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怕上官羲出事,正在焦急等待。上官羲一进屋,老王道:“为何去了这么久?莫非……?”
上官羲一笑道:“没汁么事,只是跌了一跤,扭伤了脚,因此才……”
老王道:“这就好。那么你歇着,这趟菜,我去送!”说着端起菜,往大厅走去。
上官羲静静地思索。他想,如是妹妹在虎口里,在狼窝里,我一定要把她救出去!但是,我要怎么救她呢……?还没想出头绪,老王就回来了。
上官羲问道:“王大叔,你来这里几年了?”
老王道:“我没仔细算过,算起来有十一二年了吧!”
上官羲道:“那么王大叔,一定对这院很是熟悉了。”老王点头。
上官羲的嘴俯到老王耳边神秘地:“王大叔,你一定知道,这院里有没有囚房?”
老王吃了一惊:“小海,你问这个干什么?”
上官羲淡淡地道:“不干什么,我有个表妹,被兰景天关押在此院中的囚房里。”
听了这话,老王不禁“啊”了一声:“小海,这可太危险!兰家老贼是个色狼!你表妹落在他手,可真是倒霉了!”
上官羲对老王道:“老贼是个色狼,王大叔也知道?”
老王脸见鄙夷之色,低声道,“是啊,听说他连小姨都摸挲了,现在住在兰家的外甥女,就是他和他小姨的私生女。”
上官羲很感兴趣:“他外甥女住在他家?叫什么名字?”
老王道:“是的。他专建了一个小院,给他外甥女住。名义上是他的外甥女,可实际上是他的亲闺女。她叫贝贝,是这个庄院里最受宠的娇小姐。”
上官羲道:“如此说来,照王大叔这样说,我表妹可危险极了。王大叔,你快告诉我,到底这个兰家有没有囚房?”
老王想了想摇摇头:“囚房倒是没听说有,可若囚禁一个小姑娘,还愁没地方?”
上官羲急道:“王大叔,你推测推测,我表妹可能被囚禁在哪里?”
老王想了想:“你表妹囚禁在兰家,连我也不知道,一定是秘密囚禁,若秘密囚禁,囚禁她的地方一定很僻静,那一定是娇小姐的小院!”
上官羲道:“对,王大叔。我和你想到一块了!”
老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想到一块儿了有什么用?这个院子是个魔窟哇,你个弱少年能救她出去吗?”
上官羲不能对老王暴露身份,对他说:“我是她表兄,不去救她对不住舅父母,即使救不出表妹,这个人情我也得尽啊!只求到时你别声张,就算王大叔帮我忙了。”
老王道:“眼看一个小姑娘在狼窝里,我帮不上忙去救他,已经心里很不是滋味,怎能声张呢?”
老王和上官羲说着话,又炒出了两个菜。上官羲道:“我去送,以便多了解些情况。”说着,端着托盘,走出厨房,进入客厅。
这次上官羲走入厅房时,兰景天他们已换了话题,他把两盘莱放在桌上,转身欲行,兰景天却把他叫住,眼光在他脸上审视了许久,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府的?谁把你买来?”
上官羲想:“老贼好奸猾,可不能让他问出破绽”,镇定了一下装做腼腆地低着头道:“我叫宫海,到府上来了三五天了,是一个张管家买我进府的。”
兰景天喊进一个家丁,对他道:“去问问张管家,是否买了个叫宫海的小厮进府?”
这家丁答应一声:“是!”退出厅房。一会儿这个家丁回来,对兰景天禀道:“回禀庄主!小人问过了张管家,张管家说,厨下缺人,前几天他从雇工市场买了一个宫海小厮!”
兰景天这才对上官羲:“你去吧!在府里必须规规矩矩,若坏了规矩,老爷可不能饶你!”
上官羲回到:“是。”然后便退了下去。
上官羲回到厨房,和老王忙乎到天黑,二人才在厨房隔壁的小房睡下。厨房所在地,比较偏僻,一入夜,厨房附近就绝了人迹。上官羲想:“救如是妹妹必须在夜深人静之时,此时何不多了解一些兰家情况。”于是问老王道:“王大叔,请给我讲讲兰家情况好不好?”
老王道:“好,我给你讲。我从前也是江湖中人,十多年前,为避难我隐瞒身份到兰家当厨子,因我不满兰家人,所以常留心兰家事,这个兰家的情况,不尽全知,也知个八九不离十。听说兰景天自幼学武,武功非常之高,特别是那口剑,使出来就鬼愁神惊……”
上官羲心想:“原来这兰景天也善使剑,怪道他对我家的孤云剑法也感兴趣。”
老王继续道:“这十余年了,凡是来与他比武的,或是来找他寻仇的,都败在他的剑下。这兰景天武功极高,又爱装斯文,他的朋友中学武的、学文的、当官的、为盗的虎鼠狗免什么人都有。他武功高、势力大,行事霸道,因此方圆百里的人,背后都叫他武林、地方双霸。”
上官羲心想:“这个兰景天可真够可恶的。”
老王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兰景天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武功都不如他,可坏心眼子却不比他少,他本来野心很大,两个儿子又给他火上浇油,这几年,他天天做称霸一方的美梦。他一生目无四海,单单怕一个叫上官忠云的什么孤云剑法。前两月,听说那个上官忠云一家都被人杀了,兰景天听到这个消息,拍手叫好。可是这老贼忒毒了。他想,上官忠云死了,他家的什么孤云剑法还有人会使,只要有人会使那种剑法,想永久称霸仍然是梦啊!于是他想了一个鬼主意,不知用了什么法儿,收买了一个叫作李儒渊的,让他去拢络那个上官公子,从上官公子手上学那个什么孤云剑法。听说李儒渊真把那上官家剑法骗到手了,可是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沧州马家为得到这个剑法,设计虏去了李儒渊的小姐做人质,要挟李儒渊把偷学的上官家剑法献他们。李儒渊正在犹豫,那李小姐已被人救出去了。李儒渊正要把那上官家剑法献出去,想不到他夫人是个烈性女子,抵死不让李儒渊昧着良心这样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