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看过江晏比赛的人,不论是对他这个人还是游戏技术,都有一定的了解。
新人的PK赛面对的竟然是多年的职业选手,陈梓桉皱着眉头看着沈晚晚,“这个,我们一来就和江晏打,是不是不太好……?”
还不等沈晚晚开口,身侧的江晏便挑眉戏谑地看着陈梓桉,精致的眉眼有些勾人,“怎么?我不够格儿?”
男人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手肘撑在桌子上,慵懒恣意的模样十足十的不良少年。
但凭借着一张妖孽的面孔,和一手精绝的操作,却能够吸引万千少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梓桉慌张辩解,生怕刚进RT就把里面的老人给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混。
江晏轻嗤一声,收回视线,“不是就别废话!一个大男人娘们兮兮磨磨唧唧,也不害臊!”
向来粗枝大叶的江晏,最看不得的就是娘们兮兮的人,不就是打场比赛吗?又不是上战场!
其他两人见状也不再吭声。
沉默了几秒。
沈晚晚手捏着张名单,修长的指节轻叩着桌面,发出沉沉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房间。
气氛有些压抑,无形中带着压迫感,让人的呼吸都放轻了点。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像是上学时候,课上老师叫人起来回答问题的场景,都埋头沉默,生怕一点动作就会被叫起来,全都不敢对上沈晚晚的视线。
“谁先来?”
女生清冷的声音打破这一室的沉寂,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着,眼睑下的朱砂痣妖冶动人。
如果不是这冰冷的气场,想必会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我先来!”女生一头波浪卷,从椅子上缓缓地起身,对上沈晚晚冰冷的视线,心头不免一咯噔。
眼前的这个女生很不一样,明明与自己年纪相仿,但不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在无形中散发着气度和高贵。
明明是一声素衣,却也掩饰不了这惊人的相貌。
沈晚晚听到声音才缓缓地掀开眸子,漆黑如墨的眸底没有一丝温度,看了眼女生又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资料,“顾温妧?”
“嗯,是我!”
“行,那你先开始!”沈晚晚面无表情,侧首扫了眼一副痞子相的江晏,顺手将手里的几张资料推到他面前,“PK结果做好记录!”
江晏伸手拿过,突然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跟过来,这摆明了就是过来做苦力的。
当着沈晚晚的面,气都不敢叹,笑道,“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沈晚晚淡淡地“嗯”了声,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留给江晏和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这里交给你了,我走了!”
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她的午饭快到了……
……
手机放在办公室,沈晚晚回去的时候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的号码知道的人不多,骚扰电话她都有植入程序主动拦截,不存在这么多个骚扰电话。
沈晚晚坐在椅子上,笔直的长腿交叠的架在办公桌上,装水果的盒子放在肚子上,边吃水果边玩手机。
正回着笑意,那个陌生的号码再一次来电,沈晚晚的手机向来不开铃声,来电的振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有些突兀。
女生精致的眉眼轻挑,眼稍敛着几丝笑意,白皙的指尖滑过屏幕,接通了电话,却一声不吭。
两方齐齐沉默几秒。
“喂?晚晚?”电话那头传来秦琇予的声音,没有平时的焦躁和尖锐,却平白无故多出几分讨好。
昨天晚上程玉楼回来将在藤阁遇见沈晚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沈晚晚身侧那个男人开口加价一千亿的事迹。
齐大师的画是有价值,但还从来没有拍卖出一千亿的高价,若不是藤阁信息隐秘,估计早就炒上天了。
她这个女儿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的大人物,她竟然不知道?
能正大光明和陆家叫板,这要是能让程家认识认识,就不用事事都看陆家的脸色了。
想起昨天拍卖会的账是程玉楼结的就满肚子的不快,这陆家不是京城富豪吗?怎么还要他们做小生意的来出钱,一千亿又不是什么小数目,几乎是程家的半壁江山了!
沈晚晚听到秦琇予一改往常的口吻,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轻笑,喉咙里低低地发出声音,异常冷漠,“有事?”
秦琇予愣了一瞬,随即又温声开口道:“也没什么事,上次的事情是妈妈不对,你别跟妈妈计较好不好?”
上次的事?
巴不得让她消失的那件事?
“这样装不累吗?”沈晚晚将叉子放回碗里,平静如水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情绪,淡漠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秦琇予听到沈晚晚这冰冷的语气就忍不住想发火,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来个女儿跟仇人一样!
还好她有洛洛,要不然,就这沈晚晚,还不知道怎么拖她的后腿!
想到程玉楼沈晚晚认识那个男人的事,想到程家若是搭上了这根线,从此就能平步青云,心里的怒意稍减了些许。
“昨天听你程叔叔说在藤阁门口见到你了,我想着你这么久都没回家吃饭了,什么时候回来吃顿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琇予捏着手机,脸上堆起笑意,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听你程叔叔说你跟你那房东关系挺不错的,要是有空的话叫上他一起过来吃顿饭,我们也好感谢一下他对你的照顾。”
呵!
果然不出所料!
沈晚晚沉思了几秒,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等电话那头的人都以为她快挂了电话的时候,才淡淡地吐了个“好”。
本以为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没想到沈晚晚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秦琇予不免有些意外,“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怎么样?”
“行!”
……
挂了电话,手机被沈晚晚扔到一边,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果,“电话都挂了,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