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了。
正如同柔妃所料,原本该回太医院的他,却是转身去了某个妃子的宫殿。
这个妃子不是别人,正是贤妃。
听完李太医的禀报之后,贤妃眸光一沉:“你是说,那个贱人的身子居然好转了许多?”
“回娘娘,臣也觉得颇为奇怪,柔妃只说她并未服用什么天材地宝,臣担心的是,她是否另外寻了高人为她医治了?”
贤妃看着后怕不已的李太医,冷冷一笑道:“那个贱人的毒,早已经深入骨髓,无力回天,就算她有幸找到高人,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而已。”
“可是,臣担心的是……柔妃是否已经开始怀疑臣了……”
李太医颇为忧心,若是如此,是不是代表着,柔妃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若是这样,他岂不是危险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贤妃眼中冷芒一闪,她早就想要弄死这个贱人了,奈何对方着实太过谨慎,加上其背后的势力着实太过神秘,才让她不得不小心行事,缓缓为之。
“娘娘这是要……”李太医色变。
贤妃递给他一个瓷瓶,开口道:“这里面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你只需找机会放入那个贱人的药水之中,便可让她暴毙而亡,届时,你只需对外宣称,她是沉疴旧疾所至便可。”
“娘娘……”李太医面有难色,杀害嫔妃,一旦被发现的话,那……
“是她死,还是你全家死,想来,这个问题,不难选择吧!”贤妃冷冷一笑。
“臣……明白该怎么做了!”李太医不敢再犹豫,接过瓷瓶后,恭恭敬敬退下。
“轻云。”
“奴婢在。”
“吩咐芷柔宫的暗棋,找机会下手。”贤妃冷声吩咐,李太医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个棋子,随时都可以推出来当替死鬼,而真正下手的,却是另有其人。
“是!”
吩咐宫人不许前来打扰之后,贤妃转身进入寝室。
寝室内,神态自若地坐着一个男子,却不是东秦皇,而是一个面容冷峻阴鹜之人。
贤妃神色娇媚地来到男子的身旁坐下,恭敬地道:“爷,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出几日,那个贱人就必死无疑。”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等那个贱人死了之后,爷定会重重赏你。”男子说着,一手搂过贤妃,在她的浑圆之上一掐,笑容肆意。
“就算没有赏赐,能够为爷办事,也是妾身的荣幸,只是妾身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爷都只是吩咐妾身让那个贱人中毒卧病在床即可,为何这次却突然就要杀了她呢?”
闻言,男子神色一沉:“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
“是。”贤妃面色一敛,不敢再多言。
面前这位,可是喜怒无常,杀人全凭心意的主子,她自是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心思忐忑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她的面前,开口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这瓶中的药,想办法让萧倾月服下。”
闻言,贤妃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妾身遵命,只是……那个小贱……”
一句小贱人尚未出口,见男子神色有异,贤妃忙改口道:“只是她如今对我有了戒心,只怕此事……”
“这件事情,需要尽快办妥,她既然已经傻了十几年了,就应该继续傻下去。还有你那个儿子,得好好约束一番才是,这一次,若不是他,本座也不至于丢了一个身份,还损了一颗棋子。”
“爷放心,妾身一定好生约束他。”贤妃不敢多言,心中却是暗暗发苦。
若是以前,夜瑾煜这个儿子还会对她礼让三分,但如今,他和萧倾月那个小贱人勾搭在一起之后,对自己这个母妃,可谓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若是实在说不通的话,她也就只有把给柔妃的药,也给这个“儿子”来一份了!
“你如今还需要靠夜瑾煜来维持在宫中的地位,这母子之间的感情,还是多维持一些的好,左右他不过是一个废人,多给他一点关心什么的,害怕他不亲近你这个母妃不成?”男子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搂过她笑道。
“爷说的是,明日,妾身就差人去请他和萧倾月一道进宫来用膳。”
到时候,给萧倾月下毒,及和夜瑾煜沟通感情,一举两得。
“聪明!”
男子很是好心情地一把撕开了贤妃的宫装,勾唇一笑:“你这般听话,本座这就好生奖赏你一番。”
“多谢爷的恩宠……”贤妃娇笑着伸手脱下男子的衣服,缓缓俯身……
不多时,整个寝殿内开始响起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完整内容
……
“娘娘,李太医去了贤妃的华阳宫。”
闻言,柔妃冷冷一勾嘴角:“居然是这个贱人!”
贤妃此人看似独居一隅,与世无争,实则城府深沉,最是狠毒。
这一点,从夜瑾煜中毒无法行走之后,她身为母妃,便立即放弃了夜瑾煜,改为与太子夜瑾尧亲近,便可以看出。
贤妃只以为自己和夜瑾尧的事情隐瞒得很好,实则这一切早就已经被柔妃看入眼中。
只是,柔妃并没有皇子伴身,虽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却也懒得多加理会。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将矛头指向没有皇子的自己,但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自己的风格。
“去查一查最近贤妃都做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让在华阳宫的人都留意一下,贤妃最近是否有什么蹊跷之处。”
“是!”
“母妃,你们让开,凭什么拦着本公主见母妃!”
就在这个时候,夜薏宁的声音传来,柔妃手一挥,示意面前的暗卫退下,不多时,便见夜薏宁冲了进来。
“母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夜薏宁红着一双眼瞪着柔妃道,“我听说你让人拿了好多东西去赏给萧倾月那个贱人了!”
“薏宁,我说过,倾月是你的姐姐,你不可以这样称呼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那个贱人也配当我姐姐?母妃,我不许你赏赐东西给她,她凭什么得那些赏赐?”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她凭什么……”
看着面前刁蛮任性的女儿,柔妃眸光一沉,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