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我”的故事(一)
旁人有没有觉得奇怪不好说,鲁总这句话一出口,逄丽萍却是觉出奇怪来,怎么鲁总会知道舒清韵喜好杰克丹尼这种女士酒呢?
那个叫七果的男人过来以后,厅房里喝酒唱歌的人多了起来,逄丽萍唱了几支挺流行的歌曲,后来又跟着叫五果的人合唱了一支粤语歌曲,唱完,几个人鼓噪着非叫鲁小海和舒清韵一起唱《光辉岁月》,舒清韵对于唱歌不是特别喜好,但对这些流行歌曲并不陌生,像这首粤语歌曲《光辉岁月》,她就唱的不错,被人这么一鼓噪,加上酒精的作用,她款款大方的走过去,拿起无线麦,等着鲁总先行开唱。
鲁总的歌唱得很一般,还经常忘记歌词,非得盯着屏幕上的字幕才能勉强唱完一支歌,不过还好,跟舒清韵合唱,中间还比较流畅,因为合作的不错,一支歌唱下来,被大家又是一通鼓噪,舒清韵和鲁总来了一次“交杯酒”。
“明天我去深圳出差,可能要呆上一阵子,五一前回不来,公司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吧。”坐下来听别人唱歌的时候,鲁总跟舒清韵说。
“深圳吗?”舒清韵向往的说:“有机会我一定去那里看看,我还一次没有去过呢。”
“哦,是吗?”鲁总扭脸看看舒清韵,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对她笑了笑。
那天晚上的唱歌持续到十一点多即告结束,回家的路上因为是公司里司机送的舒清韵和逄丽萍,因此俩人也没多说什么,到了第二天早上上班时,逄丽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悄悄问舒清韵,为什么鲁总会知道她喜欢喝杰克丹尼。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鲁总一起喝过酒啊?”
舒清韵迟疑了一下,点头。
逄丽萍更加的好奇起来,追问道:“咱们公司刚并到京华才几天呀,是他约的你?还是凑巧碰上的?”
“什么呀。”舒清韵一听到“约”这个字眼,心里止不住有点莫名的慌乱,顺嘴说:“是凑巧遇到的。”
逄丽萍一撇嘴,不信道:“凑巧?全公司一百多号人,怎么我没凑巧遇到,小林小胖没有遇上,偏偏就你遇到了——小骗子!”
明明没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因为无法圆谎,反倒像是舒清韵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是越描越黑。舒清韵索性不说话了,低着头在那儿整理手上的一些清单。
“我说清韵。”逄丽萍趴到舒清韵桌面上,跟她小声说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现在的男朋友淡了,也想玩回心跳?”
“少胡说!”舒清韵嗔了一句逄丽萍,语气却没有她想象的果决。
逄丽萍抬手刮了舒清韵一下鼻子,笑道:“你呀,心里有点啥事,不用猜都看得出来,小样吧。”
舒清韵跟逄丽萍一起共事多年,俩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她也知道逄丽萍结婚早,好像是22岁那年就跟现在的丈夫领了结婚证,她那个丈夫性情比较暴戾,不顺心的时候常常对逄丽萍家暴,俩人结婚快七年了,期间丽萍怀过几次孕,回回都是被他家暴给打流产了,现在任他怎么努力,丽萍的肚子再也没动静了,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丽萍因为多次流产,很难再坐上胎了,为这事儿,丽萍委屈的常跟舒清韵掉眼泪。
估计是在去年,丽萍悄悄跟一个什么人开始了地下恋情,虽说舒清韵没见过那个人,但时不时的能听丽萍说上几句,他们俩人之间的秘密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像昨天晚上散场后,舒清韵就知道丽萍借口说要去天津出差,而去跟那个秘密情人幽会去了。
舒清韵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当初跟唐峰在网络上卿卿我我的时候,说实话,当时她还弄不清楚,他和她之间是一场游戏还是身心投入的恋爱,及至唐峰突然出现在面前,网络虚拟之恋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之恋,她才有了真实感。此后,有关情人这个字眼的内容,她再没想过,可是很奇怪,当逄丽萍话里话外言及这个意思的时候,舒清韵却突然的,而且是不由自己的把自己跟鲁总联系到一起,她思路混乱的想到,若是鲁总诱惑自己的话,自己会拒绝他吗?
这个念头困扰了她两天,到鲁总出差深圳第三天的时候,贺主任早上快上班的时候告诉她,叫她报一下身份证号码,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鲁总来电话,叫她赶去深圳,具体什么事情贺主任没说,舒清韵也没好意思开口问。然后取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没到公司,办公室来电话告诉给她乘坐的航班和到机场南航窗口取机票,于是,舒清韵只好给逄丽萍打了一个电话,车也没下,径直掉向赶往首都国际机场。
深圳是一个令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舒清韵有不少同学就曾经在那里打拼过,有几个梦想成真,成就了一番事业,也有相当多的人梦碎深圳,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心酸故事返回北京,那里的点点滴滴,每每有人议起,都会引起舒清韵的好奇,百听不厌。
因为是较早的一趟航班,从北京直飞深圳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抵达深圳时,时间已近中午,一出机舱门,热乎乎的气浪迎面扑来,舒清韵这才知道同学所说不假,深圳果然气候炎热。
飞机落地后,舒清韵即开机,正翻找着鲁总的号码准备打过去,结果自己的电话响了。
“你好鲁总,我已经到深圳了。”
“哦,辛苦了,出口有人接你,我在酒楼等你。”鲁总的声音还是那样,不高不低的成熟男人特有的中音。
出口有人举着写有舒清韵名字的牌子,舒清韵走过去,举着牌子的人是个女性。舒清韵自我介绍说我就是舒清韵,那长相秀丽的女性冲她点点头,微笑说:“我叫齐雅军,咱们走吧,鲁总在银座等你呢。”
在银座等候苏清韵的,除了鲁总鲁小海外,还有一个姓李的男人,听介绍才知道,原来是京华通航深圳公司的副总。苏清韵礼节性的与李姓副总颌首致意,然后坐在齐雅军的旁边,一边安静的用餐,一边听着鲁总和李副总说着一些深圳公司的事情。
“舒秘书以前来过深圳吗?”两个老总在那儿说话,齐雅军可能是担心舒清韵初来乍到,感到不自在,便和她边吃边闲聊起来。
“我是第一次来深圳。”舒清韵瞅瞅旁边的鲁总,好奇的向齐雅军问道:“齐小姐来深圳很多年了吗?”
“恩,怎么说呢,我大学毕业就来这里了,后来咱们京华在深圳挂牌的那一年,我进的京华,算起来正好12年了。”两个人正说着话,旁边的鲁总和李总似乎结束了饭间的谈话,李总跟齐雅军交代了几句什么,鲁总起身,跟舒清韵说:“酒店给你订好了,一会儿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下午三点钟我叫齐主任来接你,先带你去看看深圳的大海,晚上李总请咱们去南澳吃海鲜。”
深圳,一个让人时刻激动并且疲惫不堪的城市。
4月20号开始,公司里的同事就开始筹划“五一”长假之行,是呀,一个漫长的七天。我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台面上的日历,用红笔在5月1日到7日的数字下,划下注重号。
对我有什么意义呢?太太所在的单位刚开业,又是服务性质的单位,加班不可避免,我要么睡一个高质量的觉(呵呵,七天哦),要么在网上泡上一周,我决定下班后去音像店买一碟“反恐部队”的游戏,我一直欣赏这类游戏,正好可以试试身手。
我不想选择在假期读书,是由于我生性懒惰。在深圳读书是一个很时髦的上进的表现,大多在假期滞留深圳的有为青年,早早就发出浸*知识书海的号召,报上不时有诸如此类的报道,我很羡慕他们。我不去,的确是因为懒惰,再说,我已经人到中年,42岁的中年男人,理想也淡化成现实和功利,知命的岁数,还扑腾什么?
午餐时,办公室小于领一女孩子出现在饭堂,我对美丽的女性有良好的审美礼,礼貌但不做作,大胆但不*亵,何必,养眼就得。我不是伪善人,我坏过,有过N个女朋友,婚后还搞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风流风波,现在在网络上还被若干MM狂呼“老公”,只是不敢轻易触雷了。小于的姐姐我以前见过,很美的一个女性,外表比小于年轻的多。
“李副总,这是我姐姐”小于很浓重的东北口音响亮在我面前。
“呵呵,我们见过——你好”我老气横秋的笑、点头、握手,坐在她们对面的位置“五一,你们去哪里玩”?
“去湛江”小于眉飞色舞“那里的海水棒极了”
我知道,湛江是大陆最南端的城市,天然秀美,海鲜更是诱人,我的一个朋友,在东海岛开了一个渡假村。
“你们一起去吗”?我看着小于的姐姐,问。
“可惜,没有订到房”小于沮丧的做了个东北人特有的鬼脸。
“呵呵,那不是白忙活一场”我轻笑,把一条碧绿的青菜仔细的送进嘴里,咀嚼着“你常去做美容吗”?我再次向姐姐问。
“不呀”姐姐很奇怪的神色看着我。我心里暗乐,中招了吧,中年男人的特色,就是与小青年的伎俩不同,技术且不张扬,给人好感。
“?!”我故做惊讶状,接着是释然、敦厚的笑。
“干吗?我怎么觉得你坏坏的”小于警惕的看我。
“东北人很豪爽的”我岔开小于的话题,随口讲了一个发生在遥远年代的打架故事:一个东北女孩子,在广州十三行街上与一个广东男性斗殴,结果全胜而归。
“你的意思,我们东北人很粗野呗”姐姐抿嘴笑,眼睛在笑。
“这和美容有什么关系啊,靠”小于这个女孩子,浓缩了东北人的干练,也洋溢着白山黑水的粗犷,爽!
“你很美”我极快的速度对姐姐说,接着站起来,和善的向没有回过神的姐妹俩告辞。
22号晚上,终于下班回家的妻,无奈的告诉我:我们五一不放假。意料中的答案。我安慰她,没关系的,我难得在家玩电脑,我扬扬手里“反恐部队”的游戏“我可以给你做饭哪,一天一个样,明天我列菜单给你,保证吃的你节后去减肥”
“屁屁屁”妻最怕长胖,和我闹了一小会,叹气到“要不,你和朋友出去旅游吧,你自己在家多闷呀,辛苦了半年了”。
“到是不错的建议,可我去哪呢?”朋友早就发出消息,或家人,或情人,预报了长假的行程,我心里一动,小于姐姐在那一刻*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湛江”我对妻脱口说出。
26号早上,小于的姐姐来找她,小于不在。
“小于出去办事,一会就回来”我热情接待她,端水给她的时候,我注意到姐姐有些腼腆,交换名片时,我问“你姓柴?”
“是呀”一个笑意荡漾在她的嘴角“我是你们小于男朋友的姐姐呀”。
原来如此。
“湛江,还去吗”?我问“2号可能才会有房的”向往中有些许遗憾。
中午小于没有回来,打来电话嘱咐我,照顾好她姐姐。不用找借口,顺理成章的事情,从小于嘴里得知她姐姐喜欢吃火锅后,我们去了华神火锅店。
接连几天,我是在莫名的激动中度过的,那天中午瞒着小于,我不真不假的约小柴(小于的姐姐)一同前往湛江旅游,居然,她答应了“本来我就没说非和她们一起去呀”。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有点轻微的咳嗽。
4月29日中午,我在办公室贼似的给小柴打电话,装出很轻松的口气,告诉她,我已经买好两张去湛江的汽车票。
“可别告诉我,你是逗我玩啊”我在电话里呵呵笑,用于掩饰自己的紧张。我居然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