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气萦绕的厢房内。
此时的黛玉倚坐在锦墩上,那生着两靥之愁的玉容有了几分气色,柳眉之下,那双秋水明眸萦绕着一抹郁闷之色。
紧随其后的紫鹃捧了一盏香茶走了上来,瞧见黛玉的神色,心下颇为好笑,说道:“不就是喊姑娘怼怼,奴婢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先前陈淼与黛玉并肩而游之时,她就在旁随侍,对于两人之间的玩笑话,她可是听的清楚,所谓“怼怼”,那不是赞扬自己姑娘,有什么好生闷气的。
黛玉闻言面容一顿,白了紫鹃一眼,啐道:“呸,你知道什么,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拿我取笑。”
一般而言,丫鬟基本都是不识字的,但紫鹃是从黛玉寄居贾家便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下自然也有些文化。
只是也就有些而已,识字尚可,但对于一些生僻的“字”,甚至于是需要引经据典的字自然也就不明其意。
“怼怼”....你以为这是什么好词。
紫鹃轻笑一笑,说道:“奴婢是不知道,只是奴婢也不瞎,殿下不就是与姑娘开玩笑而已,哪里有什么坏心思。”
诚然,紫鹃从黛玉的反应中瞧出“怼怼”不是什么好词,说是取笑黛玉也不为过,只是她也看出陈淼并未有什么恶意,严格上来说不过是玩笑话而已。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说着,紫鹃轻声道:“再者说了,殿下救了老爷,又怎会是不怀好意之人。”
黛玉闻言玉容微怔,两弯罥烟眉下,秋水明眸敛了敛,一时倒没反驳。
其实黛玉哪里不清楚陈淼的善意,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放下心防,只是知晓归知晓,但压不住自己心里生闷气啊!
那人,实在是坏透了。
紫鹃见状,心知自家姑娘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就是先前生着闷气,那也不是对殿下生的,无非就是自扰罢了。
抿了抿粉唇,紫鹃轻声道:“姑娘,先前殿下说的也不错,姑娘合该多散散心,心情也能愉悦些。”
实话实说,自从林如海的病情传到了府里,自家姑娘就整宿的抹眼泪,来了扬州后又得知了噩耗,一直心情郁结,瞧着就让紫鹃心疼。
也就是今日与陈淼同行欢快了几许,想来正如陈淼所言,自家姑娘应该散散心才是。
黛玉闻言,心绪渐显黯然,星眸略有几许出神,轻叹道:“我原也没这心思。”
要不是因为陈淼的相邀,黛玉也没心情在庭院散心。
紫鹃凝视着黛玉那惆怅的玉颜,粉唇阖动几许,本欲说些什么,转而又闭嘴不语,
其实紫鹃想说的是先前她瞧着黛玉与陈淼两人相谈甚欢,或可让黛玉相邀陈淼一块散心。
只是一来紫鹃明白以黛玉的性情定然不会主动相邀,二来陈淼身份尊贵,可不是能随便请得起的人。
哎,能怎么办呢,无非就是尽力伺候好自家姑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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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陈淼与黛玉分开之后,便返回厢房,屁股还没坐热,妙玉师太便寻了过来。
此时陈淼倚坐在书案后,凝眸看着那法相庄严的师太,似是带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气韵,清秀的面容现着笑意,若有所指道:“本王还以为师太要躲本王一辈子呢!”
自那日陈淼在白家“调戏”了妙玉之后,这妙玉便似是避着他似的,整日窝在屋里不出来见人。
妙玉闻言,清丽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语气尽力平和道:“贫尼这几日静心研读佛经,并未躲着谁。”
“哦....研读佛经,可是师太被心魔所乱?”陈淼若有所指的点道。
妙玉玉颜微红,柳叶细眉下,那双清冷的美眸闪烁着一抹慌乱之色,似是有一种被戳穿内心的窘急。
诚如陈淼所言,她之所以静心修行,就是因为陈淼那“强掳”的行径,扰得她心湖波涛汹涌,不得安宁,故而便以禅静心。
贝齿轻咬着粉唇,妙玉羞涩的岔开话题道:“殿下,贫尼此番前来,是想向殿下请辞。”
陈淼蹙了蹙眉,凝眸看着妙玉那上乘的容颜,默然几许道:“也罢,既然师太志不在此,本王也不强留。”
诚然,妙玉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让陈淼颇为心动,有心收入身下。
不过陈淼的意思已经明确,甚至于连“强掳”的话都说了出来,这妙玉却还是一味的傲娇、清高,那陈淼也颇觉无趣。
情趣可以,但过犹不及,他堂堂一个亲王不缺女人,难不成还要陈淼吩咐锦衣卫按着妙玉,就为那一哆嗦?
实话实说,陈淼一般不会做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
当然,陈淼所言的是一般情况下,这代表着不是绝对,比如可卿那一档,虽然陈淼是顺势而为,但的确是强人所难,陈淼也不会否认。
妙玉芳心一震,冰肌玉肤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异样,扬起螓首看向淡然的陈淼,晶莹的美眸闪了闪,贝齿轻咬着下唇,道:“那贫尼就谢过殿下,此番离去,贫尼会先去苏州祭拜父母,而后便返回蟠香寺。”
陈淼面容一怔,凝眸看着妙玉那清冷的玉颜,心下微微一动。
若是妙玉真心离去,犯不着将她的行程告知陈淼,甚至于此时也不必伫立不动,大可直接转身离去便是。
想来此番妙玉辞行,无非是因为大仇已报,故而打算祭拜父母而已。
瞧瞧,这就是傲娇属性,明明心里有想法,却偏偏要故作姿态,假清高。
说白了,这就是作呗。
妙玉瞧见陈淼那打量的目光,似是两柄利剑一般自戳心灵,不由的让妙玉心下有几许慌乱,有些羞臊道:“殿下若无事,那贫尼便告退了。”
陈淼瞧着妙玉眉眼间的几许窘急,心下好笑,道:“师太且稍后。”
妙玉娇躯一顿,抬眸看着陈淼,静候下音,然而却见陈淼起身近前,忙敛下眼睫,旋即素手便落在一只温厚的手掌中,不由的让妙玉心下一惊,却又带着几许欣喜之色。
陈淼轻轻捏着妙玉那柔腻的小手,轻笑道:“外间且乱着,师太这般绝色的艳尼,本王倒是颇为担心,万一让强人掳了去,岂不是让本王伤心。”
妙玉雪白的玉颊“腾”地红了,心神震荡,那双清冷的明眸沁着一层水雾,咬唇道:“论起强人,谁人比得上殿下。”
还被强人掳了去,她自己这不是被陈淼掳了两回。
话音刚落,妙玉便被拉了过去,而后便撞入陈淼的怀中,还不等妙玉回过神来,旋即便感受到后腰下那丰翘的变化,心神震动不已。
他怎么捏自己的.....
陈淼鼻尖萦绕着一股沁香,感受着那一抹柔润、挺翘,打趣道:“师太都说本王是强人,那本王不做些强人行径,岂不是让师太失望了。”
你……你……”妙玉此时娇酥软,脸颊彤红似火,宛如一株绽放的红梅,心头只觉羞耻不已,颤声道:“你快松手。”
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直接便动起手来。
陈淼不以为意,似是揉起了面团,剑眉下的星目凝视着妙玉那嫣红欲滴的玉颜,戏谑的问道:“师太舍得?”
妙玉玉颜酡红,不复以往的清冷,芳心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只是也不知怎的,那温厚的双手似是带着几许魔力,一股难言的悸动涌上心头,让妙玉心神摇曳。
忽地,妙玉心下一个激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而出,连退了几步与陈淼拉开距离后,羞愤的瞪向陈淼,恼道:“殿下当贫尼是娼妓粉头,任由殿下拿捏不成。”
以往言语调戏,妙玉也就不计较了,眼下居然直接动起手来,手拿把掐不说,居然.....居然还乘虚而入,触类旁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淼抬手抹了抹鼻翼,一股甜香迎面而来,悠悠道:“果真是香气袭人。”
不得不说,女儿香的确是沁人心脾,尤其是妙玉师太那挺翘的丰润,宛若蜜桃,当真是有些让人爱不释手。
妙玉芳心错愕,雪腻的玉颜酡红如醉,柳叶细眉下,晶莹的眸子盈盈如水,眉眼间满是羞愤之色,啐骂道:“无耻之尤。”
对于陈淼的轻佻,妙玉是心知肚明,但眼下的行径,还是让妙玉震惊不已,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中。
陈淼不以为意,对上妙玉那羞怒的美眸,反问道:“妙玉师太难道不欢喜?”
妙玉闻言芳心剧颤,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通融似火,一直绵延到耳垂,樱颗般的贝齿紧咬着粉唇,只觉羞臊不已。
先前陈淼的拿捏,让妙玉心底深处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异样,尤其是最后....几近让妙玉难以自持。
只是也不知怎的,陈淼行径虽然过份唐突,但妙玉也就是羞恼,却并不厌弃,甚至于还有几许的....悸动。
然而这般羞耻的事情,妙玉怎会直言,看着陈淼那一脸的戏谑,羞愤的妙玉不欲多言,转身道:“贫尼先回去了。”
陈淼轻笑一声,道:“师太独自出行,本王不放心,这样吧,本王遣一队锦衣卫护送你而行,祭拜完父母后便回蟠香寺,本王忙完巡查后,回京之时再去寺里接师太上京。”
虽说陈淼在盐务衙门内无所事事,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离开,而且对于妙玉,陈淼也不会因她而误了正事。
妙玉闻言身形一顿,旋即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纤细的笔直下,脚步略显娘跄,似是慌乱而出。
陈淼见状撇了撇嘴,心下颇觉好笑。
妙玉若是厌恶,从陈淼捏她的手就应该反抗,尤其陈淼拿捏之时,那诚实的反应,可骗不了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果真诚不欺我,尤其是对于妙玉这种长时间压抑着内心的师太,更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