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全场。
这一巴掌的力道极重,直接将张宏远抽翻在地。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我警告你,陈先生是我龙傲天敬重之人,同时也是我救命恩人,我万万不可能对救命恩人动手。”
“今天别说是你在这里,就算是你爹来了,老子都不会给那个面子。”
“立马滚蛋,再敢多言一句,老子废了你!”
“你……”
张宏远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好似已经按耐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可当看到满身腱子肉的龙傲天以及凶神恶煞的虎爷,他还是只能就此作罢。
临走时放下了句狠话。
“龙老大,记住你今天表的态度,这件事我没完。”
“山高水远,咱们走着瞧。”
对于这种狠话,龙傲天丝毫不在意。
身为帝都地下世界的大佬,怎能被一个张宏远所吓住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格雷斯的事。
“你立马去调集所有的消息网,彻查手下所有兄弟,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调查清楚。”
“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
他清楚的知道调查不出来是什么后果,他根本承受不起……
“是!”
另一边,几人出了酒吧。
方远长长的叹了口气,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还没干呢。
“姐夫,当我求你了,以后你做事之前动动脑子行吧?今天差点就把咱们几个给交代了。”
“太惊险了,实在是太惊险了,幸亏我武力值强悍,要不然还真的……”
陈默一个白眼看了过去。
“今天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
方远无语了。
他本来想在司徒胜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可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夫是真不给自己面子。
正当几人交谈时,从里面跑出了一道萧瑟的身影。
正是之前的舞女。
如今已经在酒吧后台换好了衣服,特地过来拜谢陈默的。
“多谢先生相救,小女子感恩不尽。”
“这是先生的衣服,奉还给先生。”
舞女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
“要不然等我回去洗干净后,再还给先生吧。”
“不用。”
陈默顺势将衣服接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你便辞去了这份工作吧,这工作不适合你。”
酒吧这地方说到底比较敏感,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现张宏远那样的畜生。
太危险了。
司徒胜男也在旁边应和。
“是啊,你干什么工作不好,偏偏要干这份工作,太委屈你了。”
“早点回家去吧,那样安全一点。”
听完两人的话,白雪拱了拱手。
可紧接着却露出了凄惨的笑容。
“我必须接下这个工作,我没办法……”
交谈中两人得知白雪的母亲瘫痪在床,每年都需要高额的医药费。
而他的父亲就是个活脱脱的酒鬼,成天不沾家不说,回来就喝的醉醺醺的。
而且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给变卖了,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点都指望不上。
所以这点压力全部降临在了白雪的肩上。
外面的工作机会虽然不少,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拿到高额工资的,可就没几个了。
司徒胜男闻言也沉默了。
像她这样的大家小姐,肯定体会不到普通人的这种无力和痛苦。
他们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陈默突兀开口。
“可否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什么?”
白雪有些发懵。
“我可以帮你母亲看看病,说不定能帮点什么忙。”
对他来说,系统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他多发现一点bug呢。
病人的体内也是有一定的bug的。
只要自己能找到bug的所在,一切自当痊愈。
方远眼睛转了转,连忙站了出来。
“对呀,可以让姐夫去帮你母亲治伤病。”
“你还不知道吧,我姐夫的医术在整个帝都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对不对,别说是帝都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华夏,那都是数一数二无可比拟的!”
“只要他愿意,生死人肉白骨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儿!”
方远上来就是一番狂吹。
陈默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你给老子闭嘴,怎么哪儿都有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他当然知道这家伙是想把自己放到火上烤。
虽然自己要去治病,可也不至于说的这么离谱吧。
“先生,这是……这是真的吗?”
白雪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别听他胡说,没有那么魔幻。”
“不过我还是想过去看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先生这边请。”
在白雪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民房,就光开车都开了足足半个时辰。
方远问道。
“这么远的距离,你平时是怎么过去上班的?”
“我一般都是挤公共交通工具,那边的工作时间一般也比较晚,所以能跟得上的。”
方远叹了口气。
“太可惜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子,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
“要不然这样吧,以后我找个车,每天专门接送你上下班?”
“……”
陈默额头满是黑线。
他知道方远这家伙又开始犯贱了。
“立马给我闭嘴,否则别怪我给你来上一套组合拳。”
“哦。”
方远乖乖闭上了嘴。
临近村前,白雪在车上换了一套朴素的服装。
此时的她没有之前那般光鲜亮丽,但却依然遮挡不住身上散发出的青春光辉。
陈默等人并没有多言。
他们知道这是她不想让家里人过多担心罢了。
兜兜转转,几人来到了村子里最低的一处平房前。
虽然这里是郊外的农村,但毕竟距离天北市不算很远,村里很多人的楼房也盖起来了。
可只有白雪家还是一层平房,而且空调那些基础设施也没有。
进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萧瑟。
整个房间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两张简单的小床,中间拉着一张用床单制作的简易隔断。
不过家中虽然比较破旧,但却收拾的很干净。
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面色苍白,隔着很远就给人一种虚弱之感。
“母亲,我朋友来了。”
“是吗?快……快扶我起来。”
“不用了阿姨,您躺着就好。”
司徒胜男连忙安定住了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