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自己去回复了，”方柠微说了之后，又添了一句，“你说大半夜给前男友发一句‘我要回国了’，你能信其中没有鬼吗？”
何晨这个人，乔悦是知道的，大学谈过两三个女朋友，不多不少，但发信息的是哪一个难说。
她记得最后一个吧，两个人分手还和她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当时乔悦刚招揽了何晨没多久，这位本来可以一毕业就拿几十万年薪的高材生，愣是跟着她去打江山。
他女朋友一来受不了整天见不着男朋友的影儿，二来怀疑何晨跟她这个老板有奸情。
没多久两个人吵了一架后就分手了。
不过这也是表面的，后来听说女方在分手前，甚至是何晨刚开始给她打工时，就勾搭上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哥。
外国人在感情上甚至在肉体交流上都保持着一种开放得不能再开放的态度。
加上似乎女方似乎觉得外国人都特别“粗长”，大概有嫌何晨不行的意思。
后来，何晨还被传过一阵无法振雄风的谣言。
不过这种话，乔悦不会跟方柠微提，就算她要知道，也应该是何晨亲口告诉她。
至于何晨行不行的问题，她前不久在方柠微某天上班昏昏欲睡且穿着高跟鞋走路不稳的状态就可以看出，而乔悦也不关心这个内容。
乔悦等着方柠微的下文，结果听见方柠微说：“他那位前女友打过一次电话来，我接了，然后问她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她就挂了。”
这可心虚得真够快的。
乔悦默默给方柠微点了个赞，然后就又听见她说，“不过何晨最近有点奇怪，我怀疑那个前女友后来又打电话给他了，而且约了他见面。”
乔悦丝毫不怀疑方柠微说的话，先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多么恐怖的一种存在，以方柠微这种核对文件连标点符合乃至顶行空格都不放过的人，她不会空口乱说。
这么一说，发现自己的小助理和自己的烦恼还有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这场对话以方柠微的有待观察而结束。
方柠微对于老板的这种分享态度，实在让乔悦觉得惭愧。
她想了想，打算给方柠微涨点工资。
至于沈哲奕外面有没有女人这一点，很快就破案了。
当天下午六点钟，她已经回到了家，结果却发现沈哲奕回得比她还早。
她回房间卸了妆，瞥见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件西装外套，而浴室里的衣服也不翼而飞，窗台并没有挂着。
她顺口问了一句，“你昨天的衣服都去哪儿了？”
沈哲奕当时正在沙发上坐着，闻言，在片刻沉默后告诉她，“昨天不小心弄脏了，我就拿去扔了。”
沈哲奕当然是扔得起这一套衣服的，只是乔悦少年时就认识了他，知道他是一个曾经糙到连泡面都吃的富家子弟，自然也不是因为一件衣服脏了便扔了的人。
但沈哲奕不说，她也不好再深入问。
过了一会儿，沈哲奕突然问：“我过会有个应酬，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