深的老掌柜相比,老板娘开出的条件更有针对性。
人偶剪纸秘术也就罢了,《极乐宝鉴》才是最重磅的诚意。
丁蟹摇了摇头:“对不起,依旧回答错误。”
丁蟹弹指,又一道电弧射出。
但老板娘可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老掌柜,早在丁蟹摇头之际,她就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数道人影如同鬼魅一样从她身上射出,两道一前一后跑向星光笼罩处,欲要通过这里逃离密室。
两道身影分别扑向站立于角落里的卢卓与林九,抬手射出道道银芒,想要速杀林九与卢卓。
但不等这几道魅影达成预定目标,丁蟹射出的电弧瞬间膨胀,化为了数条水缸粗细的电蟒,将数道身影绞杀干净。
数息后,电芒消散,整个密室仅余丁蟹三人。
“师兄,这就完事了?”林九有些不适应。
先前为了追踪一头黑僵,他们跑来跑去浪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就连鞋底都跑薄了一层。
怎么这次半夜功夫都没用到就打完收工了?
“应该吧,等上去以后收拾一下手尾,基本就没问题了。”解决掉两个潜藏的敌人后,心情大好的丁蟹又开始搭理林九了。
“哦。”不知道还有什么手尾要收拾的林九懵懂的哦了一下,提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师兄,老板娘要是真愿意给你为奴为婢的话你会不会?”
虽然话未问尽,但林九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林九,首先,你刚才的问题里有个语病,老板娘成不了婢女,她最多只能当奴仆。”
“为什么?”林九没有在意丁蟹说自己刚才的问题里有语病,而是专注于老板娘那么妖娆的女子为什么当不成婢女。
“因为他和我们一样,都长了一杆枪。”
“什么枪?”未通人事的林九依旧不解。
立于角落里的卢卓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什么枪,当然是用于区别男人和女人性别的那杆枪。
丁道友,你这师弟未免也太可憨憨了,他该不会连《极乐宝鉴》的大名都未曾听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