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点,中州城外复兴军基地五艘飞艇升空,吓坏了城里城外的百姓以及修路的战俘。
对大宋的人来说确实是庞然大物,艇长90米,艇宽45米,艇高28米,半软式飞艇,蒙皮采用军用帆布喷覆乳胶图层,主气囊灌充氦气,封闭吊舱长20米,宽4米,高3米,着陆气囊厚2米,发动机功率1200匹**,载重20吨,可载全副武装士兵50人,经济飞行速度80公里/小时,最大航程2300公里。
在大宋军民目瞪口呆中,五艘飞艇向洛阳飞去,全程由无人机导航。
同一时间,张敬和唐德勇带领渗透阻和突击组,分乘各自的猛士装甲战车抵达东京,这次任务是协助总部,从秦军和留守东京的铁血军中选拔侦察兵。
张敬和唐德勇刚从太学复兴军指挥部报道完毕,就遇到高尧辅欢欣鼓舞地迎上前来,一本正经地给张敬和唐德勇敬了一个军礼。
“张长官,小唐回来啦!可想死我了,哈哈哈...”高尧辅笑嘻嘻地说道。
“衙内,别瞎说,我可不想男人。”唐德勇嫌弃地回答道,张敬莞尔。
“表达有误,表达有误!”高尧辅赶紧澄清,“不过你很快就有女人可想啦!哈哈哈...”
唐德勇闻言一阵懵逼,“啥意思?”
“小唐,你上次不是叫我帮你物色一个女朋友吗?”高尧辅得意地说,“我给你找到了!”
“呵呵,就你那眼光,还想忽悠本帅哥?”
“岂敢岂敢,姑娘是折彦质的堂妹,年方二十,天姿国色,能文能武,因眼界太高,目前尚待字闺中,正好是你的良配。”
“嘁!不会是三寸金莲的大家闺秀吧?”
“三寸金莲横量!哈哈哈”张敬和唐德勇也跟着大笑。
“你瞎说什么?将门世家的小娘子是不缠足的!”高尧辅笑毕解释道。
“真的?”唐德勇惊喜问道。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高尧辅有语言天赋,把后世的语言学的杠杠的。
“别忽悠某,如果不是美女,小心某揍你!”唐德勇搂着高尧辅的肩膀威胁道。
“我约了折彦质今晚在樊楼跟你见面,张长官也同去,今晚高某做东,给你两接风洗尘。”高尧辅热情相邀。
“我就不去了,今晚有事,下次再说呗!”张敬确实有事,同样是感情的事。
“理解理解!下次再请!”高尧辅识趣地说道,回头又叮嘱唐德勇:
“小唐准备一张全身戎装照,回头送给折姑娘!”
“衙内啊,这事儿够哥们!值得点赞!”唐德勇一手搂着高尧辅肩膀,一手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下午一点半,高尧辅和蔡迢在太学大门处将折彦质和种冽迎进复兴军会议室,张俊豪和王建军在门口等候,高尧辅肃手为折彦质和种冽介绍。
“二位将军,久仰久仰!”折彦质和种冽拱手弯腰口称。
“两位先生,欢迎欢迎!”张俊豪和王建军亦是拱手还礼。
进入会议室,折种二人第一次看到长方形的会议桌汉和折叠椅,简洁明快,分宾主入座,复兴军方面除了张王二人,还有陆航大队长龚运发、突击炮连连长许华、特战队副队长张敬。
在张俊豪的引导下,种冽详细分说西夏异动之谍报,接着又分析了西北形势。
种冽是种师道的侄子,一代名将病逝于东京城破前夕,在原来的历史中,金虏班师回朝后,种冽才扶灵护送种师道棺椁回京兆府豹林谷,以后便寂寂无名了。
接着折彦质分析西北形势以及各府路防御力量之优势弱项,折彦质乃将门进士,其气质、眼光、思路、谈吐都令张俊豪和王建军暗呼大才啊!
其实,今天张俊豪和王建军更关注的是西北折家和种家的将门军事资源,主要是人力资源。
大宋禁军中识字率太低,读书人更少,一支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复兴军超时代的军事装备,急切需要一批具备文化基础的年轻人去操作啊!
“感谢二位先生刚才的分析,使我等对西北形势有了一个粗略的认识,从目前所获情报判断,西贼寇边还有一段时间,这就给我等留出了足够的调整准备机会。”
“同时,我们也需要谙熟西北的将领和有文化的青年跟我们并肩作战,不知两位先生可愿襄助?”张俊豪直接伸出橄榄枝。
折彦质用征求的眼神看了一眼种冽,获得了肯定,便拱手对张俊豪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复兴军用兵西北,我折家和种家愿意稍尽绵薄之力!”
“谢谢两位先生深明大义,我代表复兴军表示感谢!”
“张将军言重了,分内之事不敢当张将军致谢!”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日另有重要会议,关于西北的准备措施明日再进行磋商,如何?”张俊豪快人快语,果断结束今天的会议。
“谨遵张将军所言,我等先行告辞,具体事宜明日再行磋商!”
折种二人站起身知趣拱手告辞,不过,张俊豪手一摆,说道:
“两位先生,稍等,有点小礼物送与两位先生作为纪念!”
此时,张俊豪的勤务兵提这两个大纸袋走了过来,递给张俊豪,张俊豪分别将纸袋递到折种二人手里,“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勿推辞!”
“张将军太客气了,却之不恭!”折种笑眯眯感谢道。
张俊豪想的是礼多人不怪,折种二人想的是:这是海汉人对自己的赏赐,古人对恩出于上的理念特别纠结。
二人出身将门世家,从骨子里对读书人身份的执着稍逊于士绅读书人,特别是种冽,金虏两次南下,家族中两位顶梁柱种师道和种师中,一个病逝一个战死,种家被朝廷边缘化已成定局,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折彦质是将门进士,在士大夫群里就像一个异类。
大宋士大夫确如一群羊,虽然长有坚硬的犄角,但不是用来抵御外敌的武器,而是用于本群中争夺食物和交配权的利器,所以折彦质在士大夫中怎么看都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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