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治疗需要持续多久？”
离开帕特农之前，法尔找上殿母问了一下凯撒的情况。
“不确定，他这次比之前更加严重。”殿母说道。
“他的灵魂出现了裂痕，但又不是真的破碎，就好像灵魂不稳定一样，需要持续发动治愈魔法才能稳定。”
“而且治愈魔法仅仅能作为缓解痛苦，无法加速他的恢复。”
法尔眉头一皱，“也就是说，你们只能等他自己恢复？”
“对。”殿母说道。
当尤里乌斯过度动用他体内那股特殊力量之后，他的灵魂就会进入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这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当年文泰和伊之纱都还在的时候也无法解决，文泰觉得这是尤里乌斯缺了一部分东西，导致他的灵魂不稳定，但他们并没有帮助尤里乌斯补足那东西的办法，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孩子缺了什么。
“那你们看着他吧，我回一趟圣城。”法尔说道。
尤里乌斯的情况需要进行汇报，那个来自未知次元的强大生命所需要的生命源质也得去找一下。
……
“父亲？”
圣城，离开帕特农的法尔很快便赶了回来，将自己在博城遇到的事情亲自转告给了雷米尔，拉斐尔和几乎不见踪影的乌列也到场了。
拉贵尔负责圣堂接引，走不开。
“不仅是长得像，关键在于他们的力量气息，一模一样。”法尔说道。
“对方，对于我们的世界，感兴趣吗？”乌列问道。
一个黑暗地狱就够他盯了！
别再来一个了！
“不确定。”法尔说道。
“力量呢？”拉斐尔问道。
“很强。”法尔说道。
“比我曾经在撒哈拉见过的帝王还要危险。”
撒哈拉的帝王留不住她，但当时那家伙给她的感觉，她跑不了！
“这么麻烦？”拉斐尔眉头微皱。
“有恶意吗？”
黑暗地狱的那些魔王都想着冲进他们的世界，夺取他们的生命，所以圣城对于黑魔法的态度始终如一的反对。
同样属于向世界之外获取力量的次元魔法，圣城从未说过什么。
因为那股力量至少稳定，但黑暗位面，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还有人渴望他们的力量。
次元空间的帝王对于他们的世界不感兴趣，但黑暗位面的不一样。
如果这个新世界的主宰对于他们的世界有兴趣，那可就麻烦了。
“暂时没有，不过，对方很看不上我们。”法尔说道。
“他称我为猴子，我却从他眼里看不到半点情绪，那不是高高在上，是不在乎。”
“不在乎……那还好。”乌列点点头。
不在乎，也就没兴趣，自然也就没太大危险性。
黑暗位面的魔王们对于他们的世界可是很感兴趣的。
“他要我寻找生命源质。”法尔说道。
“他要那东西做什么？”雷米尔疑惑道。
“你不是说，他身上没有半点衰败的气息吗？”
很多献祭魔法，就是通过向未知的次元献祭特殊的物品，作为交易，换取力量。
不过，需要生命源质一类的东西，难道对方命不久矣？
“他没说，但我感觉不是他要。”法尔说道。
“大概率，是尤里乌斯需要。”
“……”
“先看看他想干什么。”雷米尔说道。
越强大的生命，次元排斥越强，他们的世界与那个新次元唯一的媒介就是尤里乌斯，如果实在不行，他们就得把尤里乌斯送出这个世界了。
失去了媒介的指引，对方不可能在无尽的次元中找到他们的世界。
黑暗位面也好，次元空间也好，都是在过去的时间里，那些古老魔法师意外找到的世界。
一切和次元有关的魔法，本质上都是献祭交换。
召唤系魔法是将魔法师的魔能献祭给召唤兽，而黑魔法，几乎都被献祭给了黑暗王。
前者较为安全，但后者，完全就是在玩火！
“可是那东西太少了，而且，都被帝王们占领了。”法尔说道。
帝王也是会老，会死的，而生命源质这一类唯一可以延长寿命的特殊资源，基本都被那些主宰霸占了。
“我们世界的生命源质确实难搞，但隔壁的未必。”乌列说道。
“正好，如果能将对方的视线转移到黑暗位面，我们的世界也能安全不少。”
“谁去？”法尔问道。
“……”
雷米尔没有说话，乌列没有说话，拉斐尔抬头看天花板。
一个要管圣城，一个要盯着黑暗地狱，一个……一个摆烂的！
法尔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三位大天使。
圣城就是因为你们才变成今天这个德行！
……
数月后。
被一众治愈系超阶法师轮番照顾的凯撒勉强能下地了。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眼看凯撒恢复了不少，殿母也终于忍不住了。
当年面对银月泰坦是迫不得已，但后来的几次，还有这一次，算什么？
“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凯撒无奈道。
他没想到无色界神力过度爆发以后也会失控啊。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知道。”殿母叹了口气。
“还疼吗？”
“好了。”凯撒头一歪，躺到殿母腿上。
“好了？”殿母捏了捏凯撒的脸。
“那治愈魔法可以停了？”
“咳咳！”凯撒面色一正。
“我错了。”
“知错认错绝不改错。”殿母面露无奈。
“你怎么跟伊之纱一个样？”
伊之纱和文泰的斗争，她都看在眼里。
伊之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是看不清，她知道。
但是她不愿意退让。
就算知道自己有错，她也只会一错到底！
“欸，我跟她可不一样。”凯撒说道。
“我是知错认错，她可不会认错。”
伊之纱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更不可能改。
“那你是觉得自己比她优秀？”殿母无语道。
“不敢，只能说，略胜一筹。”凯撒说道。
啪！
殿母抬手一巴掌打在凯撒的屁股上，“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又不是跟谁都不要脸。”凯撒理直气壮道。
“真的？”殿母挑挑眉。
“我怎么听法尔说，你在那边……”
“欺男霸女跟不要脸能一样吗？”凯撒说道。
“而且我这脾气还不是你们教出来的？”
殿母面露古怪，“我没教你强抢民女吧？”
“你说喜欢就要勇敢的A上去啊。”凯撒说道。
殿母好气又好笑的把凯撒揪了起来，“这是一回事吗？”
“抢都抢了。”凯撒耸耸肩。
“我总不能再还回去吧？”
“谁还敢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