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绒绒想起苹果的滋味,酸甜爽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是什么破比喻,搞得她更饿了!
沈温衾忽然开口:“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我是个剑修,你是我的徒弟。”
杨绒绒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
“只是想起了一小部分,我猜可能是因为我这两天没有吃幻境里的东西,黄粱对我的影响减弱了。”沈温衾如此解释。
这是个好消息,杨绒绒暂时忘记了身体的饥饿,兴奋地道:“这说明我们不吃东西的决定是正确的。”
沈温衾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杨绒绒主动拉起他的手,用力地握了握,鼓励道。
“加油,坚持住!”
虽然饥饿难以忍受,但这是他们抵抗被幻境同化的唯一途径。
沈温衾垂眸看着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低低地应了声:“嗯。”
头顶的对话框弹出一行字。
【她的手好软,摸起来好舒服,想要咬一口。】
杨绒绒:“……”
她迅速将手抽回来。
沈温衾的指尖微微缩了缩,过了会儿才放下。
他说:“回去吧。”
杨绒绒点头说好。
两人乘坐马车返回城主府。
到了夜里,杨绒绒如往常那般早早地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隐约感觉床边似乎有个人。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她睁开眼睛,就见沈温衾正坐在床边,用一种幽深的目光盯着她。
杨绒绒被吓了一跳,迅速坐起来。
“你干嘛?”
大半夜的好吓人啊!
沈温衾:“我刚才又做了个梦,梦里你跟其他三个男人牵扯不清,你欺骗了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就连桑春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这个梦让他太难受了。
他在梦中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沈温衾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呢喃。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杨绒绒想了下才道:“至少在这个幻境里,你可以完全地相信我。”
沈温衾又问:“那离开这个幻境之后呢?”
杨绒绒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她的沉默其实也算是一种答案。
沈温衾垂下眼眸:“我明白了。”
杨绒绒心中忐忑不安。
在这个幻境里,她和沈温衾是唯二的活人。
他们身份相同目标一致,是天然的盟友。
如果失去了沈温衾这个伙伴,杨绒绒就只能孤身作战,那对她来说难度将会大大增加。
她想着要不就先拿好话哄一哄沈温衾,把他给稳住,回头等离开了幻境,她再跟他表明态度拉开距离。
这样做虽然很渣,但在生存面前,节操什么的暂且可以放一边。
沈温衾站起身准备离开。
杨绒绒赶紧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沈温衾垂眸望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杨绒绒:“对于未来,我无法给出确切的保证,但我对你确实是有好感的,等我们离开了幻境,我会好好考虑跟你之间的感情。”
沈温衾默然不语,像是在思考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杨绒绒望向他的头顶,看到对话框里弹出一行字。
【她肯定又在骗我,我不应该相信她。】
杨绒绒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继续道:“我没有骗你,我是认真的!”
沈温衾仍是不作声。
杨绒绒知道光凭三言两语是很难让他相信自己的。
于是她把心一横,掀开被子爬起来。
她穿着浅色中衣,长发披散在身后,光脚踩在被褥上,双手攀附住沈温衾的肩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温衾身体僵住,久久没有回神。
杨绒绒近距离注视他的眼睛,认真地道:“我以前是跟别的男人有过牵扯,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你就不能重新接受吗?”
沈温衾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不自觉地吞咽,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他头顶的对话框刷新内容。
【她的唇果然很软。】
杨绒绒紧张地等待他的答复。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地问了句。
“你的真名是什么?”
“杨绒绒,杨树的杨,绒毛的绒。”
沈温衾默默地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反复咀嚼了好几遍,然后才轻轻唤了声:“绒绒。”
杨绒绒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亲昵地称呼自己,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沈温衾又喊了她一声:“绒绒。”
他头顶的对话框弹出一行字。
【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样可爱。】
杨绒绒知道自己算是把人给稳住了,于是她放开沈温衾,并对他说道。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的人,这是我对你展现出来的诚意,希望你能继续相信我,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沈温衾凝望着她,似是在犹豫自己该如何回答。
杨绒绒抬头,一眼就看到他头顶的对话框。
【要是她能再亲我一下就好了,这次我希望亲的是嘴。】
杨绒绒:“……”
臭男人,想得美!
她直接无视了对方心中的渴求,继续说道。
“你若还是不肯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总之我还是会努力想办法寻找脱离幻境的办法,你就算不帮我,也请不要阻扰我,我不希望跟你成为敌人。”
沈温衾终于开口了。
“我也不想跟你成为敌人。”
杨绒绒眼睛一亮:“你这是愿意继续相信我?”
沈温衾颔首:“嗯。”
他知道自己这样选择很傻,面前这个女人演技太好了,他无法甄别她话中的真伪,很大概率她仍是在骗他。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选择相信她的话,有一半概率是他会被骗,另一半概率是他得偿所愿与她重新开始。
可如果选择不相信她的话,那他就连这一半的概率都没有了。
他得抓住这一半的概率。
杨绒绒笑了起来:“谢谢。”
沈温衾深深地注视着她:“希望你不会让我再次失望。”
杨绒绒一脸真诚地给出了虚假的承诺。
“肯定不会的!”
很快就要到了大婚的日子。
杨绒绒刚一起床,就被婢女们按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大红嫁衣被穿到她的身上,长长的青丝被尽数挽起,华贵又沉重的花冠被戴到她的头上,脸上被描绘上精致的妆容。
红盖头落在她头上,遮盖住了她的面容。
她被搀扶着走出卧房,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走入祠堂,与沈温衾携手祭拜先祖和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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