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好不容易才在正月底将手头的事理顺好,常德军已增员至九千人,之前的五百勇士有三百人已提拔为中下级军官了,此时已依照张云天的训练大纲,进行封闭式的训练,并定期考核。
矿务大队已分布在数州同时开矿,所到之处,都有常德军在护矿,每个矿山附近还活跃着一支人数不一的运输队伍,而且有水路,陆路之分。
明月镇的工业园已初步成型,已建有一个大型研究院,各种试验用的小高炉已开始运转,但大高炉的建设还需要拿到可靠的数据才能确定正式的图纸,估计需要好几个的时间,目前无烟煤已正式投产,烟煤有大仓库囤积着。
金属成品除了金,银之外,还有精铁,钢,铜,铝等金属成品,钢铝合金制品也已试制成功。
正月底,他已放下了手头的事务,二世为人了,就安心做一回新郎官吧。
侯府前院,周畅的四合院在南侧,在正堂在坐的有常柏,行鱼等人。
“常柏,我已将盛世名厨的厨师抽调一半,另外常德军也派来一队伙头兵协助,你要抽一队牛车候在侯府。”
常柏笑道,“先生放心,今日孟达会带回一队人手,另外张伟也会带回一队常德兵,人手管够,任凭差遣,只是铜钱,先生得备足。”
周畅叹着气,“嗯,这府里没个大娘子坐镇,办事就顾前不顾后了,好在两位嬷嬷出自宫中,熟知礼仪,对了,行鱼,侯爷呢,这两日,他可不能乱跑了。”
行鱼回复着,“侯爷进宫了,他已将清风堂让出来,搬到明心阁睡觉了。”
周畅笑说,“什么将清风堂让出来,那是新房,新娘家明日要过来铺房的,而且会摆满嫁妆,派人守着,你家侯爷想进去都难呢。”
此时,郭师禹和焦洪也在御林军帐内聊上了,“老焦,记着请假哦,今晚请你们去西湖画舫陪海侯喝酒。”
焦洪迟疑着,“不好吧,他都要做新郎了,喝酒误事呵。”
郭师禹笑道,“你傻呵,新郎又没长辈在家,也不要待客,能有什么事。”
“也是呵,杂事有别人代劳,守着空荡荡的侯府,反而寂寞,别人俺不管,我们常德营的老兄弟得好好陪陪他,喝个不醉不归,我去一趟常德军吧,”焦洪大笑着。
皇甫宅院里外已披红挂彩,上元节的花灯改成了大红灯笼,此时已宾客盈门,皇甫端木的亲友大多在外地。
特别是老家清远的堂哥,他们在临安也有住宅,收到请帖后,带着全家浩浩荡荡的来到临安府,一是道喜,二是聚会。
大伯家的皇甫蓉,比婉儿小一岁,之前在老家时,两人便是形影不离,此次在静心园小院见面时,分外开心,激动得紧紧的抱在一起。
皇甫蓉是个瓜子脸,体形修长,肤白貌美的少女,她抱婉儿便是“哇,哇”直叫着,“婉儿姐姐,我们分别还不到一年呵,你竟然和名满天下的海祥瑞后日就成亲了,我真替你高兴呵,恭喜恭喜。”
婉儿拉着她的双手笑道,“蓉妹妹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快了哦。”
“是么,那还是不要长那么快,嫁人可不是什么好事,”皇甫蓉吐着香舌,嘀咕着。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满屋女眷的偏厅,和皇甫老夫人并排坐着的是一个单瘦的华贵老妇,她就是皇甫太老夫人邹氏,她左侧的微胖中年妇人,是婉儿大伯娘江氏。
老夫人见了她俩进屋,就笑说着,“蓉丫头也快了吧。”
皇甫蓉顿时低眉顺眼的回说,“二祖母,还早着呢,我才到及笄之年,过两年再说哦。”
“七姑娘,大娘子叫你呢,”外面传来夏荷的声音。
“七丫头,这两日,你要试新装,还要整理嫁妆,你都得在场的,”老夫人交待一句。
“二祖母,婉儿姐姐没空陪我,明日我也要跟着去侯府铺房,好吗,”皇甫蓉请求着。
“好,好,”老夫人点头答应。
西湖苏堤的南面,停着两艘三层高的大画舫,两艘画舫被打穿,每层都有一条木过道连通着,内部的灯饰奢华,家具高档,雕刻精细,美轮美奂。
最底层是供客人休息的雅房,二层是餐厅,三层是才艺表演大厅,这二艘画舫年前已装修完毕,而且还挂着一块书写着“人间天堂”的门匾,只是到现在还没开始营业。
在三楼,躺卧在摇椅上的赫然是沈瑛姑,摇椅两侧各站着两个红衣少女。
沈瑛姑的二师兄顾延东正匆匆的穿过通道,口中还喊着,“小师妹,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