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芒被笼罩整个天际的黑影遮挡,可魔星大地,却并不如想象那般黑暗。
即将坠落的世界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把大地渲染的多姿多彩,但是本源世界的所有凡俗皆知,它们便是色彩艳丽的毒蛇,坠落,便是末世降临。
冰雪大陆,联邦首都大陆井最高军事指挥中心,军事总指挥项誉荣,手握话筒沉稳下达命令:
“全联邦进入一级战备,一线部队做好迎敌准备。”
“所有超级偏斜射线炮进行充能,随时准备激发。”
“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蛮荒大陆,大光明王国科学院计算山的山顶发生剧烈爆炸,冒起的浓烟如同一个冉冉升起的拳头。
大大小小的碎片,冰雹般落向周围社区。
地精们戴着安全帽,习以为常的在周围走动,对他们来说,科学院要是三天不出事故,那就说明科学院出大事了。
只不过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透过始终遮蔽周围区域的烟尘,地精们隐隐看到天际之上的那些黑影。
“嗡~~”
伴随有些刺耳的声音,永动计算器放射出一道耀眼至极的光柱,直刺被黑影遮蔽的苍穹,如同一把出鞘利剑。
同一时刻,奥斯卡王国国家图书馆大占星礼堂,巨大的穹顶缓缓开启。
大占星师利安德尔.佛森,面色凝重的挥动双手,巨大的大占星仪在他的指挥下缓缓浮起,刻满符文的球体和飞环开始急速运转。
无数蓝色字符如同倒流的瀑布涌上天际,化作浩瀚的字符海洋,掀起滔天巨浪涌向永动计算器放射出的光柱。
两大超级造物激发的能量互相缠绕腾飞,最后化作隐隐的丝线,笼罩整个蛮荒大陆。
大光明王国国家电讯中心,宽大的机房里堆满整齐划一的服务器,能和所有并网通讯塔通讯器通话。
劳伦斯.无疆拿着话筒略做沉思,开始面对大陆所有生灵演讲,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数十万年前,我们是众神脚下的蝼蚁,是祂们望而生厌的浮尘。”
“如今,祂们再次回归,依然把我们当成祂们脚下的蝼蚁、眼中的浮尘。”
“但是,时代不同了!”
“在没有祂们的时间里,我们的文化,我们的科技得到了飞速的发展,我们创造的璀璨文明,不弱于众神,甚至超越了众神腐朽的文明!”
“如今,我们才是魔星的主人,而祂们,不过是尘封于岁月长河中,被时光淘汰的腐朽尘埃!”
“众神想要再次奴役我们、想要再次把我们踩在脚下,那是做梦!”
“同为凡俗的兄弟姐妹,举起我们手中的利刃,让神灵之血,染红蛮荒浩瀚的大地。”
“不自由,毋宁死!”
劳伦斯的话刚说完,蛮荒大地便响起震天吼声:
“不自由,毋宁死!”
“不自由,毋宁死!
吼声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相同的意志在魔星不同的区域沸腾,最终汇聚成浩瀚的意志之气直冲云霄。
规则之海不停涌动,得到意志之气的加持,更是升腾起滔天巨浪,不等万界落下,便如宇宙潮汐般主动扑向逼近的小世界。
原本仙气缭绕的神音戛然而止,漫天飞花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前方的百余小世界瞬间粉碎。
无数神灵和祂们的眷属,在规则之海的侵袭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如这个世界他们从未来过。
“......突破了我的想象。”
身处宇宙边际的真神厄,吃惊的看着虚空交界处发生的事情,在祂看来柔弱无比的凡尘生灵,竟然勾动壮大了本源规则,这简直太出乎祂的意料了。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两颗巨大的恒星微微闭合,真神厄的语气充满了意味不明的喜意。
身处魔星小世界的龙神应烛,也是同样吃惊的表情。
“未曾想,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凡俗竟拥有了如此不可思议地意志之力,不再像过去那样,只会趴在地上祈求怜悯。”
“不可思议,属实不可思议。”
外界变化惊天动地,可身处红色星球内的林渊并不是特别清楚。
他能感到有所变化,但是红星遮蔽了许多东西,林渊根本看不清楚。
军官看着化作一地碎片的车人,忍不住苦笑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
林渊看看他,哼了一声说道:
“若是只能依靠一个生不如死的女子才能生存,那你们还是死球了吧!”
“如此的废物,留着何用?”
军官脸色一紧,他能感觉出来,这是林渊的真实想法。
“你们想要去往何处,不会是穿越屏障离开华都吧?”
“怎么可能。”
军官使劲摇摇头:
“红星外部屏障有问题,能进不能出,之前有不少逃难的队伍死在那里,尸骨无存。”
“那你们想要去往何处?”
“我们准备去郊外的定居点,那里怪物少很多,补给也要方便的多。”
林渊点点头,看着远方说:
“我送你们出去。”
“谢谢!”
这句话军官说的真心诚意,有如此高手护送,伤亡肯定大为减少。
队伍一路冲着南方行去,期间不断有人员汇聚过来,原本几百人的队伍没用多久,就变成了数千人的大部队,光车辆便延伸出去两公里多。
车队人员看着作战中的林渊都是震惊不已,在规则压制下竟然还有如此高的战力,那他的正常状态,该是怎样的强大!
林渊刀下不走空,沾者非死即伤,不过他心里却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所有技能都无法使用,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出来,只能一刀一刀的劈杀,怪物腥臭的血液把身上淋了个透彻,却无法召唤水元素清洗,心情着实好不起来。
同一时刻的兖州界,洛安邦满脸寒霜,身边围满面露惶恐之意的村民。
就在刚才,传承久远的无信者彩碟,突然碎了。
身为族长的洛安邦知道这代表的意思,主脉断绝,本源规则不再庇佑,无信者的传承,断了!
冀州界,大长老双手哆嗦的捧着碎裂的彩碟,嘴唇蠕动半天才说出话来:
“无信者主脉断绝,我等已无根基,从此这世上,再无无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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