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前路漫漫,漆黑一片,他手里需要一盏灯。”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头盔站在烛山明月的大门前,叉着腰,连背影都显得无可奈何。
他把头盔往摩托车上一挂,想要上前按门柱上的门铃,但手指还没碰到,门自动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气场足以与他匹敌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带着标准的礼仪站姿,早已知道他到来。
“他人呢?”陈学渊看了眼曼莎,没好气地说。
“我们这里除了我,还有两个人,你说的他,是谁?”曼莎1701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在开玩笑。
“还真是跟个工具人似的。”陈学渊一抬头,看到二楼窗口,叶雨时已经站在那里,“嘿!小子,我有事问你。”
叶雨时嘴角微微一翘,冲曼莎1701喊道:“1701,把他带上来。”
“不用,我自己上来。”陈学渊迈开大步子,超楼梯走去。
一到楼梯口就看到了闻声赶来的袁亮,他没开口,陈学渊自己就说了:“走,一起找那小子去,他肯定知道什么。”
袁亮倒是一头雾水,不过温吞如他,也不多问就跟着上楼了。
叶雨时已经像模像样地坐在了大书桌后面,脸上得意洋洋。
这让陈学渊更加不爽:“有什么可高兴的?”
“碰钉子了?我就说你会回来的。哈哈哈!”叶雨时毫不掩饰。
但他说的是对的,陈学渊再是个莽汉,此时也只能按捺着脾气,他往边上的长椅一坐,开门见山:“行,我到局里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离谱。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老陈,你本家。”叶雨时直接说。
“果然,你把我安排回警局的时候就早有打算。”说起工作,陈学渊理智了起来。
两个人一人一句,倒是把旁边的袁亮听懵了:“你们……在说什么?”他小声问。
“案子。”
“异常。”
两个人同时回答,却是不同的答案。
“一个意思。”两个人紧接着又同时补充道。
“老陈是谁?”袁亮问着。
“陈淮梁,一个退休的老法官,德高望重,三天前上午8点,在自己住的楼下花坛里被人发现,如果不是因为一个细节,我想他的死会被认为是跳楼自杀。”陈学渊说完,眼睛看着叶雨时,“局里引起重视的原因是,他的手里被人放了一个白色的手提灯笼,被发现的时候,灯笼里的蜡烛还点着。”
“但你来找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叶雨时确定地说。
“那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这是个可能他杀的线索,我看了现场照片,老陈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而且……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啊……”听到这里,袁亮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没错。”陈学渊转向袁亮,“和温煦一样,老陈的瞳孔是金色的。”
“他……也是布局人?”袁亮问。
“我哪儿知道?这个好像他比较懂。”陈学渊指向叶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