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紫霄贤在被萧倾月吓退之后,不知道飞驰了多久,才终于稍稍平息了几分心中的狂澜。
“怎么可能?”
“这萧倾月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和那位长得如此相似!”
想着自己曾经有幸远远窥得一面的那位存在,再回忆起萧倾月那几乎和那位一模一样的容颜,紫霄贤心知自己绝对是无意中撞见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这个秘密,若是一个弄不好,只怕会让得自己整个家族都为毁于一旦。
“和那位长得一模一样的萧倾月,怎么会和夜瑾煜在一起?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想到这个可能,分明满头大汗的紫霄贤,竟是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不行,我必须现在就赶回去,告诉家族这件事情,否则只怕……”
极度的恐惧之下,紫霄贤哪怕发现了萧倾月射向自己的毒针上,居然带着剧毒,也只是堪堪服用了一颗解毒丹,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天族所在赶去。
早已经没有了继续协助夜瑾尧夺位,以对付夜瑾煜的心思。
若是萧倾月真的和那位有关系,这个时候,还敢出手对付和她关系匪浅的夜瑾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夜瑾尧却是不知道,自己弑父夺位的最大倚仗,居然天荒夜谭地被萧倾月一个照面,就吓得讨回了天族。
此时的他,还在美美地想象着,紫霄贤帮助他除了碍眼的萧倾月,然后扶持他登基继位,成为东秦国帝王的一切美好。
一夜过去之后,兴奋得一夜没睡的夜瑾尧看了一眼铜镜之中,神色疲倦的自己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换上了一张忧心忡忡的脸,朝着宫内而去。
东秦皇昏迷了一整天,消息便是想压也压不住。
便是一直不得宠,形同虚设的皇后,也得了消息。
心中早有计较的夜瑾尧去了一趟坤宁宫,与皇后商谈了足足半个时辰后,这才与她一道来到了帝寝殿所在。
此时,帝寝殿外,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朝臣,皇子以及嫔妃。
大家皆是满脸忧愁恐慌地等待着太医们的消息。
此刻见到夜瑾尧与皇后行来,面色皆是多了几分诡异。
要知道,就是这位前太子,如今的安王殿下,可是就在两日前,经东秦皇亲口下令,勒令他要离京前往漠北就藩的。
可如今,东秦皇昏迷在床,他却大摇大摆地继续留在京城之中,可就容不得人不多想了。
夜瑾尧只当作没有看到那些朝臣的表情,只是一副着急关切的模样看着李太医问道:“李太医,父皇如今情况如何,可有醒来的迹象?”
“回安王殿下,皇上一夜未醒,甚至就连水也喂不进去,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情况……”
李太医心中着实不齿于夜瑾尧的装腔作势,若是对方真的关心东秦皇,又怎会在昨夜明明得知东秦皇昏迷之事之后,便回府了,一夜未曾来看过一眼。
要知道,就算是腿脚不便的煜王殿下,可是一整夜都在往返武侯府和皇宫之中,为的就是能够及时了解东秦皇的情况,以便让萧倾月能够尽快为他解毒。
至于其他的皇子,也都是彻夜未眠地守在这帝寝殿外。
于众人相比,这夜瑾尧的表现,可就是太让人失望了,心中的那份怀疑,也就越深。
“怎么会这样?父皇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就这么重了,真是让人担忧……”夜瑾尧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是恰到好处地露出忧心之色,叹息了一声,转头看着跪在外面的朝臣,眸光一扫坐在一旁默默拭泪的皇后。
早已经知道他盘算的皇后,恰到好处落下了两行泪水,开口道:“如今皇上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看来,就只有让太子殿下代理朝政……”
“皇后娘娘……”
不等她的话说完,一旁的萧润青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容臣问一句,皇上早已经废黜太子,如今何来太子代理朝政一说?”
“武侯稍安勿躁。”
皇后对上萧润青那一双冷然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凛,但想到夜瑾尧若是继位之后,自己将得到的无限荣光,她便强自镇定地开口道:“就在前天晚上,皇上已经收回了废太子的命令,所以,瑾尧依旧是太子。如今皇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自当是让太子殿下代理朝政。”
听到她这么一番漏洞百出的话,萧润青冷然一笑,开口道:“皇后娘娘所言,都只是一面之词,恕臣等不敢顺从,这毕竟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若是没有皇上亲手写下的圣旨,恕臣等,只能按照之前皇上所下的圣旨行事,请安王殿下立即启程,前往漠北就藩了!”
听到他这么说,皇后一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夜瑾尧,有些不知所措。
“放肆!”见此,夜瑾尧也不再指望一向软弱的皇后,还能够说出什么震慑人心的话,当下站出来横眉怒视着萧润青,大声呵斥道:“萧润青,你莫不是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武侯,就能够左右皇上立储之事?还是,你自认手中握着兵权,就想要趁着皇上昏迷了,借机造反?”
看着皇后和夜瑾尧恼羞成怒的模样,萧润青不闪不避地开口道:“臣不敢,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解忧,如今皇上昏迷在床,臣自当为皇上打理好朝臣,不能让一些别有居心之人钻了空子,还请皇后和安王殿下莫要误会。”
“好一句别有居心之人……”
夜瑾尧冷笑,目带杀气地看着萧润青,冷声道:“萧润青,你口中的这个人,莫不是,在指本宫?”
“安王殿下还请遵照圣旨行事!”萧润青驰骋沙场多年,又岂会被他这点杀气所慑,只是不闪不避地回视着他,寸步不让。
“萧润青,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不敬?告诉你,如今父皇昏迷在床,便是母后和本宫做主,莫不是,你以为凭着你一个武侯之位,就想要阻拦我们不成?”
“他是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