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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村长,好算计!”濮阳渠冷冷地瞄了眼,黄纸上的字体,写地工工整整的,老头子的字,写地还不错。
不过,濮阳渠可是被丢进军校进修过的,这字与字里的漏洞,他学地比钱村长更精深!
钱村长看到濮阳渠这后生仔,脸上如同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而是同样站了起来,露出笑容:“渠生也过来,来来,请坐。”
都说伸手不打笑人脸,濮阳渠也不置可否的,在他的邀请下坐了下来,这时候,璩美英已经被濮阳梁拉着在一角里‘训斥’了。
叶友芬先是一愣,然后被濮阳渠那隼鹰般的利目一瞟,浑身发冷。
一看到表妹两儿子的黑脸,明白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过错方了,哪里还敢坐下来,早就闪到了一边。
特别是看到濮阳渠不声不响的,直接将桌上两份合同,用力、又动作缓缓的撕成了碎条。见此,叶友芬两步跑到璩美英和濮阳梁身边,对着璩美英说了一句:“妹子,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家事,慢慢处理啊。”
说完,便识趣的一溜烟地告退了。
璩美英此时正被濮阳梁抓着手臂怒斥呢,特别是看到小儿子也来了,脸上原本的兴奋,全都没有了。手中拿着的一叠万元,也被濮阳梁夺过走,快步放在了钱村长面前的两堆钱上。guqi.org 流星小说网
此间,璩美英全然安静的发懵,心里渐渐地泛起一奢望……渠生愿意过来,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有对她这个老娘失望?
“钱村长,我老娘犯蠢,打扰了。”濮阳梁怒气不小的将一万块钱郑重的放在钱村长面前,语气不善的说道。
其实,濮阳梁和濮阳渠早已经十分钟前到了钱家屋外。正好亦亲耳听见了钱村长说的内容,对于钱村长的算计,濮阳梁是十分不喜,只是立场不同,钱村长在清溪村也是有头有脸的老村长,他不好跟他完全扯破脸,只话里还是带上了怒气忿忿:
“但是江丽婷一家子的所作所为,我濮阳梁是必定要将她们告到坐牢的,就算你糊弄了我家老娘签了这类协议,我们濮阳家同样是不认的!”
“大侄子也坐,别动气。大家也不容易,梁生不为自己名声着想,也该看在你两个妮子的份上,大事化小才是。”
钱村长这话也不是说虚的,听地濮阳梁脸色更加发黑:“这就不劳钱村长担心了,每个人都要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家两妮子,是姓濮阳大家,可不姓江!”
江丽婷怎么着,将来离婚后,与她们毫无关系!
“钱村长,有些算计,你还是斟酌几分,有些人,并不是你可以算计的!”濮阳渠见梁哥已经表示了他的态度,一并推了钱村长客气送上来的香烟,端正板直地坐在席上,脸黑如墨,将两份合机纸屑装进口袋里,朝着他缓缓地说道:
“我濮阳渠,许是动不了这清溪村。可是,县城里,小子正好也有些能量,倒是不希望,因此要动用了。”濮阳渠冷冷地扫了一眼江丽妍,说完了,就站了起来,直接就带头了。
根本就不接受钱村长客气的招待。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钱村长这才收了香烟,然后朝着一脸害怕的江丽妍怒道:“滚去做饭。”
这什么破事,娶个儿媳妇,弄地家里乱七八糟的!
想到濮阳渠那强势的态度,钱村长心下狐疑,当即将桌上的三万钱收入口袋里,立马起身回到自己屋里,拿出大儿子送给自己的大哥大,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认真按,听着大哥大里头的呼叫音量,他脸色不太好。
“爹,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有个青年的低沉声音传了过来。
“儿呀,爹跟你说一下,家里发生了点事情……”钱村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地跟大儿子说清楚了,然后听到大儿子在沉默,他最后谨慎地再问了句:
“那濮阳渠,他真的只是个小连长?”
若真是个小连长,气势能这么强盛?钱村长不蠢,电话里头的青年显然也不是个蠢货,他沉默了会,回道:“爹,这事你先不用管了,我再查查看,他得有什么来头和能量。就是青溏村的濮阳渠,是吧?”
“对。”钱村长当即点头,心头一再回想着,濮阳渠那双粗砺的大手指腹,看似缓慢,却十分强势的撕纸举动。
“爹,你放心,你就当没有发生这一回事,倒是弟妹那里,你还是要好好教,小弟将来,还是要依靠她的,她聪明一点,小弟这才能活地更好一些,也少给我拖后腿。”
青年这话说的可不客气,若不是钱永波是他的亲小弟,他早就使手段让他进牢里了!
娘的,一发起疯来,谁也敢揍,上次有个同事随他回老家打猎,这自小子可是将他同事揍了两拳,差点没给他惹出大祸!
“好好,我知道了。”钱村长不敢说大儿子,嘴里小意的回道。
明明上一回的事情,是大儿子那同事口花花,先朝着小儿媳妇动手,正好被小儿子瞅着了,那孩子护媳妇跟护亲爹似的,谁敢动他媳妇他就一脚踹过去,他那同事只挨了两拳,算是被江氏拉地及时了。
这头,钱永汪挂了自己老爹的电话,立马就打电话给自己上司,小意的问了一下,然后再转到另一条钱,最后,是找到了军部,弄了两个小时后,这才明白,濮阳渠那小子军职果真不低!
而且,那人还好心的告诉他,池濮县里,正好有一个退休的高级老政委,听说与濮阳渠关系极好……
单是听到这里,钱永汪就拧起眉头了,他的政职虽也不低了。
但单位内部,皆知军政属两家,本就河水不犯江水的,可若真的有了积怨,这真交上手了,鹿死谁手,还真的难说。
想到这里,钱永汪觉得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又拿起电话给老家的老爹细细地说了一通,然后最后,将江氏那案子,能销的,最好就销了。
说实在的,他弟妹娘家名声不好听了,虽然与他关系不大,但是被有人心扯出来到处传说,他面上也不会好看了。
钱村长听了,脸色更难看两分,将之前准备好的钱锁好两份,再取了一份钱匆匆与来者走了,留下江丽婷脸色不好的仡立在自家大家里。
江丽婷犯地错,按说,濮阳家要告她,那是她活该,可钱村长也说对了一件事,真要将江丽婷这生母告到坐牢了,濮阳珊和濮阳珍的将来,肯定会比现在还要艰难三分!
若是只抓住这一点,濮阳梁真能死犟着不松嘴?
江丽婷婚内出轨的赔偿,还是可以谈其他的,没必要让幼小的孩子们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