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郎山山脚下,漫滩湖饭店门外,一个头发稀疏,微胖而又显得健康的老头正在饭店门口招呼来客。他,就是原孔庙小学炊事员武大林,改革开放后他和儿子一道开饭店,后扩大规模,把饭店改为吃住服务一体的漫滩湖宾馆。在下部书《道中还有道》里,更精彩的故事将在漫滩湖宾馆发生。这是后话,现在继续讲陈得索调查父亲死亡原因——
陈明陪陈得索走进漫滩湖饭店,和武大林打招呼:“武师傅,找个房间。”
武大林眉开眼笑:“好的。坐201。”他看陈得索跟着陈明,又惊又喜,“啊?你?来、来!”
陈明彼此介绍:“这是武大林师傅;这是县公安局刑警陈得索,老父亲是陈国清。”
陈得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武大林却显得非常热情:“知道:知道。”他拉着陈得索的手,“你母亲好吧?”
陈得索微笑:“好、好!”
这时一位美女服务员上前,问:“二位先生,你们要什么菜?”
陈得索不置可否,回答:“啊?不慌。”
服务员迟疑......武大林却主动把菜点上:“鲤鱼跳龙门,清炖母乌鸡、家常鲜豆腐、洋葱伴杏仁。先上!”
武大林领陈得索、陈明进201房间。没有落座,陈明先说明来意:“武师傅,我们不是专一吃饭,有要事来调查。”
武大林面色阴沉,有意回避:“我是个大老粗,过去啥都不记得了。”
陈得索诚恳道:“武师傅,您是俺家的恩人,论辈和年龄你该是俺的长辈。听俺妈说,1951年生我时,不是您和黑柱叔轮流背她到医院,俺母子早没有了。您忘了,俺母子可没有忘呀!”
武大林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说忘是假,有些事能忘吗?我知道,你父亲冤得很,你母子苦得很呀!”
陈得索两眼含泪:“武师傅,1951年4月,阴历16日夜晚,我父亲被逼自缢。您是当事人,那天晚上的情况应该清楚吧!”
武大林环顾左右,神秘兮兮地说:“过去的事奇怪,奇怪......”他关门,给陈得索、陈明倒茶。“你父亲,他不是自缢,而是有人把他吊到柏树上的!”
陈得索和陈明如遇霹雳,都惊呆了!
陈得索急切问:“这人是谁?”武大林看看陈明,犹豫......陈得索急不可待,“武师傅,这人是谁?”
武大林嘴唇哆嗦着:“吴明法!”
陈得索非常激动:“啊?您具体一些!”
武大林描述:“你父亲死的那天晚上,圆月当空。殴打你父亲的侯气等人吃过饭都回家了,我洗刷后也进室内休息。我的住室是门、窗朝北的南屋,正对堂屋教导处门前的歪脖柏树,斜对陈青岩的堂屋住室。正当我迷迷糊糊睡着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武大林开始回忆——
陈国清走出陈青岩住室,舌头发硬:“都,都是特务、土匪,汉奸,都是特务、土匪,汉奸!”他咧咧跄跄地往教导处方向走去......吴明法从黑影中窜出来,狠狠地往陈国清背后捅一拳。
陈国清倒在歪脖柏树下地上,哀鸣:“你,你在害我呀!”
月光如洗。陈青岩在自己住室门口大吼:“吴明法,你想置人死地吗?”
吴明法听罢,迅速逃离现场回卧室......
武大林回忆消失——
武大林接着口述:“我继续静静地观察——接着,陈青岩跑到陈国清跟前,弯腰摸摸,大步向吴明法卧室走去......一会儿,吴明法拿住绳,蹑手蹑脚来到陈国清身边,套住陈国清的脖子,把他吊到歪脖柏树上......”
陈得索猛地站起来:“看来,吴明法给我们说谎。走,还去找他!”
陈明提醒陈得索:“案情重大,是不是让吴九清参与?”
陈得索反感问:“你怕了?”
陈明理性说道:“我们和他是同事,免得将来办案被动。”
陈得索勉强同意:“那好,我们邀请他!”
【作者题外话】:武大林道出的秘密,颠覆了陈国清“被逼自缢”的结论。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