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血魔没有任何犹豫,当场跪下:“对不起,我们...”
“不,别急,我没让你开口,就先别说话。”
“好的。”他乖巧点头,不敢反抗。
“放心吧,我一会就放你走,不过呢,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这有两个头,你帮我送到卡姆精神病院,送给里边的人,告诉里边的血魔,如果他们不想死的话,那最好将他们在普雷斯顿抓的人释放出来,交给我们素食派。”
“不交出来的话,一小时后,我就过去找他。”
说着,他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时候,暗暗在手掌处扎出一个针孔,接着,用这只手抓住将两具高级血魔的脑袋砍下来,并朝对方扔了过去。
杂种血魔下意识抱住,只觉得怀里的人很眼熟,但一时半会记不清太多。
不过见到干尸,他才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个怪物,是那个疯狂杀人魔规则中提到的恐怖源头——
该死,不是说这家伙至少要在九点以后才行动吗?!
怎么天都没暗,就开始来了?
规则又要更新了吗?
罗泽不清楚眼前家伙想什么,但看他有点呆滞,顿时皱起眉:
“明白了吗?”
如果脑子不太灵光,换一个也行。
“明...明白了。”
他抱着这具干尸,直接转身就跑,没有一点耽搁的意思,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毕竟,那十几条血触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
一位血魔贵族!
如果他没有按对方要求完成任务,他想象以这位的身份,至少有九种以上的办法把他找出弄死。
见到对方身影消失,小咖啡馆里的罗泽也站起身,离开了小咖啡馆。
此时太阳已经落半,再有半小时估计就要彻底落下了。
他站在门口观望一下,而后朝着停靠在路边的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走去。
见罗泽靠近,轿车门忽然打开,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劳伦斯家族的帮派份子小声且虔诚地说道:
“先生,东西就在后备箱里,拉开那根线就能立刻使用。”
“恩。”
罗泽两步来到车尾,抬开后备箱,拿出里边的大旅行箱,掂量了一下重量,感觉还算满意后,他朝卡姆镇外抬了抬下巴。
帮派份子没有说什么,立马拉上车门,离开这座城市。
他不清楚这里会发生什么,也并不在乎。
作为劳伦斯最忠诚的手下,他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执行。
“接下来就看那里边的家伙,敢不敢追出来了。”
罗泽提着于普通人而言极为沉重的手提箱,走向了街道路口,不管对方出不出来,他反正是要过去的。
...
剩下时间还有一天左右,他该探的地方,都已经探完,没有找到那位员工,那按这鬼地方的复杂情况,再继续下去多半也没什么着落。
得直接开始强攻了。
目标就先是伊琳娜两人提供的地点,如果没找到,那就只能使用最后的手段“猩红启示”拿一手信息。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使用这手段,一定能够拿到想要的情报。
只是可能会支付潜在且未知的代价。
...
十几分钟后,早就已经走入卡姆精神病院的伊琳娜,提着一个手提箱,拿出一张证件,表示自己要探访一位病人。
在对方要求的等待中,忽然见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从精神病院外冲进来。
他胸口里抱着两枚被报纸包裹起来圆滚滚的东西。
伊琳娜一眼认出,那就是一个人头,形状大小还挺眼熟。
距离她不算太远的一间会议室内,一众高级“血魔”,看着那只杂种抱来的两个头颅陷入了,顿时陷入哗然。
“该死的,这素食派的家伙实在是太过份了!”
“就是,真以为我们害怕他了?”
“素食派这群人,自成立的那一刻起,就沾满了罪恶,早就建议要大清洗了,结果上边一直不同意,结果现在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
“...”
整个会议室,十几名高级血魔神情充斥愤怒,在他们身上,“血触”不时展露于空气中,产生极强的压迫感。
那名来送头颅的杂种血魔哪见过这种场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院长,您怎么看?”在喧闹中,有人朝着那位一头白发,但身材却相对健壮的老者发出询问。
也正是此时,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
“这回,我们主动出击。”白发老者开口说道。
不等谁询问,他目光看向摆在中间残破不堪,死不瞑目的脑袋:“你们一直在争吵,就没注意到这次,在这脑袋上,有一些血迹么?”
听到老人的话,他们这才意识到,在脑袋上,有一丝微弱的血腥气味。
这是以往从未出现的情况!
不过,也有人有些迟疑:“会不会是陷阱?”
作为高级“血魔”,凭借这些,在一定范围内他们能轻松把人找出来。
对方明知这点,还刻意把脑袋送过来...
很有嫌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另一名血魔立刻否决,“这家伙作风一直这样,每次杀害我们同族都极为嚣张,类似的行为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这次翻车了。”
处于中间的白发老者也点点头:“之前他们一直挑的普通血魔动手,这一次对付高级血魔,多半是受了伤!这或许是自大,而非陷阱。”
“好好好!不用等一小时后了,我现在就要亲手把这群天生邪恶的家伙按死在他们的血泊中!”
...
不多时,端坐在沙发上的伊琳娜见到了一群人从病院内部走出,脚步快速,她自然的收回目光,没有让自己被怀疑。
此时此刻,虽然无法辨认具体谁是血魔,但直觉告诉她,这群人恐怕都不太好惹。
“不好意思女士,院内出现了一些情况,今天闭馆不能再开,请您明天再来。”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带着歉意地说道。
伊琳娜沉默了两秒,随即点点头:“好的。”
说罢,她站起身,拎起身边的手提包直接离开了这里。
工作人员见她离开也并未多想,继续去劝离别的一些等待访问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椅子下,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