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他说想要她2

她本能地伸手去推打,却骤见布帕跌到水上。对方的手伸到她两胁下,她整个人被迫握曳起来,水花哗啦响,男人的唇抵到她的颈窝,时轻时重的吮吻起来。

她拼命挣扎,四大和美人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她呼救她们一定能听见。男人却比她快,大手将她的侧板过,俯身堵住她的唇。

这一侧身,她也看到了他的模样。

是他,是太子。

她怔震住,淡若的香气,秦歌的脸,她的抵抗渐渐无力起来。

那骨肉匀亭的美丽身段,那堪盈一握的柔软,那晶莹如雪的肌肤——太子的眸光也微微深了,他索性将她整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她被分开双腿跨坐到他腰上,她看到他眼里轻燃的火簇,他的脸在咫尺。

秦歌。

所有的挣扎一瞬止住,她任他撬开她的唇,任他的手在她胸~口上用力揉捏——她甚至慢慢回应他变得粗急了的吻。

他将她楼得更紧,腿根一热,男人的手探到她的私~密处。脑中蓦然划过一张冰冷的铁面,她将要嫁给那个男人为妻——她猛地清醒过来。

而且,眼前的不是秦歌,不能算作是——

这大冷的天气,她惊出了一身冷汗。紧紧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颤栗着盯着他。

他低头看了眼二人交叠着的手一下,却似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来。他一手紧揽着她,一手慢慢揩去嘴角的液沫,目光灼灼,深沉又邪魅。

翘楚咬牙道:“放开我!”

太子唇角微抬,“恕难从命。”

翘楚冷笑,“除非殿下杀死我,否则我一喊,你我都无好处!”

“喊人救你?”太子轻笑一声,“忘记告诉你,你的两个婢女都被孤籍故叫到大厅去了。”

翘楚一惊,想挣开他,他却将她紧紧抱住,她大怒,冷冷盯着他,一会,反慢慢镇定下来。

太子何等犀利,察言观色,很快看出她的情绪变化,微微眯了眸,“怎么?不喊了?”

翘楚轻轻一笑,“你不会动我。我两天后便嫁给你的弟弟,若非处子之身,即使翘楚姿色平庸,绝不会有人思疑太子,但翘楚是在殿下府里出的事,殿下搁得下这个脸面吗?”

太子慢慢笑了,“孤喜欢聪明的女人。”

翘楚冷冷道:“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很冷,我想穿衣服。还有,如果殿下来找翘楚,是有什么话想要跟翘楚说的,请拿出最起码的尊重。否则,便请......滚!”

掌下的柔腻还在,女人刚才迷蒙又悲恸的眉眼,柔顺的附从仿佛还在眼前,他不会错看,她动了情,她的眼睛告诉他,她爱他。转眼却冷若冰霜。

尊重?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过,用这样的口吻,因为不会,也不敢!心里却没愠怒的感觉,对这个姿色平凡、身份甚高地位却低下的女子生了份欣赏。

他眸光一深,大手一扯,将床~上锦被扯过,微微一抖,覆到她身上。

翘楚咬了咬牙,小心翼翼从他腿上退开来,她很清楚他腿间火热的坚硬代表着什么。她将自己小心裹好,坐到床的另一边,冷漠地看向另一侧的男子。

房里,炉火明媚,远处隐隐綽綽传来萧笛之声。晚膳过后,雪又下了。窗外,现在应该又是飘絮满天。不知道是谁在吹笛,在府中,还是府外,这样冷的夜,倒不曾折煞了情致。

她有意去想别的事情,努力将愤怒的情绪平复,却不妨被男人擒住下巴。男人的眼里有着被人忽略的怒气。

她用力挥开他的手,“二姐夫,不早了,你也回去洗洗睡吧,你便不怕你那位怀疑——”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一声低笑,语气透出一丝慵懒,“你二姐睡得很沉。”

翘楚知道,翘眉可能是被男人用药或点穴了。她没再出声,等太子说话。

太子瞥了她一眼,“翘楚,我想要你。”

语气恢复一贯的轻淡。

翘楚一震,他甚至没自称“孤”,原本平静下来的心续顿时被搅乱。她虽一再对自己说,眼前的只是秦歌的脸,但她却因着这张脸心动,这言语间感觉的几分相似而心动。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低头想了又想,咬了咬唇,终于,缓缓看向男人,“上官惊灏,你让皇上收回我与睿王成婚之命好不好?帮我救救我娘亲和她的氏族好不好?”

太子声音低沉,在耳边响起。

“孤要你,但不是现在。楚儿,你也知道,你很快便是孤八弟的女人。父皇的意思是要孤继承大统,但孤知道,八弟不服,他有大野心,只要你在八弟身边......他日孤登基之后,便将你要回来,纳入后宫,赐封尊位,践你我当年蟁楼之约。你是孤的女人,你母亲的事,孤必定帮你。”

翘楚只觉得手足一片冰冷,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断了他,“你要我在上官惊鸿身边帮你刺探消息。”

原来,这就是皇家的情。这么贵重,却如此廉价。

男人的大手从她下颌放下,改握住她的手。

他以为她心动了?

嗯,她确实心动了?两个男人都冷漠无情,但最起码,前世的秦歌比她记忆里的秦歌更坦诚更有爱一些,让被利用的人能知道自己被利用,并得到她份属的价码。

她微微垂眸,太子也不逼她,并没再说什么,只是抚握着她的手腕。

她想,他笃定她会答应。

思考了好一会,她站了起来。太子略一敛眉,也站了起来。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凝着他。

上官惊灏心里突然微微一刺。

女子眼里好像有些淡薄的水雾,很淡,若不细看,几乎看不清。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摸他的眉眼。

他竟觉这时的她眼梢眉间无一处不冲斥着一抹美艳。他伸臂回抱她,看到她臂上起了细细的冷疙瘩。他不觉的、略略收紧了手臂。

“殿下,能进出皇宫的令牌或者什么信物你有吗?”

他听到她问,淡淡“嗯”了一声。

“给我一枚吧,容我今晚想一想,明天你早朝出来的时候,你在金銮殿西侧门口稍等一下,我会派我的婢女进宫,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皱眉,微微沉声道:“为何要如此周章?你需要时间考虑,孤可以等,你届时直接告诉孤便是。”

“翘眉在府里,你我还是不要多见罢。”

“好!孤明日等你消息。”

他摘下腰间铄金龙纹令牌,裹进她手心里,眉宇一肃,道:“这是孤的太子令,见它如今孤,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即便持兵带械进宫,禁军都不敢拦阻。”

翘楚低头淡淡看了眼手中的令牌,透过男子肩膀的微隙,慢慢凝向窗外。

有窗纱阻隔,无法看到窗外景致,但是,她知道,外面在细细碎碎的下着雪。有些东西看不见无所谓,知道便成。

在她将衣袍套上身子的时候,上官惊灏快步走出房间,徒留背影一片高大雪白。

*****

夜,睿王府。

碧水还没从云雨高~潮的余韵里解脱出来,蜷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喘息着,却听得一声门响。她那句“爷,奴婢还想要”便吞咽回去,赶忙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只粗糙的大手递过来一枚蜡丸,她慌忙接过,走回床榻边。床~上男人犹漠漠支臂在被褥上侧躺着。接过女人递来的蜡丸,大手捏碎了丸封。

碧水跪伏在床~边,只见那人长发墨黑如瀑,一袭白色长袍松松斜裹在身上,那精瘦结硕的身~体,她只觉得肚腹深处的燥~热又起。

只是,榻边煨着炉子,火光微微,于是男人的铁面始终不曾摘下。

拈出蜡丸里的纸笺轻瞥了一眼,男人将纸笺扔进炉里。

纸笺落入炉子一瞬,碧水隐隐看到上面其中两个字似乎写着:翘楚。耳边似乎听得男人轻淡若无的笑声,似乎他适才确曾冷冷一笑,又似乎那只是她的幻觉。

纸屑在炉子里燃烧飞舞,将上面写着的字燃烧殆尽,纸上写着“太子今晚进了翘楚之房,宿一时辰方出”的字样,便只有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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