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热血沸腾,书也不看了,合上书拿出毛笔和纸就要开始练字。
蛋蛋:“……”
算了,练字也是一门功课,字练好了被主系统收录也能挣大积分。
赵庆腿伤了,也去不了县里。
见她情况稳定了,赵湛这才动身回书院。
赵庆和赵三躺在院子里,二丫抱着三丫一起晒太阳,赵芳已经出月子,去河边浣洗衣服。
赵三咂摸着嘴巴无聊道,“要是有瓜子就好了。”
赵庆同样感到无趣,她抬了抬自己的腿,还绑着布条,动起来就疼。
“三叔。”
“干啥?”
赵庆朝他勾手,让他附耳过来。
赵三狐疑凑过去,才说了两句话,赵三就立马摇头,“我没钱!”
“我有,你去不?”赵庆拍了拍她的小布包,里面铜板和碎银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听极了。
“你又不能走路,不去。”赵三再次拒绝。
“我不能走,你可以背我呀,你是手断了又不是脚断了。”
“不行,太远了,我手还折着呢,背不动。”说来说去,赵三就是不想带赵庆去县里。
“坐牛车,车钱我出,再给你八个铜板怎么样?”阿庆想了想,忍痛拿出铜板来诱惑赵三。
“才八个铜板?太少了,十五,十五个怎么样?”
赵三跟她讨价还价道。
“十五个铜板?那我还是找别人吧,相信八个铜板有的是人愿意背我去。而且,送我到县里,我肯定还会给他买吃的。”赵庆表情悠哉。
赵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十二个铜板,我现在就去借牛车。”
“十个。”
“成交!”
赵庆答应得这么爽快,赵三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十二个铜板阿庆也会同意。
白白损失了两个铜板,赵三一阵委屈。
“二丫,我们出去逛一逛,外祖母回来了跟她说下。”
“三叔,我们也要去。”赵朔和赵睿扯住他的衣摆,也想去凑热闹。
二丫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她也想去,但是她要在家里照看妹妹。
黄大丫瞥了瞥嘴,没有吭声。
“不行,你们一个两个我可照看不过来。”
赵朔和赵睿立马保证自己会认真听话不会胡来。
经过上一次的事,赵三可不敢再带一堆小孩出去,尤其是他现在手还不方便。
最后阿庆承诺给他们带糖葫芦,这才没有闹腾。
坐着牛车到县里,赵庆直奔书铺,她要先买文房四宝,回去练字。
赵三拘谨地背着阿庆挑选纸张,铺子里没什么人,书侍眼观耳听,确认他们真的要买东西,这才走过去为他们介绍。
“这是徽州上等宣纸,好用是好用,就是价格贵。如果只是练字,用这种毛边纸最划算。”
看他们二人穿着就是普通的耕种人家,书侍给他们推荐了比较便宜的毛边纸。
“这个多少钱一刀?”赵庆问毛边纸的价格。
“一钱银子。”
赵三冷抽一口气,乖乖,就这一刀纸,居然就要一钱银子。
太贵了吧。
难怪大侄子就跟吞金兽似的,一年读书要花不少银钱。
“这个呢?”赵庆又问他所说的徽州上等宣纸。
“一两银一刀。”
赵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抢劫都没有这个挣钱!
他要是也开个笔墨铺子,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抢钱啦!
顺便还能供大侄子读书,一举两得!
“买一刀。”
为了能写出更好的字,收获更高的积分和银锭,赵庆咬咬牙买了!
书侍颇为诧异,没想到看着他们穿得如此朴素,居然舍得买这么贵的纸。
阿庆毛边纸和宣纸各买了一刀。
“咦,三叔,那不是上次的小姐吗?”
赵庆指着货架斜对面的姑娘。
对方正是上次被三叔和爹救了的姑娘,她身边跟着的正是上次的那个丫鬟红苕。
赵三眼睛都要掉人家姑娘身上了,赵庆掐了一下他,让他收敛一点。
“大姐姐!”
阿庆主动朝对方叫道。
“咦?恩人!”
陈宝珠看到赵三和赵庆二人,显然很高兴,走过来朝两人福了福身。
“家中有人读书?”看到赵三手里抱着的宣纸,陈宝珠诧异问道。
“我!还有我大哥!”阿庆赶紧指了指自己。
“姐姐,你来买什么呀?”
陈宝珠笑了笑,“来找点儿话本回去打发时间,小二,这些都记在我账上吧。”
“不用不用,我都付过银子啦!”赵庆连忙摆手,她已经看到后面的丫鬟翻白眼了。
“难得遇见,不如我请你们喝茶吧。”陈宝珠真心想感谢他们一番,再次提议道。
赵三一脸羞怯,胳膊肘推了推赵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姐姐啦!”三叔想去,赵庆只能厚着脸皮答应下来。
“还没相互介绍过,我叫陈宝珠,你可以叫我宝珠姐姐,你们呢,叫什么名字呀?”
赵庆机灵又可爱,萌呼呼的,陈宝珠特别中意她。
“我叫赵庆,宝珠姐姐可以叫我阿庆,我家里人都这么叫的。”
说完阿庆胳膊肘撞了撞赵三,赵三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赵三扭着身子,像一个含羞带怯的大姑娘,“陈姑娘好,我叫赵勉,是阿庆的三叔。”
陈宝珠大方点头。
赵三把纸交给赵庆抱着,自己蹲下去背她,陈宝珠这才注意到赵三的左手和赵庆的脚有点不方便。
“这是……”
“不小心摔的,不严重!”赵庆立马摆摆手。
就怕陈宝珠顾忌他们的伤,不请他们喝茶了。
那三叔该有多伤心呀。
“红苕,帮阿庆抱一下纸。”
陈宝珠吩咐身边的丫鬟。
本来陈宝珠跟他们这群泥腿子寒暄了这么久,她脸色就已经不太好看了。
现在请他们喝茶,还要她给对方拿东西,红苕脸都黑了。
“小姐,夫人已经派人给他们送过东西了。”
意思是已经还过人情,没必要再请他们喝茶。
“你到底拿不拿?”陈宝珠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红苕,仗着是娘给的人,对她的吩咐都不当回事儿。
红苕急了眼,“小姐,我们出来太久了,夫人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