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换好衣服拿上包径直出门。
“说的好听，有律师在，我能坑的了你？”
祁晏白看了会被关上的门，又看了几眼没收拾的桌子，心情纠结复杂的站起全拿进厨房，洗碗。
江锦翰说的对，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好哄。
怪不得一个个都喜欢十八岁的女孩。
宁冉冉到公司就开始干活，设计这行不是在赶稿就是赶稿的路上，因为升职还多了一项新活，监督管理别人。
她画了会，王总监的秘书叫她和林亚楠去办公室。
“有两个新项目，你们各挑一个。”
王志刚说完，宁冉冉和林亚楠同时快速上前。
极快的扫了几眼，指着同一个异口同声：“这个。”
卓尚所有员工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每个小组间也存在竞争关系，更好更容易的项目谁都愿意拿到手，麻烦的当然是推给别人。
宁冉冉刚升上来时没少吃亏，早就学精了，什么在合适范围内有技巧的抢项目、怎么避免被别人甩锅等等。
林亚楠狠狠瞪她一眼。
阴阳怪气：“你现在底气足了身份不一样了，什么都和我抢，和他家的合作一直都是我负责，我当然比你要了解的多。”
宁冉冉微笑：“一直？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的那次是我负责的。”
“就那一次而已！那是个小项目，出错没什么事，这次要是出错你承担的起责任？”林亚楠咄咄逼人。
宁冉冉笑容不变：“既然接了就得好好做，为什么总想着出错？这就是林姐一直以来的工作态度？”
林亚楠被激到，和宁冉冉站的又很近，谁都不服输的对视下本能就想动手推开她。
可刹那间想起上次的事，最重要的是表哥的警告。
她心不甘情不愿控制住手，把压力给到王志。
“王总监，你决定呗。”
王志先看林亚楠，她冷着脸写满了威胁，接着目光转向宁冉冉，她倒是在笑，却不达眼底，看着比林亚楠还有压迫。
职场上的笑面虎确实比看着很凶的直肠子要危险的多。
他先无语几秒，但也不慌。
“既然两位都有信心做好，那就把两个项目都交给你们，你们好好合作。”
“有你们两位领导，我相信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宁冉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林亚楠愕然：“王总监你开玩笑呢？”
“这会拉低效率的，从没有过这种级别的项目还需要两个小组合作的先例！”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有，”王志语气柔和的像劝家里作天作地的小祖宗，“要不过会我去请示下安总，看安总是否同意？”
林亚楠的嘴里犹如被塞上一块大石头，说不出话了。
她知道表哥肯定同意，或者直接把更轻松的那份交给宁冉冉。
出了总监办公室，宁冉冉和林亚楠召集小组成员开会，制定计划和分布任务。
本来讨论的好好的，开始落实后林亚楠带头，借各种借口把活委婉的往宁冉冉这组推。
宁冉冉沉默不语，目光锋锐的看着。
有的员工很直接，不管对方说什么都拒绝，有的要么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对方、要么是顾忌林亚楠和安总的关系，还是答应了。
这次帮了，下次还来。
宁冉冉发现有一两个其实已经不太好意思，但他们和林亚楠的目光对上后依旧继续。
意思显而易见。
宁冉冉知道不能不管，越是放任，林亚楠越会觉得她好欺负。
关键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要是她的组员和她一起受这份罪，以后谁还愿意跟着她？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她的升职路不是也得到此为止了？
宁冉冉在小组微信群里发了一段话。
所有人都打开摄像头录像，美曰其名互相监督专心工作，以及方便以后出了任何差错能在第一时间精准的找到过失人。
有摄像头在，林亚楠再也不好刁难他们。
怕宁冉冉拿着录像去找黎梓霖和表哥。
她气的磨牙，宁冉冉假装看不懂她的脸色，去茶水间泡咖啡时还给她泡了一杯。
笑眯眯问：“林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林亚楠真想把文件都拍到她脸上。
可办公桌都在一起，好几个摄像头都从各个方位能拍到她。
“没有，”林亚楠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你的‘还有’赶紧滚！”
宁冉冉笑着哦了声。
林亚楠见她的笑就有撕烂她的嘴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冉冉比以前难对付了。
孟慧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以前就是藏得深，现在在公司也算有了根基人脉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孟慧说的果然没错，想嫁豪门的普通女人都是心术不正、能装会演的！
宁冉冉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别说，被人看不爽但又干不掉的滋味确实很爽。
快下班前，祁晏白打来电话。
宁冉冉飞快戴上耳机，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设计图上：“干什么？”
这口气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在祁晏白听来还有不耐烦和冷漠。
他听过她接陌生人电话时的声音，都温柔礼貌。
更别说以前宁冉冉从不会这么对他。
祁晏白总像是踩在一块不稳的石头上，可以站住，但会四处晃荡，心就没办法彻底安定下来。
宁冉冉没听到他回答，以为挂了，看了眼屏幕。
“喂？有事快说。”
祁晏白顿了两秒，失落、晦暗、不悦、强忍都掺杂在一起。
“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好看些的。”
宁冉冉下意识反问：“我哪张照片不好看？”
祁晏白哽住。
这时一个员工屈指扣了下她的桌角，示意有工作上的事要问。
宁冉冉没心思继续应付他。
“忙着呢挂了，没事少打电话。”
她听见祁晏白说了句“有事”，后面的没听完直接掐断。
确实是要忙飞了，何况祁晏白根本没有要紧事，这些有的没的发个微信消息就可以，等空闲时再聊不行嘛。
祁晏白又打过来，还是两个。
宁冉冉额角一跳，接了，祁晏白的质问比她还快。
“是有多忙，连句话都不让我说完？”
“宁冉冉，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