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一段时间,原本光鲜亮丽,养尊处优的贤妃,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削瘦了许多,更是苍老了不止十岁。
这一日,贤妃隔壁的牢房之中,忽然被关押进来了几个神色异常的男子。
从进入牢房之后,他们的目光就一直死死地盯着隔壁牢房的贤妃。
便是以贤妃过人的心性,在被他们这样成日地盯着,也不由心中发毛。
对此,她不是没有呵斥过,只是,那几人却显然心智有问题,面对她的呵斥,只是继续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甚至身子还不断地颤抖着,仿佛进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状态。
“狱卒!狱卒!”
见此一幕,贤妃只觉得满心满脑的恶心,再也无法忍受地大喊狱卒过来。
“什么事?”
正在喝酒的狱卒被打断了兴致,不满地喝道。
“把他们带走,带走,带到别处去!别放这里!”贤妃指着那几个人说道。
“牢房已经满了,没有地方关了,左右又不是和你关在一个牢房里,你急什么?”
狱卒不满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忘嘟囔道:“还真以为自己现在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贤妃呢!一个独享一个牢房也就算了,居然还管起隔壁牢房的事情来了,什么破毛病!”
听到狱卒这么说,贤妃险些没有气得两眼发黑晕过去,只能恨恨地咬牙转过头,不去看那几人令人作呕的姿态。
“母妃,你就别没事找事了,那几个人明显是脑子有问题的,你和他们计较些什么劲?”
被关在贤妃对面的傅辰烨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如今的他,早已经被磋磨了精气神,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
只盼着有朝一日,他的那位好父皇驾崩了,新君上位,大赦天下。
到时候,不管他哪个兄弟当了皇帝后,能够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自己这么一个没有了威胁的皇子,滚去藩地,当一个闲散王爷。
哪怕被放逐去一个贫困苦寒之地,也比现在被关在牢房之中要来得好。
“傅辰烨,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你没有发现他们这是……这是……”
贤妃憋红了一张脸,也无法对自己的亲儿子说出,自己被那些男人用眼神意yin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还让不让人安静了!母妃,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能认清楚现实吗?你以为,那些狱卒还会把我们以前的身份放在眼里吗?你醒醒吧!有那个力气,还不如留着考虑一下我们以后会被发配到哪里去!”
傅辰烨不满地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贤妃这完全是矫情,他的角度看不到那些男人看贤妃之时的姿态,是以只当是贤妃又在借机发泄心中的怒火,当下烦不胜烦地喝道。
“你……”贤妃被气得不轻,奈何傅辰烨已然转过身,不再理会她。
是夜,贤妃原以为,自己会因为隔壁牢房之中那些男人的目光,而彻夜难眠的时候,却不想,不过才吃过饭没有多久,浓浓的瞌睡便袭来,她在连连打了几个呵欠之后,终于抵抗不住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贤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且有粗嘎的呼吸声伴随着臭气袭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推着身上的重物,紧接着,便听“啪!”的一声,脸上被人甩了一个巴掌。
剧痛让她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猛然睁眼看去,登时惊骇得险些再次昏过去。
不过是一觉醒来,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竟是已经被人脱光。
而原本应该在隔壁牢房的那几个令人作呕的男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弄开了两个牢房之间的锁链,钻到了她的牢房之中,正在对她行着那不轨之事。
感受着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贤妃瞠目欲裂,疯狂地挣扎起来。
她堂堂侯府嫡女,出身即高贵,更是尊为北秦国四妃之一,如今居然在这牢狱之中,被这些肮脏低贱的囚犯给玷污了!
“啊!”
“啊!啊!”
“啊……”
凄厉得宛如泣血的尖叫声从她的口中传出。
一时之间,无尽的悲愤屈辱将贤妃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此时此刻,她恨不能就这么当场死去!
至少死了,她就能够从屈辱的残酷现实之中解脱!至少死了,她能够保证自己的母族不会因为她的失贞而蒙羞!至少死了,她不用让自己的儿子,因为她而饱受耻辱!
想到傅辰烨,贤妃下意识地转头朝着他所在的牢房看去,下一瞬间,她便对上了一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眼眸。
那一双眼眸,她再熟悉不过,赫然便是自己儿子的!
“轰!”
一瞬间,贤妃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的感觉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直接死了算了?为什么这般耻辱的一幕,竟是会被她的儿子给看入眼中?什么叫生不如死,这一刻,贤妃可谓是再明白不过。
“母……母妃?母妃!”
傅辰烨也是被贤妃那凄厉的尖叫声给吵醒的,此时此刻,他双目猩红地看着自己的母妃,被那些肮脏的囚犯给压在身下,肆意凌辱。
无尽的怒火,让他疯了一般撞击着牢门,任凭自己的手和头撞击得鲜血淋漓,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一心想着要去将那些囚犯推开,不允许他们玷污自己高贵的母妃。
只可惜,相对于贤妃那边不知为何竟被那些囚犯悄无声息打开的锁,没有开锁本事的傅辰烨,面对结实得坚不可摧的牢门,任凭他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不仅如此,即便他们这边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狱卒那边却仿佛人都死光了一般,没有一个狱卒出现,任凭这方的贤妃母子二人,绝望而凄厉地叫喊着。
“辰烨……转过头去……别看……”
贤妃因为不堪凌辱而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傅辰烨的耳中。
听着那如同钝刀一般凌迟着自己内心的声音,傅辰烨痛苦地抱着头,听话地转过身,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角落之中。
别看……
没有错,别看……
至少,这还能保留母妃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