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院后,丁蟹先去了一趟内务院,将名下的大功兑换成一件顶级地宝,随后取走了账户上的所有资源。
昨日拿到抱山印后,他只粗浅的修习了一下,勉强算是入了门。
没王五这件事,丁蟹是准备靠自己慢慢把这门法印修至圆满的。
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他需要一门能够提升自己即战力的手段,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虽然刚才在师父青云老道与师弟千鹤面前,他表现得轻松自若声称取西太后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但那只是对敌人的战略藐视,真要交锋,他可不敢轻视清庭三百余年的深厚底蕴。
清庭的没落与衰败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明眼人都知道,清庭已经到了王朝末年。
为此,天下各大法脉早就对清庭爱搭不理了。
所以,此行应该不会碰到各大法脉的阳神真君。
蒙地和藏地这些年早就对清庭离心离德了,或许还有高手为清庭卖力,但层次绝不会太高,也绝不可能为清庭效死。
真正需要忌惮的只有清庭自己的底蕴和白山黑水里的那些精怪。
白山黑水里的五仙家虽然喊的名声震天响,但丁蟹知道,它们也就那么回事。
以全真为首的北方法脉和蒙藏的密宗早就抽断了它们脊梁骨。
当年它们随清庭入关时,动不动就屠城吞吃血食,早就惹火了所有正道大派。
但彼时清庭兵锋正盛,手底下又汇聚了蒙地密宗以及白山黑水所有强大的精怪,实力。
曾有三五家大法脉看不惯这些精怪的做派带头反抗,结果却被清庭以雷霆万钧之势集火灭了门。
形势比人强,余下的法脉为了保住自家传承不灭,不得不强忍了这口恶气。
清庭坐入关天下后,为了防备各地反清力量,手中力量自然而然的分散到全国各地,自身短时间内能够调集到的力量反而不增反减。
那几家被覆灭的法脉后人瞧见这个机会后,开始联合各方势力寻求复仇。
在他们的推动下,北方各法脉暗地里与当时意欲扩大在清庭中影响力的蒙藏密宗结成秘密联盟。
以正当手段,将那些曾为清庭效力的妖王一一送入了中原大地上的各大绝地中,合理合法的坑死了那些妖王。
除了一头黑蛟因察觉到不对劲及时逃脱掉,那些制造了各大血案的妖王皆已消逝于历史长河。
所以,五仙家一方,除了一众阴神大妖,值得注意的只有那头黑蛟妖王。
黑蛟虽是可比拟阳神的妖王,但其兽性仍存,手段匮乏。
只要能找到它的逆鳞所在,丁蟹有把握越级杀了它。
让他有些拿不准的是清庭自己的底蕴。
入关这么多年,要说清庭手里没有阳神层次的力量,丁蟹自己都不信。
但在各大法脉和蒙藏密宗隐晦的算计下,真正属于清庭自己的阳神境高手,基本上是出现一个就被坑杀一个。
按理来说,清庭此时是没有阳神境战力的。
毕竟,当年的太平天国,可是把清庭的底裤都扒下来了,也没见有阳神层次的战力出手,对太平天国诸王玩刺王杀驾。
可丁蟹心里总是没什么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了内务院后,丁蟹跨步走出了茅山开始北上。
一路上,每遇名山大川,他都会停留片刻,全力催动观天法瞳观摩其地势神形,刚刚入门的抱山印很快就步入大成。
在丁蟹不计损耗的投入下,临近京城时,这门得自武夷神君的法印已被丁蟹修至圆满。
夜半三更时分,丁蟹来到了永定门外。
法瞳运转,清庭隐藏在暗中的布置被丁蟹看了个一清二楚。
瓮城的藏兵洞里有两队枪兵。
城门楼里藏了三名蜕凡层次的左道修士和十来名大拳师。
挺不错的配置,一般的阴神真人遇上这样的阵仗,恐怕都要狼狈不堪。
别看丁蟹现在计算自身战力都是用阴神真人当做对标基础,就认为阴神真人烂大街了,那只是幸存者偏差,以及丁蟹自身层次上去了而已。
王五这个武道宗师所能接触到的反清势力,在清庭眼里可不值得劳烦一尊阴神搁这守株待兔。
看清清庭暗中的安排同时,他还在城外看到了几个老熟人。
津门的黄面虎霍元甲,还有铁刀门的秦爷。
他们怎么会在这?
难不成,和丁蟹想一块去了?
心念微动,丁蟹一步跨出,突然闪身出现在一身夜行衣装扮的霍元甲和秦爷面前。
正爬伏在护城河边上的霍元甲和秦爷看到丁蟹以后,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骇。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居然被人摸到跟前才发现人影,这下只怕是死定了。
直到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丁蟹的面容后,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熟人,有的谈。
秦爷手握刀柄,略带试探的朝着丁蟹问道:“飞羽道长,您今日来此所谓何求!”
“道长,您若缺钱,我霍元甲愿倾家荡产为您筹钱,只盼您莫要走上歧路。”霍元甲的手也未曾离刀柄太远。
认出丁蟹的一瞬间,两人心里虽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由得咕咚了一下,下意识的将丁蟹算在了清庭那边。
没办法,青云观飞羽道长死要钱的名声,现在还能在京津冀附近的江湖上听到呢。
这次清庭为了抓捕拳民中侥幸逃出京城的几大头领,开出的价码不可不谓不重。
要不是霍元甲与秦爷心中侠义之气尚存,且胸中皆有景秀,看出清庭不能长久。
只怕连他们都扛不住清庭开出的重酬,化身清庭的走狗了。
死要钱的丁蟹若因清庭的重金酬劳而转投其门下为虎作伥,在两人看来也属正常。
“我南下已有数年,对京城的近况所知甚少。
今日特来拜访二位,是想请教一番近来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竟至于让王五爷被清庭悬首于城门之上?”面对两人的敌意,丁蟹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换做是他,要是被一个接触不多的陌生人突然摸到跟前,只怕也要警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