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杏脸桃腮,笑起来两只眼睛像弯弯的月牙一般,平添一丝俏皮。虽然穿着一身不合尺寸的男装,但却越发的趁出她的楚楚可人。
薛棠嘴角噙笑,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略带暧昧的说,
“仵作倒是可以收,不过,这位姑娘,你总要给出一个能说服本官的理由吧?”
钟鱼看他这纨绔子弟的做派,想着今日这事儿走正常套路怕是拿不下的。
于是她不闪不避,笑开了眼,“我说,我心悦于大人,想要日日和大人在一块,大人信么?”
薛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故意刁难,“你若亲我一口,我便信。”
岂料他话音未落,就见钟鱼踮起脚,嘟起樱瓣似的唇冲他贴了过来,惊的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待薛棠站稳,看清钟鱼眼底的揶揄,顿觉尴尬,“咳,本官俊秀无双,你爱慕本官也正常,今日衙门里还有事,本官就告辞了。”
随即竟落荒而逃了,钟鱼在他身后着急的大喊,“大人,你要食言吗?”
薛棠头都没回的给她扔了块令牌,“拿令牌去大理寺报道,自有人带你进去。”
想他百花丛中过,鲜花插满头,今天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
薛棠心中虽还有些恼,但却对之后的日子有了丝期待,这个小丫头这么有趣,看来以后在大理寺混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钟鱼抿抿嘴,其实她料定了他会躲,君子端方在于骨,虽然他表现的举止浪荡,但却掩盖不了内里的风致。
回头望了望张屠户颓废的样子,还有满屋的狼藉,她叹了口气,摇摇头便走了。
这世上悲欢离合甚多,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就比如她自己,三天前还是现代都市的高级法医,只不过加班加到心梗发作竟穿到了棺材里,那身上还穿着一件诡异的纸扎嫁衣。
而棺外躺着一个被雷劈死的古装男人,为生存,她换上了男人的衣服,才勉强从那荒郊野岭逃了出来。
钟鱼走到了一处破庙,从破庙佛案下的洞里,挖出了那件纸嫁衣,还有当时戴在身上的几件简单首饰。
听到声响,一只通体土黄色,额间一抹白毛的小狗从庙外跑进来,直接扑到了钟鱼的怀里。
钟鱼笑着将它拉开,随即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激动,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我找到活了!”
“汪汪汪(什么活啊?)”
“大理寺仵作,这可是个公职人员,吃官粮的,这两天你帮我,以后啊,我罩你!”
一人一狗聊的认真。
原来,钟鱼自棺材里醒来后,突然有了能听懂小动物说话的能力,多亏了阿黄,她才能顺利的找到野果果腹,破庙避风。
这几日,她的脑子里总是似有似无的回放一些场景和对话,还有一些曲调,都模模糊糊的,想来都是原主以前的记忆。
尤其是今天那位大人,他胸口的长命锁,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也是她执意进大理寺的另一个原因,也许跟着那位大人便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