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之中冷冷清清的原因,不外乎是两个。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夜瑾尧在北秦国之中没有丝毫声名可言,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那些官宦子弟,都不屑于前来给他庆祝。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紫鹤轩发了话,他生性喜静,不允许外人到国师府之中吵闹。
至于所谓的儿子大婚,他本就对夜瑾尧这个儿子没有任何的感情,且不说只是纳一个妾侍而已,就算真的娶正妻,他也不可能因为夜瑾尧而改变任何态度。
当然,若是娶的人是萧倾月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紫鹤轩的态度一向很明朗,在他的心中,便是十个百个夜瑾尧,也不如一个萧倾月来得重要。
于是,丽阳郡主就这么不敢置信地从喧闹喜庆的沐王府,陡然来到了冷冷清清,寂静得仿佛没有一点人气的国师府,内心的落差,可想而知。
“你们……”
在被夜瑾尧敷衍地揭开了盖头后,她看着甚至连对喜烛都没有的屋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而夜瑾尧,开口问道:“你们就是这么娶亲的吗?”
夜瑾尧懒懒地扫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可以不嫁。”
方才在沐王府之中的发生的事情,他可还记在心里呢!而在夜瑾尧看来,方才那个什么子虚乌有的下毒事件,分明就是沐王府故意在给自己下马威。
为的,不过是好拿捏他而已。
“你……”丽阳郡主面色陡然一变,显然是被他满是羞辱的话语激得心中恼怒。
只是,她和华阳郡主不同。
华阳郡主早已经自我放弃,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她确实有着浓浓野心的人。
是以,她的怒气只是一闪即逝,便换上楚楚可怜的姿态,怯怯开口道:“夫君,可是丽阳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这才惹得你生气了?”
这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闹别扭。
见她如此委曲求全,丝毫没有之前华阳郡主的那种蛮横跋扈,夜瑾尧心中的抵触倒是淡了几许,凝眸打量了她一番。
眸光毫不掩饰地从她娇媚楚楚的容颜上扫过。
不得不说,这丽阳郡主不愧是在北秦皇都皇亲贵胄人人称赞的美人,且不说那一身令人怜爱的气质,便是这一副娇美妍丽的姿容,便足以勾起男子心中的冲动。
夜瑾尧的目光缓缓向下,肆虐过她起伏饱满的曲线,近乎夸张的腰臀线条,继续往下。
面对着他没有丝毫遮掩,张狂万分的视线,丽阳郡主强行压下心中的羞愤,俏脸之上的可怜委屈褪去,换上了女子的娇媚,一双眼水色潋滟地看向他,娉婷站起身来,体贴地为他宽衣解带:“夫君,时辰不早了,妾身……服侍你歇息吧!”
许是被她温顺娇柔的姿态抚慰了,夜瑾尧面上的淡漠褪去,双手张开,任由丽阳郡主为自己的褪去衣物。
随着一件件外袍褪去,只剩下了里衣,丽阳郡主的脸色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双手微微颤抖,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脱。
“嗯?”夜瑾尧面上噙着恶意的笑容,睥睨着她,“怎么?不继续吗?”
“夫君……”丽阳郡主咬了咬唇,哪里看不出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只是,她本就是奔着想要怀上夜瑾尧子嗣的目的来的,若是不继续下去……
可是,夜瑾尧这般模样,明显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将自己身为女子的娇羞和尊严放在脚下践踏,她若是继续下去,和那些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见她没有继续动作,夜瑾尧身形一转,作势就要离开。
“夫君,别急嘛!”丽阳郡主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腰,乖巧地继续为他宽衣解带。
她委身自己做妾,已经够屈辱了。
若是今日让他就这么离开,那么,明天她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的事情,定然会传遍整个皇都。
如此一来,只怕整个沐王府都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想到这里,她狠狠一咬牙,全然抛开了羞怯,将夜瑾尧最后的一层衣物解开。
风声起。
树影晃动,烛火摇曳。
雨洒落。
没有丝毫预警,就这么狠狠地冲入了这方天地。
未曾准备好的花蕊在风雨碰撞之中,被蹂躏得花瓣凋零,泥泞不堪,痛苦得蜷缩起来。
只是,那风雨似是还不够,凶猛的冲撞,直接将本就已经残败的花朵摧残得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风雨肆虐了足足大半夜之后,直至有气无力洒落最后一滴雨水,将楚楚可怜的娇花凌虐得倒在泥泞之中,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一切终归于风平浪静。
“来人,上热水!”
虽说夜瑾尧并不得紫鹤轩的宠爱,但他身为国师府唯一的公子,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经侯在门外的下人,便抬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水走了进来。
夜瑾尧懒懒地推开有气无力的丽阳郡主,站起身来,阴鹜的眸光扫过锦被之上的那一抹赤红,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却未发一语,径自走到浴桶之中坐下。
丽阳郡主虽说终是得偿所愿,但夜瑾尧的粗暴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虽然已经感受到了他不喜欢自己,甚至对自己心中有着怨气,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没有半分怜惜地对待自己。
那不带半分温情的揉捏,那蛮横的冲撞,以及结束后的冷漠,都仿佛是一把把利刃一般,刺入了她的内心。
让她不仅身痛,心中更是痛得无法自已。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爷搓背!”夜瑾尧懒懒一抬眼皮子,如同招呼奴婢一般喝道。
闻言,丽阳郡主一愣,她身为郡主之尊,向来都是别人伺候她沐浴,何曾做过伺候别人的活儿?
“怎么?莫不是,你以为,不过是一个晚上,你就能够怀上本公子的子嗣不成?”见她没有动弹,夜瑾尧嘴角一掀,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丽阳郡主的那一层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