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山经济特区从成立到发展,一晃跨入21世纪,华西县也升格为市级城市。鸟瞰柏子山经济特区,漫滩湖碧波荡漾,湖中小岛,绿树婆娑,楼台亭榭掩映其中……漫滩湖东岸。二郎山伸出巨臂阻拦湖水;出水闸口,瀑布如帘;激流下50米处,一座石拱桥,如长虹卧坡,桥上车水马龙,河水如玉带摆动……柏子山经济特区国道,忽明忽暗,道中有道;两侧楼房,鳞次栉比……但由于国道特区路段车辆剧增,路损严重,经常堵车。华西市委市政府为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树立改革开放形象,在省交通厅支持下开始翻修主干道,拓宽辅道。
某年初夏。修路典礼现场设在柏子山服务区停车广场。四周,彩旗飘飘,气球飘荡,标语高悬,人海如潮……挖土机、破路机、碾压机腰缠红丝绸,上插小红旗,临路并排停在道旁。
华西市公安局局长杨弘、公安局副局长郭涛、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陈得索、柏子山经济特区公安分局局长吴九清等率公安干警负责典礼安全警戒。
上午9时。市委书记王新明、市长耿直、市委办公室主任龙根等四大班子领导,以及市发展局长秦威、柏子山经济特区管委党委书记兼主任秦平、柏子山经济特区管委副主任刘喜贵、孔庙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主任赵根等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地陪同台商柏典缓缓地进入修路典礼现场。少女手持鲜花跳跃,少男敲着腰鼓舞动欢迎……
修路典礼主席台上。王新明给台商柏典颁发授权修路标书,耿直宣布破路开始。霎时鼓乐齐鸣,鞭炮震天…….
柏典接过授权书后,向龙义手一挥,龙义会意,接着吹哨摇旗,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距离典礼会场1000米外的金龙湾宾馆外,正门前。四射的喷泉,伴有鲜花簇拥,庄重的雕塑,点缀着如绒的绿地……通往大厅的台阶,红地毯铺路、美女仙立。保安孙狗留站在宾馆主厅门口石狮子旁,扫视外面行人……
突然,一个带近视镜约30多岁中年男子率一群留着板寸头或光头的小青年,手持木棍、片刀奔到台阶。孙狗留阻拦,被戴近视镜的男子照其腿肚子敲一木棒,另一个光头青年又往孙狗留脸上捅一拳。孙狗留失去抵抗能力……戴近视镜的男子叫侯春,原孔庙小学教师侯气之子,现跟钱五打工;光头青年叫狗胜18岁,是侯春带的打手。
金龙湾宾馆,是龙根之子龙义开的。龙义之妻凤娥和大堂美女经理正指挥服务小姐擦餐桌,备碗筷,准备开工典礼领导午餐……侯春、狗胜等人冲进餐厅砸盘子,掀桌子。餐桌翻滚,杯盘破碎,厅内一片狼藉……
开工修路典礼现场。市有关领导一字排站立。龙义摆动小旗,挖土机、破路机、碾压机随即轰隆隆启动……
这时孙狗留一瘸一拐,脸带鲜血向龙义报告:“龙老板,我们的宾馆被砸了!”
龙义吃惊问:“谁砸的?”
孙狗留拧巴鼻血:“钱五手下的侯春一伙!”
龙义手攥着小旗杆,拔腿向金龙湾宾馆跑去……
侯春、狗胜等在餐厅砸罢出来,又手持棍棒、片刀,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走出金龙湾宾馆,他们下台阶,见台阶两旁的花盆又砸又踹……
侯春看看宾馆门前威武的石狮子,眉头一皱,挥手道:“推倒它!杀杀龙义的邪气!”
狗胜等人上前推石狮子,这时龙义箭步上前用小旗杆戳向侯春的眼睛:“住手!”
侯春眼睛流血,他捂着眼睛打转转……狗胜等人把龙义围住,孙狗留手拿铁锹扑上来保护龙义……
双方你来我往,腾挪闪躲,跳跃旋转,乱棍飞舞,寒刀闪闪......
孙狗留倒在血泊中,狗胜抱头鼠窜......小姐妹们吓得乱哭,凤娥吓得乱喊……
警车长鸣。杨弘、陈得索、吴九清率干警把双方械斗者团团围住。
龙义、狗胜等人被带上警车......孙狗留、侯春被送往医院......
光天化日之下,钱五和龙义双方有组织地在公共场所械斗,震动华西。市委迅速派督查组前来督查。
市委常委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王新明面色沮丧,非常愤怒:“朗朗乾坤,群聚械斗,真是目无法律,猖狂之极!这一事件严重影响当天中午参加修路典礼领导和职工就餐,破坏了华西市改革开放的形象。市委责成华西公安局成立专案组,迅速侦查和抓捕双方要犯,给市委督查组和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得索坐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审讯室内。龙义戴着手铐,被两位干警押着走进审讯室。龙义扭头瞪着陈得索,满脸不服气。
陈得索问:“你叫龙义吗?”
龙义答:“明知故问!”
“你知罪吗?”
“知道,不就是打伤了钱五的狗侯春嘛?”
“打侯春为什么涉及钱五?”
“钱五幕后指使侯春他们砸俺的宾馆,影响领导就餐,还打伤我的人,现在医院生死难料!”他戴着手铐站起,脖子硬着,“你们公安局也是软的捏,硬的怯!揉不动西瓜揉‘马苞’!”
陈得索喝道:“龙义,你也够人物了。聚众斗殴,态度蛮横。难道不怕丢你父亲的脸吗?”
龙义一愣,低下头服软:“你们只审我吗?”
“双方都要问。现在要问的是你!”陈得索义正词严:他目光炯炯,走近龙义,“说!有冤有屈如实道来!”
龙义一阵哆嗦,乖乖坐下,他鼻子一抽一吸溜,泪水滚落:“都知道我龙义的背景。俺大学毕业,没杀过人放过火,1987年受台商柏典委托,在父亲和王书记的支持下,精心准备中了标,建设柏子山服务区从那时起,钱五就对我耿耿于怀......”龙义回忆昔日往事——
【作者题外话】:修路开工典礼仪式上,龙义在指挥启动施工,另一边他的宾馆被砸,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