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又是这样,大家都是同一批入门的弟子,至于这样作假吗。”
不远处的五号擂台下,已经利落击败对手获得胜利的楼南光不屑的看着丁蟹嘲讽道。
至于同属五号擂台的千鹤,早在八进四的时候就败在了另外一名弟子手下。
“这位师兄,何有此说?”
靠着擂台上打出的胜绩,楼南光在周围一干茅山弟子中有着不小的人气。
他话说的又直白,就差指着丁蟹的鼻子骂丁蟹不要脸搞舞弊。
于是乎,立马就有几个同样一头雾水,不知道师弟丁为何要主动开口认输的弟子应和起来。
“三号擂台这位师兄胜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我记得昨日入门时,三号擂台这几位并非一脉的吧……”
议论声渐渐在周围诸多茅山弟子中传开,慢慢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茅山弟子看向丁蟹的眼神开始变味。
人多不仅嘴杂,力量也大,没几下功夫,丁蟹有个阴神师父当靠山的事就被人捅了出来继而传遍了五个擂台。
一听丁蟹有阴神境界的师父罩着,很多弟子眼中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怪不得三号擂台那两位师弟刚才会输的如同儿戏一样,感情是得罪不起人家的背景啊。
人群中的千鹤看到这一幕后急的直跳脚,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自家师兄吗。
先前和自家师兄交手的那两位师兄确实有几分本事,但和自家师兄相比他们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要不是自家师兄手下留情,废了那两位师兄都易如反掌。
可急归急,这几天长了一些脑子的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和丁蟹同属一脉拜的一个师父,这时候说什么都没人信。
故而他虽然直跳脚,却并没有贸然冒头为丁蟹解围。
而是死死盯着崇寿观前正在观礼的青松等老一辈,希望实力强劲眼光高绝的青松等人此刻能站出来为丁蟹洗刷冤屈。
除了千鹤,一众弟子中还有数人没有跟着周围的茅山弟子起哄。
取得一号擂台最终胜利的石坚依旧还是那副目无余子的表情。
丁蟹展露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高看了一眼,但也就一眼罢了,他可没兴趣为丁蟹出头辩解。
至于身旁那些起哄不休的其他茅山弟子,一群庸碌之辈,连丁蟹怎么赢的都看不出来,这辈子成就有限,没必要在意太多。
四号擂台的擂主九叔林凤娇也没开口质疑丁蟹,丁蟹获胜的手段他是没看透,但他相信丁蟹绝不会作弊打假赛。
阴神真人再强,也强不过此刻崇寿观前的诸多茅山长老,更别提还有众多江南同道在此观礼呢。
这种场合打假赛,茅山丢不起这个人。
二号擂台刚刚取得胜利的四眼陈友同样没有开口。
他到不是看出了什么亦或者分析出了什么,而是刚才迎敌时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他根本分不出神来观察丁蟹先前有没有作弊。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他此刻紧抿嘴唇一言不发,静候崇寿观前众多茅山长老们下场评判。
崇寿观前,金陵朝天阙此行代表景山长老看着场下嘈杂的场面笑呵呵的朝着青松打趣:“道友不出声为下方那位弟子解释一二吗。”
尽管景山长老没有明言,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这就是你们茅山准备推出去和其他三家打擂台的弟子?
这还没下山行走江湖呢,就闹出了同门不和的场面,真要艺成出师了,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被调侃的青松面容平静:“本次较技虽然以考验场上诸多弟子的业艺为主,但门下弟子的心性也在考核范围内。
且让此子自行处理一下,真处理不了的话,我等老家伙在下场也不迟。”对于这场事故主要矛盾对象丁蟹,青松并没有立马伸予援手的想法。
这批弟子于茅山而言虽然算不得带艺投师半路出家的外道人,但也跟从小养在山上的童子们有着不小的差别,此时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们的心性到底如何。
至于挑起事端的楼南光,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眼力与眼界都是磨砺出来的,以楼南光此时的实力与阅历,不亲身体会一下,看不出丁蟹的手段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日后还是得好好打磨打磨他这争强好胜鲁莽冲动的性子,免得日后因此误送卿卿性命。
三号擂台上,站在丁蟹侧后方的师弟丁听了良久后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自己的识时务被人误解成畏惧丁蟹的背景只能打假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