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镇自建立以来，遭受过不少雇佣兵和强盗的袭扰，不过像这样大规模的洗劫还是第一次。
而且林恩总觉得那个身穿板甲的战士来路大有说头。
可惜在他打算搜尸的时候，板甲战士的尸体不知怎么就消失了，连战斗中留下的血迹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格雷尔和他抱有同样的看法，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找到线索，这件事也就无法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但他也没有闲下来，此时他正在和格雷尔学习法术。
“也就是说，你之前从未接触过法术？”格雷尔脸上的皱纹几乎全部皱在了一起。
林恩点了点头。
格雷尔叹了一口气，在原地反复踱步，大概是在思考如何给他讲解。
片刻后，他站定身体，转过头问他：“火球术可还会施展？”
林恩有点了点头，摊开右手，一团橘红色的光芒凝聚。
法术快速成型，就在其将要被释放的时候，格雷尔冷不丁地开口：“感受到了吗？”
“什么？”全神贯注施法的林恩被吓了一跳。
“魔力的轨迹，你感受到了吗？”
林恩看着光团里快速游动的光斑，以及它留下来的痕迹，心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魔力轨迹了。
“感受到了。”林恩回答。
“你能完整的将它在脑海中刻画出来吗？”格雷尔问，“凭借你的记忆刻画。”
刻画，怎么刻画？
他对于所谓的魔力轨迹毫无感知，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它还是尝试着，努力去回忆刚才看到的轨迹。
【成功收录魔法：火球术，是否打开轨道模拟器】
林恩楞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是。
面前的属性栏闪烁了一下，然后一个三维空间坐标在眼前浮现。
魔力光团中的轨迹就在这个空间坐标里，每一个拐点都被标注上了对应的坐标。
其中有八个拐点被标注为红色，其余的都为蓝色。
坐标系之外还有着一行小字：
【红色为核心节点，不可更改；蓝色为辅助节点，变更会影响法术效果】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通过改变这些拐点的坐标，从而改进法术吗？
那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林恩嘴角上扬，像是某个发现游戏bug的鸡贼玩家。
“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吗？”格雷尔开口，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林恩迟疑了一下。
自己发现了空间直角坐标系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说的，况且说了他也未必能听懂。
于是他在稍加犹豫之后，把系统以外的消息告诉了他。
“轨道，以及拐点，”林恩又反问道，“这些拐点和轨道是可以移动的吗？”
“在清楚它们原理之前，我不建议你这样子，”格雷尔严肃地回答，“施法出错会对施法者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没关系，到时候我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就行。
不过这句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他倒是没敢说出来。
“不过你要是想深究的话，老夫倒是可以把相关内容教给你。”
“那就麻烦您了。”林恩道了声谢。
经过一阵研究之后，林恩搞清楚了【轨道模拟器】的作用。
他可以将自己创作或更改后的轨道模型载入【轨道模拟器】，然后系统就会已动画的形式预演一遍法术的效果。
经过不懈地尝试后，他成功地让动画里的小人上演了各种死法，包括但不限于：被火球爆炸炸死，因为法术反噬爆头，以及被莫名巧妙飞回来的火球打死…………
嗯，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辅助节点又有六十多个，用穷举法尝试的话，似乎有一点小困难……
算了，改天去问问格雷尔吧。
林恩在使用系统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在发呆，而且往往一发呆就要持续好久。
这次因为反复预演魔力轨道的原因，发呆时间愈发的长。
就在格雷尔考虑着要不要给他来一发治愈术的时候，林恩终于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格雷尔忍不住好奇，问了他一句。
“第六卦限在哪来着？”林恩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大学教室。
“卦限是什么？”格雷尔更好奇了。
这年轻人思考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想到了什么魔法问题？
“没什么。”林恩随口敷衍了过去。
格雷尔倒是没继续追问下去，继续讲解起了另一个概念：魔力频率。
“魔力是不断波动的，而它波动的频率决定了它的属性，”格雷尔解释道，“在成为大法师之前，每个人的魔力波动频率是不可改变的。”
“也就是说，我只能使用火属性法术咯？”
“是这样。”格雷尔笃定地点了点头。
林恩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魔力变频器】。
这次的界面要简单的多，只有一个旋钮和一个刻上了刻度的表盘，表盘上每个刻度都代表一个频率。
当前的频率是44Hz。
林恩直接把频率调到70Hz。
系统中他的属性瞬间变成了冰属性，火球术也变成了冰锥术。
看来这两个外挂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啊。
“我的老师曾和我说过，”格雷尔依旧继续着话题，“魔力的频率实际上是由人和自然的共鸣所决定的？”
“此话怎讲？”林恩有些好奇。
“魔法师之所以有施法的才能，是因为我们的灵魂可以适应自然能量，”格雷尔顿了顿，像是在等待他去理解这句话，“所谓的魔力，不过是被我们灵魂同化后储存到身体里的自然能量罢了。”
那【魔力变频器】是直接作用在自己的灵魂上吗？
“大法师呢，他们是怎么改变自身魔力属性的？”林恩问。
“实际上大法师的魔力属性并没有被改变，”格雷尔摇了摇头，“他们也只不过是用精神力临时改变魔力波动频率而已，但这并不能长久地维持。”
“原来如此嘛。”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无法确定系统用的究竟是那一种方法改变魔力频率。
如果是直接作用于灵魂，那岂不是说，自己的灵魂正被人随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