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破鞋吗?折鸢黑着脸额头青筋暴起道,肯定是白家干的,他们想用这个污蔑你,律法判不了你,用唾沫腥子淹死你。
破鞋是什么?叶燕行充满好奇地目光看着她问道,穿破的鞋子吗?
小孩子家家问这个做什么?折鸢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说道,咱不问啊!反正是骂人的话。
原来是指这鞋子走的路多了,鞋子破了。叶三娘澄净的双眸看着他们不疾不徐地说道,后来呢!就指失去名节的女人。他们的要求很严格,在外男面前露胳膊多不成。耐心地又解释道,与白家大少缠打在一起,这衣服肯定撕破了。接着说道,而白家狠就狠在这破鞋一出,人们的关注点就在女子的名节之上了,谁还关心,白家大少为啥死的。反正人已经死了,所有的集火点儿都又到了我的身上了。而历来这风月之事,是人们最关心的。且经久不衰啊!就喜欢看男女那点儿破事!
那怎么办?就让白家这么污蔑你吗?叶落行气得浑身发抖道。
这事你去澄清也没用,一来你说了没用,只会陷入对方的圈套,越描越黑。二来根本就没人听,或者人们只想听自己想听的。叶三娘沉静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你不辩解,他们又会说您默认了。折鸢咬牙切齿浑身颤抖道,这事真是百口莫辩,说不清了。
所以啊!咱到乡下去,只能远离是非,等它沉寂下去,有了新的谈资。叶三娘面容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折鸢不甘心地看着她说道。
没有!叶三娘残酷地说道。
告他们造谣呢?折鸢眼底放光希冀地说道,陆大人会为咱们做主的。
没用!叶三娘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听刘东家的意思,我的证词明明白白的写着呢!怎么辩解都没用。
唉……折鸢重重地叹口气,浑身的无力感!
行了,打起精神来。叶三娘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他们道,这就受不了了。
没有只是替娘委屈,这世道不公。叶燕行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委屈巴巴地说道,明明不是您的错。
傻小子,在这世道能死里逃生,已实属万幸了,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叶三娘如墨玉般的双眸暖暖地看着他说道,有多少如我一样的女人连挣扎都来不及,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给沉塘了。
叶燕行倔强的抖动着双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要不咱回去吧!你这情绪咱缓缓。叶三娘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没事!叶燕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眼泪终于绷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都不在意,看把你气的。叶三娘勾起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看着他说道,乖!不气了。笑着又问道,还能去吗?
去!叶燕行抬起胳膊擦擦眼泪,平复了情绪道,一次痛个够!
&a;*&a;
一家人沿着大街走了走,是这里吧!叶三娘看着眼前的烧鸡铺子道。
是这里没错!这杨家的烧鸡做的一绝。好吃的能吞掉舌头。折鸢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又道,铺子小只有两间,你瞅瞅这队伍排的老长。
我看呀!现在挺好的,这买了烧鸡都拿回去了,要那么多铺子做什么?增加成本。这样挺好的。叶三娘眸光轻转看着她说道,走,咱们也排队,买只烧鸡。
咱们也买?折鸢有些不太情愿地看着她说道,靠近她压低声音道,你刚才还不让铺张浪费的。
叶三娘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说不让铺张浪费,可没说不让吃吧!你们多久没吃肉了。手指比了二,买两个,不然不够吃。笑着又道,你们去树荫下,我来拍排队。看看左右的儿子道,抓着你们姥姥去树下等着,我来买烧鸡。
好!叶燕行俩人积极地前面拉着,后面推着折鸢到了树下面。
这孩子,慢点儿推。折鸢被他们给推的脚不沾地的到了树下。
姥姥,我们推的太快了。叶燕行担心地看着她说道。
我夸张的,不快,只是你们心也太急了吧!折鸢目光慈爱地看着他们说道。
姥姥,把灵芝放下来,不走了,还抱着她做什么?叶落行大眼睛看着叶灵芝说道。
姥姥,放我下来。叶灵芝往下出溜道。
别慌,别慌,我放你下来。折鸢将小宝贝给放了下来,热不热,这秋老虎真厉害,不输夏天。
不热,姥姥热。叶灵芝手抓着折鸢的襦裙,垫着脚,抬眼看着折鸢说道,擦擦。
好好好,我自己擦。折鸢从袖笼里拿出帕子擦擦汗,你们呢?
我们不热,站在树下,一会儿这汗就落了。叶燕行看着递来的帕子,微微摇头道。
&a;*&a;
叶三娘排着队,探着脑袋看着前面的队伍,粗略的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来人。
这杨家烧鸡铺子确实生意好!
排的队伍长,且有得等,这来排队的都是三姑六婆。
这聚到一起了还不东家长、西家短的。
只是这自己成了人家嘴里的谈资,又被亲耳听见,够尴尬的。
叶三娘拿起从袖笼里拿出帕子遮住了半张脸,好歹遮掩着点儿。
这谣言的力量如狂风似的席卷了整个府城。
早知道,昨儿我也去了给她搬嫁妆了,那叶三娘可真大方,来者有份,谢礼都是缎子,做一身衣服的。
现在说这有啥用!
她那东西我才不稀得要呢!也不嫌晦气。
晦气啥的?这有啥好晦气的。
破鞋给的东西难道好。
你这话说的,这男人要是对你企图不轨,咋地,你不反抗啊!
这种丑事还宣扬的满大街都是,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