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上部柏子山计划第59章 …

‘胖和尚’丁苟带陈得索走进白天游客鱼贯而入的古庙里。他点上蜡烛,让得索举照。环顾庙内,一尊佛祖居庙中央,稍后左右两侧各有两根圆木柱,上顶庙屋两条横跨的木梁,下压用山石打造的“莲花盆”。莲花盆半径约有3尺。盆内石莲花粗糙地开放,和圆木桩浑然一体。佛祖左侧的石莲花盆内,堆存香灰和香蒂。白天,陈得索在西边圆柱下压的莲花盆旁站立,注目游人出入;‘胖和尚’丁苟坐在东侧圆柱下压的莲花盆旁,面向西,闭目念经,接受游人施舍或进香......

‘胖和尚’丁苟来到平时打坐的圆柱下压的莲花盆旁。他稍微移动一下座位古椅,双手捧着石莲花盆,往怀里拉动,“咯吱、咯吱”几声,石莲花盆一半分开,香灰落散,另一半仍留原处托着圆木柱。下面竟是一个洞穴。陈得索瞪着眼睛很是好奇......

‘胖和尚’丁苟先跳下洞。“再给我点上一支蜡烛。”他说。二人举烛先后进洞。‘胖和尚’丁苟又把半边石莲花盆移到原位。他们顺着不规则石梯下到七八米处,有一叉道口,一口左拐,一口右拐。

‘胖和尚’丁苟说:“先进左洞。”二人进入座洞5米处,空间增大,洞上鼓鼓洼洼,洞下高低参差,四壁洞窟连连,似蜂窝孔孔......空间霉烂腥臭,偶尔也有清风习习,不知风从何处飘来。

洞窟内,人的尸骨成髅。有一完整尸骨,骷髅孔黑牙龇,腿蜷臂叉,令人恐怖。

‘胖和尚’丁苟指着藏尸洞说:“这就是我们出家人的地下坟墓。这具完整的尸骨就是我师父‘法显’。我圆寂后也要葬到这里。我师父说‘出家人来时赤条条,走时一身轻。活时离凡尘,死了脱凡骨。默默苟残喘,悄悄铸孤魂’。”

陈得索问:“如果游人要寻找你们的尸体呢?”

‘胖和尚’丁苟道:“我们单线口传,发誓诚信,绝对保密,就说‘死尸已升天或已扔入山涧被水化、气蒸、鱼虫饱食了’。这是我们出家人必须打的唯一诳语。由于长期尸骨无踪,人们大都相信,但也有人怀疑,就是苦苦找不到玄机。但愿你也能履行承诺,帮我瞒天过海......”

陈得索点头说:“请师父放心。”接着‘胖和尚’丁苟又领陈得索出左洞,拐右洞。约走10米左右,洞渐宽敞,有石板、石凳,还有尘封的铜勺瓷碗等。

洞通向山涧悬崖处。月光从石缝透进,随之刮来湿湿的腥风。一石缝夹有红斑蛇蜕的‘花衣。’‘胖和尚’丁苟说:“在这里,我和师父法显朝夕相处,隐藏半年,吃住在此,待解放军剿匪结束,人民政权稳定后,我们才露天活动。因为当时组织的政权刚建,这一带政府仍然封山阻路,山外人不准进山,山上人不准下山。”

陈得索问:“那你们吃什么呢?”

‘胖和尚’丁苟答:“吃不用愁。我们临着山涧的潭涡,上游鱼到此就不想走了。水一涨,鱼、虾、蟹涌洞内,水落时,它们都被堵在洞内,形成存鱼池。不用到外面捞,就有吃不完的鱼虾。山里还有蘑菇、山野菜,名贵的草药,像何首乌、野人参、枸杞子等。还有在山涧旁做窝的山鸡,盘踞洞内下蛋的老鳖等,都是我们的美餐。”‘胖和尚’丁苟说着继续往洞下走去。大约走了一丈多深来到洞口。洞口外,只听流水轰轰响,几块不规则石头堵在洞口。洞口内,高低不平,存有溪水。水有深有浅,里面有大小鱼蟹。鱼见有人来,慌然向洞口窜去,可是,洞嘴坎高,逃不出,撞个愣症,又潜入洞内的石缝里。还有那螃蟹,快速躲到石缝里往外窥探。卧在石缝里的花斑蛇,盯住蜡烛,吐着红信子.....陈得索害怕,后退……

‘胖和尚’丁苟望着陈得索说:“今晚,我把秘密和盘托出,恳请你继往开来。有一天我一命归西,庙洞赐与你,不求你信佛虔诚,只愿你守信遵训,永保玄机!”

陈得索抹泪跪拜:“徒儿无德无能,风雨飘零。今有您教化,俺顿开茅塞。今后,俺尽忠尽孝,誓死保密。”

‘胖和尚’丁苟话锋一转,说:“但是,如果有人说谶语,你不必给他保密。”

陈得索困惑问:“什么谶语?”

‘胖和尚’丁苟一字一字说出:“乌云遮月幽魂在……”

突然洞壁里飘出下句:“尸见天日金银现!”

陈得索惊恐万状,环顾洞内,抬头看,突然发现洞壁上有一个洞,洞内有一个白发遮面,胡须飘飘像个老鬼,在探身抻舌头、瞪眼盯着他。

陈得索惊慌失措,大喊:“啊?鬼!”

‘胖和尚’丁苟秉烛,显得很淡定,笑笑:“他不是鬼。他是他的家人、学生和公安局都苦苦寻找的老县委书记宋名!”

宋名像一个疯魔头,打个饱嗝,嘿嘿笑一声,翻身跳到陈得索跟前。他蓬头垢面,龇牙咧嘴,道:“小伙子,想不到我们在这虎牙山密洞见面。真是山不转水转,人算不如天算。”

‘胖和尚’丁苟合掌在胸,说:“道讲自然,佛讲缘,此地相遇是修来的。”

陈得索缓过神,对宋名蔑视道:“谁与他有缘?俺与他水火不容。他革命彻底,建设猛烈,俺老少都是他的**对象。1966年,他逃之夭夭,在此装神弄鬼。他孽障生长,有辱佛祖!”

宋名瞠目哑言。‘胖和尚’丁苟好言相劝:“孩子,人在尘世,身不由己。如今时势不明朗,他入佛避灾,是明哲保身之善哉。”

宋名把长发甩到脑后,面色愧疚,态度诚恳道:“得索的话如醍醐灌顶。我父亲把我送下山,是让拯救民族危难和百姓,结果我在此苟且偷安。我愧对祖宗,更对不起党对我的培养!”

陈得索嗤之以鼻:“你和尚出身,哪能知道老百姓的酸甜苦辣?”

宋名摇头否定:“我不是和尚,我是组织先驱的后代。”

陈得索冷笑道:“自我标榜,实则鸡鸣狗盗!”

宋名愤怒道:“你不准侮辱我的前辈!”

陈得索也不示弱,说:“那俺的父辈,你侮辱得少吗?同着丁师傅,说说你的身世,比比谁黑谁红!”宋名沉思片刻,“那好。”于是他开始诉说其复杂的家史——

【作者题外话】:宋名为什么是和尚?神秘的面纱慢慢被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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