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54章 …

《中原法制报》3楼编辑部,6号编辑室,一位30岁左右的青年在给陈得索、于秋叶倒茶。这位青年叫曹苇,是陈得索和于秋叶在当知青时相恋所生。曹苇高额头,浓眉毛大眼睛随陈得索的脸型,而身材却修长,随于秋叶身段。

“叔,我看你伤势不重呀?”曹苇羞红着脸道。

陈得索喝口茶,说道:“有人炸我的房子,想除掉我。我将计就计,假装头部受重伤。我现在处在危险中!”

于秋叶疑惑而又按奈不住怒火说:“谁炸的?他们为什么要炸你?”

陈得索深沉道:“这事很复杂。但我隐约感到,有两种人可能性较大。一是害‘小丽’的嫖客,二是我们工作业务圈内的人。”

于秋叶点头后又略有所思说:“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比如你以前得罪了什么人?”

陈得索摇头道:“不可能。事情没有那么巧合。”

于秋叶喝口茶问:“你有什么打算?”

陈得索诚恳道:“你是刑侦教授,请你赐教。”

“如果是嫖客作案,倒容易破案。”于秋叶缓缓道,“如果是‘内鬼’,那就复杂多了。内部的人为什么要加害你?”

“警察、老板、小姐相互勾结宰嫖客。他们害怕我揭穿内幕!”陈得索喃喃道。

于秋叶转向曹苇说:“苇子也坐下,帮你叔,不,是你爸,帮他想想办法!”

曹苇坐到陈得索对面说:“你们搞刑侦的,讲究的不是证据吗?”

陈得索淡淡道:“是的。”

曹苇底气十足地说:“您把证据交给我,我在报上曝他们的光!”

于秋叶兴奋起来说:“好。帮助你爸爸搜取证据,利用媒体曝他们的光!”陈得索点头。于秋叶续道,“我想,我们要讲究策略,先投石激水惊‘水怪’,然后‘水怪’露头及时捕。”

曹苇感到莫名其妙,瞪着眼说:“妈,您这是故弄玄虚!”

于秋叶手一挥:“不懂问你爸,一切听他的安排!”

“是的,我已明白了几分。”陈得索站起来,从皮包内掏出一份材料,“这是我最近整理的调查材料,作为你‘投石激水惊水怪’的新闻线索。”

曹苇走进《中原法制报》主编办公室。主编50来岁,身体稍瘦,苍白的面容戴着一副近视镜。

“主编,我们收到一个材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我请求采访。”曹苇说着递给他一沓材料。主编接过材料认真看了两页,而后粗略往后翻看,最后又交给了曹苇:“这个材料很重要。”他站起来念出材料的关键句子:“‘警娼勾结是**横流的根源,没有执法监督是司法腐败的关键’。说得好!”他拍拍曹苇的肩膀,“你怎么采访?”

曹苇沉稳而机警道:“我只身一人,独自暗访,收集证据。请给我一台微型摄像机。并请求给我保密。”

“好,我全力支持你。把我用的机子拿走吧。祝你凯旋!”主编从文件柜拿出小型摄像机道。

晚上八点。省人民医院302病房内,陈得索和艾灵刚吃过晚饭。这时陈得索手机响了,他接听,内传曹苇的声音:“陈叔,开始走吧。我在医院大门口等你。”

“好,我马上到!”陈得索挂断手机,匆忙拿起准备好的衣服和洗漱具,欲走。

“上哪儿去?”艾灵吃惊问。

“我回家取证去,你在此唱空城计。千万保密!”陈得索给母亲做鬼脸。

一路不说。晚上11点左右。曹苇驾车和陈得索来到漫滩湖宾馆。

陈冰莹在吧台上,看到陈得索猛一惊:“陈叔,你?”

陈得索“嘘”了一声,不让她多讲:“快给俺俩安排一个房间!”

陈冰莹怯生生说:“其他房间都满员,就剩下204房间了,还是你让锁住的。”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有‘鬼’的房间!”陈得索神叨叨地说。

陈冰莹打开204房间。陈得索示意陈冰莹快走,并示意曹苇不要讲话。曹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愣着不吭一声。

陈得索像考古鉴赏家。他先掂着曾经审路新坐的椅子旋转一圈,又四脚朝天地细细看了一遍,放下。接着他又查看桌子的抽屉及上面的电视机,甚至电视机后背盖,他都给打开了,但仍没发现什么。他又把搜索的目标集中到床上。先抖抖床上的被子、被单,尔后把被子从这个角摸到另一个角。他开始检查床垫。这是“玉凤”牌床垫,弹性很好,厚度八寸,里面是弹簧,外面罩着一层花格厚棉布料,一个‘玉凤牌’铜制圆片商标镶嵌在床头左侧。床垫封闭得严严实实,仍看不出什么。他又掀掉床垫,又看床基。床基是由两个长方形木箱拼合而成,上面两个木板盖着。他掀开木板,箱内一股霉气冲出,底部发着绿,有几只破鞋泛着白醭,几乎是空空的。

陈得索检查完毕,把东西恢复原样,他心里憋得慌,暗想:“我和路新谈话时,吴九清为什么能很快知道,直扑过来?是陈冰莹报的信?不可能。因为陈冰莹不知道我在204房间,她也不知道我审路新;是石长远自己泄密?不,我当时突然改变了主意才进这房间,石长远不可能知道。何况路新是他的徒弟,像亲儿子似的爱。”

陈得索喘着气,感到困惑和懊恼。他抓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一气,气得坐在床垫上,用屁股使劲地蹲了蹲,突然,‘玉凤牌’铜圆片蹦了蹦......

陈得索睁大眼睛,心想:“圆铜片是固定的,无人动是不会动的。”他小心地取下圆铜片,下有一鸡蛋大的洞,露出一柱柱成圈的弹簧,只见弹簧缝里夹着一个电器,他小心地用手指把它夹出来。

“啊?”曹苇惊呆,陈得索示意不要出声。说时迟那时快,陈得索迅速地把这个小电器狠狠地摔到地上,只听“嘀嘟”两声,冒一股白烟,失去了功能。

曹苇把这个小电器拾起来,说道:“这是一个微型窃听器!”。

陈得索异常兴奋道:“我明白了,他们抓嫖娼,知道路新供词都是靠这个玩意!”他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曹苇也来了精神,说:“这是一个重要证据!”

陈得索接过窃听器,端详一阵,小心地放进了皮包:“是的。”

曹苇想探个究竟,问:“他们是怎么安装的?”

陈得索从乱麻中找到了线头:“这个并不重要,可能‘小丽’受人指使安的,也可能是他们背着‘小丽’和宾馆安的,但目的是一样的,为抓嫖客的证据,搞窃听。”

曹苇思路也宽了:“查出安装者也很重要。如果是‘小丽’自己安的,说明他们警娼勾结;如果不是‘小丽’安的,说明‘小丽’是受害者,至少是被骗者。”

陈得索眼前豁然开朗:“对呀,你提醒得好!据安达公司车队队长石长远透露,‘小丽’和公安局分局某人有染。难道窃听器是公安分局偷安装的?”

曹苇看着陈得索给他提供的材料提问:“那‘七仙女饭店’老板和小姐又是怎么让公安人员知道谁嫖娼?”

陈得索沉吟道:“这我还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八仙阁’宾馆小姐向公安局通风报信是开手机静音呼叫。我想,‘七仙女饭店’肯定也和公安分局有联系方式。不然,公安人员自己不会长千里眼,顺风耳。”

曹苇跃跃欲试,道:“今晚我直入虎穴,探个究竟!”

陈得索不赞成说:“不行,你万一被抓着,身份暴露,麻烦就大了。”

他看曹苇流露出不愉快表情,便说,“这样吧,今晚上你可以到其他饭店转转,但千万别暴露身份,更不要被小姐引诱上床。”

曹苇面露喜色,摸摸微型摄像机:“好,我到哪些饭店好呢?”

陈得索淡定道:“大小饭店都可去,只要前面有停车,司机、老板、小姐都可采录。”

【作者题外话】:陈得索在‘小丽’房间发现微型‘窃听器’,抖出路新嫖娼被抓和陈得索审问路新被吴九清监听等“包袱”。谁是安装的窃听器呢?仍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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