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米礼文并没有搭理米慧卿,而是左看看右看看,甚至不死心的重新将门打开把脑袋探了出去,依旧是一无所获。
“爸,你到底在做什么?”望着四处打量的米礼文,米慧卿更摸不着头脑了。
半夜十二点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米慧卿真的怀疑碰到变态了。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大概这么高,金色头发,走路有点跛。”米礼文仔细描绘着那个小男孩的样貌。
“爸,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说什么胡话啊,你刚刚不是都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米慧卿有些不解,她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前院有人在嘀嘀咕咕的。
顺着声音一路找过来,就发现米礼文一个人站在门口打算关门,这才出声询问道。
“不可能啊,我刚刚听到有人敲门,过来之后发现一个金发小男孩站在门口,我寻思谁家小孩呢,这也太晚打算让他进来住一晚,明天再送去警察局。”
“他才刚刚走进门,我关门的时候你就喊我了,接着你就说什么人都没有。”说到这里米礼文还是有点不死心,他左顾右盼,企图找到金发小男孩存在的证据。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爸,别想那么多了,你就是最近为了爷爷的事情忙里忙外太累了。”米慧卿显然不相信米礼文的说辞,毕竟自己过来什么人都没看见,她只当是米礼文最近太累了累出幻觉了。
“不应该啊,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米礼文也有点怀疑自己。
他可没看到金发少年出门,从进门到关门再到他转身,撑死了不超过三十秒,如果真的是人的话,怎么都不可能凭空消失。
最后他只当是自己出现幻觉看错了,便打算洗个澡回去睡觉。
如果事情直到这里结束,充其量只能算一个有些灵异的怪谈,可米礼文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有后续。
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米礼文一大早起来忙活完米江斌的事情就出门了。
他还是惦记着昨晚那个金发少年的事情。
没办法这一切发生的太真实了。
真实到他没办法忘记。
于是米礼文就溜达去了附近的早市,想要打听打听金发跛足少年的事情。
整个早上他先是跑去了早市,然后又去了附近最大的公园,最后还去了一趟菜市场。
三个地方转悠下来光是微信步数都破万了。
不管他问谁最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附近根本没有金发跛足少年这一说。
这个地方还不想金麟市城区,那里说不定还能见到几个外国人,在他们这片,就是谁家多养了一条狗都是稀奇事,更别提人了。
转悠了一早上,米礼文也算是死心了,就权当是昨晚做了一个梦,就是醒来之后不怎么感动。
所有的平淡生活直到晚上十二点那敲门声准时响起就结束了。
因为昨晚没怎么睡好,所以米礼文今天很早就休息了。
按道理说,正门的敲门声很难传到客房休息的米礼文耳朵里,就算有人拜访多半也是通过打电话发消息等方式。
可是今晚的敲门声,大的如同在米礼文的耳膜边响起的一样。
直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他从床上直起身子,眼睛瞪得极大,心脏猛烈跳动着,如同在耳边擂鼓一般。
米礼文下意识的望向门口的位置,敲门声丝毫不见减弱,他急忙穿了鞋子,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大门口,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的右手按在了门把手上。
“啪嗒。”
门锁脱离的声音响起。
米礼文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昨晚到访的金发少年。
他抬起头,一双不带感情的双目死死锁定了米礼文,口中依旧念念有词:“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你到底是谁?”米礼文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声音颤抖的询问道。
那小男孩仿佛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依旧在重复着那三个字。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还给你什么?到底还给你什么?”似乎是被念叨的有些头痛,米礼文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虽然声音大,但他的手依旧死死的拽在门把手上,没有跨出房门一步。
“爸,大晚上的你干嘛啊?”金发少年没有说话,说话的却是房屋内睡眼惺忪的米慧卿:“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米慧卿是被米礼文的大吼给惊醒的。
一同醒来的,还有正在主卧休息的米江斌。
只不过他并没有过来,而是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看见没有,那个金发跛足少年!他又找来了!”米礼文嘴唇有些泛白,他颤抖的回头,那金发跛足少年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一次可以视作偶然,可以看成做梦,可同一件事一起出现了两次,那就绝对不是偶然,肯定有人搞鬼。
“爸,你还是太累了,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段时间还是让我来照顾爷爷吧,你放松放松。”
“没事,没事。”米礼文伸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强行镇定下心神:“我可能,我可能确实有点累了,没事了,你放心,我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回去吧。”
他有些失神的朝着房间走去,甚至连房门都忘记关了。
米慧卿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门关上,关门之前她还探头出去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里,米礼文竭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夜里再有敲门声响起,他也只会捂住耳朵,用被子蒙住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单铭看见米礼文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很差的原因。
“我通篇听下来,这好像是一个灵异故事,说实话我不太能帮得上忙,我就是一个修文物的,米叔叔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单铭微微皱眉,他对这个故事抱有七分怀疑。
“我知道。”米礼文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所以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的腿和我父亲的腿,都有点跛,我想让你帮忙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