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箭雨射出,但是大部分都射在了城墙上。
“注意躲避。”
张举下令让士兵们躲避起来,想要躲避这种无差别的乱射其实并不是很难。
但是城墙狭窄,士兵们乱动起来之后,阵型也是变得混乱不堪。
“准备!放!”
第二轮的箭雨也是射出,相比较第一次而言,这一次他们调整了射击的角度。
估摸着有五千多支箭矢落在了城墙之上,至于剩下的,那便是落空了。
紧接着,便是第三轮,第四轮………密密麻麻的箭矢扫过城墙,让守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
旋即,步兵方阵抓住时机,发起了对柳城的进攻。
严纲更是身先士卒,亲自指挥步兵猛攻城防。
大军源源不断的逼近了距离墙体不到三十步的地方。
“弟兄们,给我杀!”
严纲将三个营的兵力全部投入了进来,负责正面的主攻。
“守住城墙。”
“给我放箭,扔石头。”
“桐油呢?给我烧了他们的云梯。”
虽然攻城方进攻凶猛,但是乌桓军凭借着城墙头整齐的垛口,为他们的防守带来了天然的优势。
加上他们又准备了大量的雷石、滚木,自然能够挡住进攻。
三个时辰的进攻,严纲指挥的军队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反而损失了几百架的攻城云梯,还有伤亡了三千多名士兵。
到了黄昏之时,只能鸣金收兵。
但是严纲并不打算让城中的敌人好好休息。
现在严纲手中的兵力,想要强攻柳城,并不占据优势。
不过没戏归没戏,态度还是要的。
毕竟公孙瓒可是任命他为先锋,肩膀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要是顺利攻下柳城,那么没什么可说的。
可要是攻不下的话,那就是违抗军令。
后果可不轻啊!
严纲命令道:“田凯!”
末将在。”
“传本将令,把你部的精锐全部压上。”
“从现在开始,猛攻柳城,一夜不休。”
“遵命。”
众人浑身颤栗,皆是感觉到了严纲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冷气。
而这股冰冷的寒气似乎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一个个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拱手领命。
整整一夜的激战,双方数万人马拼杀在了一起,士兵们的体力都是在这场战斗中消耗殆尽。
按照道理来说,进攻的部队应该退守到后方进行休整。
可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死战不退,誓死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们还在进攻,而且进攻的趋势更加的强烈。
………
城头上,张举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心里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已经顾不上其它方向的守城压力,大声的嘶吼道:“传令,从西城门再调一千精兵,增援南城的防御。”
张举下达了集中兵力的命令,原本镇守西城的五千军又被抽调出了一千兵力,加入到了防守城南的激战中去了。
现如今,三个防守的守军几乎都集中在了城南。
其余三个方向的守备力量十分的薄弱。
按照道理来说,严纲应该下令大军分别从三个方向进行突破。
可是严纲却是死了一条心,他非常集中兵力从正门突破。
攻城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八万军,其中三万都是生力军。
他们一加入进来,就被严纲调去了前线,承担主攻任务。
此时此刻,步兵推动着巨大的攻城战车缓缓地向城墙方向驶去。
所有的弓箭手、弓弩手和盾兵都成为了辅助力量。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些攻城云车的身上。
听着声音,张举估摸着敌人已经发起了总攻。
决战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他手拿战剑,指着下面的那些攻城云车,声嘶力竭的吼道:“迎战!绝不能让敌人的攻城云车靠近。”
乌桓士兵调整了一下状态,迅速集结在了一起,手持菜刀利刃,准备迎战即将攻上来的攻城云车。
三千名精锐步兵已经推着云车逼近了墙体,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刻。
当云车到达预定的距离后,上面的长板随之稳稳落下,搭上了城头,形成了一座空中桥梁。
下一秒,蓄势待发的三千精兵擂鼓呐喊,源源不断的从云车下面冲了上来。
几日的鏖战,城上、城下已经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现在的乌桓军就是困兽之斗,随着攻城方不断地投入兵力,他们渐渐开始占据了上风。
有了攻城云车的加入,有两千士兵成功的攻上了城头,和守军陷入到了血战之中。
他们都是重甲兵,手持长枪,五十人为一组,列队向前推进。
没过多久,乌桓军的军队就血肉横飞,尸横累累。
一些士兵看到惨不忍睹的场面,不禁陷入到了恐慌中,下意识的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随着越来越多的军士冲上了城墙头,乌桓军可以说是败局已定。
“将军,速速撤退吧,敌军已经杀上了城头。”一名士兵飞速地跑到了张举的面前汇报。
可是张举抽出了宝剑,向着冲上来的敌人杀了过去。
现在城墙上还有两千可战之兵,他们都是张举的亲兵,十分的精锐。
可是即便如此,在面对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后也是仅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倒下,张举下令道:“听我命令,全军放弃城头。”
撤退的命令下达了之后,乌桓军士气崩溃,全部调转方向朝着城下跑去。
顿时间,道路上拥挤不堪,几名倒霉的士兵被挤下了城楼,惨叫着掉下城去。
而此刻,城门也是被突破。
数万大军汇集在了一起,从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