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伶醒来的时候，乔悦和沈哲奕两个人都已经起床上学了。
乔悦对这个发小的宽容不是一点两点。
被搂着睡了一晚不说，早上林伶下楼的时候，还能看到准备好的早餐。
相比之下，乔悦在学校的处境就相当精彩了。
她现在对于自己名字三天两头和沈哲奕的名字捆绑在一起的事已经免疫了。
回来上课后，该上的课照常，但乔悦又缺了两天的作业。
乔悦虽然经常不交作业，也不一定是不做，多数情况还是因为作业布置的时候，她人不在。
各科老师都对她有最大限度的宽容，不交没关系，成绩稳住就行。
乔悦觉得，这种安安静静学习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悦悦，”旁边的叶子见她每看一眼题目就勾一个答案的速度，颤颤巍巍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你有看完题目了吗？”
乔悦轻声“啊”了一声，停下了笔。
看了看这张卷子，又看了看教室前头挂的钟，她好像是十分钟之前才重新拿的卷子。
现在已经差不多做完了。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最近的做题速度，在慢慢地增快。
“叶子，这张卷子是不是太容易了？”乔悦沉声问道。
叶子往卷头上面看了一眼，又颤颤巍巍地开口了，“悦悦，这是去年的国际数学竞赛卷。”
乔悦：“……”
良久，她蹙眉道：“哦，那我做慢点。”
叶子：“……”
好像还给面子的样子了。
这话让出这份卷子的变态怎么活？
叶子同学又看了乔悦一眼，对方依旧是在刷题，看着那张越发密密麻麻的卷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悦……悦，”叶子僵硬地开口道，“我记得，这套卷子目前为止还是保密的。”
所以你是怎么弄来的？
乔悦顿了顿动作，随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叶子，“是吗？我在路边摊买的。”
叶子闻言也哦了一声，路边摊买的，应该是假的吧。
但……
她瞥了一眼题目，好像也不容易，有那么几个句子，连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假卷子，出题都这么走心呢。
乔悦埋头刷题，脑子却在高速运转，心底隐隐压着事。
直到下课，她走到一个角落里拨通了一个在手机联系人栏面尘封了许久的电话。
她压低了声音，“我的药不够了……”
那边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够了自己回来拿，每次都要我跨过大半个地球给你送，我是你老妈子吗？”
乔悦冷声道：“你确定要我自己去？”
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上一次她出现在实验室时的扫荡场景，强按着发疼的脑壳，“好了你闭嘴，我这给你安排。”
打完那通电话，她又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扎起的马尾轻轻地晃了下，那张艳丽的小脸淡然，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仿佛，她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乔悦往操场方向走了几步路，便看见了就在篮球场上练习着投篮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