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界面显示的‘红隼拳(小成)’,王元心有所动,当即下床演练起红隼的招式套路。
走式,出招,回步,冲拳,闪避、折击...
快,再快,再快,...
更快,更准,变招更流畅。
这一通打下来,竟真如自己日夜操练了一般,招随心动,势如鹰击...
收势。
从早晨开始修习,到现在功得小成,算下来,这一日之功,竟胜过他人五载日夜操持。
当真是...
而且,通过提升功法,不仅心有明悟,武学得以精进,连身体素质也跟提升了,且看着更全面更平衡,不像自己开始那会,单一加点只提升了身体素质的一项。
...想来这深红就是以消耗魂气,换来身体和精神上对武学的明悟和积累的。
以后这深红必须得优选用来提升武学。
至此,我终于不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有了深红修改器,就是那东西来了,也得手底下见真章。
看着自己青筋毕现的双手。
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果然实力,才是安全感啊。”
...
不一会儿。
“大少爷,热水备好了。”
“好,我自己洗,你把衣服备好放在床上,然后先去正厅等着晚膳。”
“是,大少爷。”小鱼回到。
哎...大少爷是怎么了?自从病好之后,就不甚使唤我了,自己梳洗,自己沐浴...
是真的长大了吗?
小鱼疑惑地把王元要穿的衣服备好,便退了出去。
见小鱼出去了,王元也自脱衣准备洗澡,他可不想让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看自己的光屁股。想刚来第一次洗澡的情形,可是尴尬得脚都能扣出三室一厅了,随后他便不再让小鱼伺候他洗澡了。
呼...这一身臭汗的,齁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从开始教他记下红隼拳的招式,后面基本都是教他做一些熬练身体的锻炼,就这么两点一线平淡的到了第四日,一老一少也是渐渐熟络,话也多了。
“钱老,您可知‘鬼物’?”趁着这会儿闲聊时间,王元问出了自己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
那天他武学提升正自心喜也没多想,后来才发觉自己一直对比的是普通人,就连深红也是以普通人为基准量化数据的,可对他安全威胁最大的却不是人啊。
所以他必须清楚武学跟鬼物之间的实力可有得对标。
结合之前罗平县县志记载,如果说鬼物一直都存在的话,那必定是有制衡鬼物的方法,不然依那县志呈现的恐怖伤亡来看,这个世界早就生灵难见了,哪里有如今的太平生活。
但如果是最近才有的话,那自己就自认倒霉,走得一步是一步。
本来聊得乐呵的钱老,听到少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登时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王元。
盯了一会才道“元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
“...”钱老沉没了一会儿,“可是那次大病?”
“嗯,就在洛府旁边那个巷子里。”
闻此,钱老也是坐直了起来,“也罢,既然元少爷都看到了,那老头我便也不得不说了。好叫少爷你有些准备。”
“这鬼物我也曾见过,细处我就不说了,我且跟你说,当时与我同路的一行江湖好手,二十余人,最后只逃出来五人,这还是因为有个高手在场抵挡了一会,不然应是无人生还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些鬼物大多有一些规律可言,不似那野兽一般四处游走,只要刻意规避,离那些死过人的,或是没有人气的地方远点,还是安全的。”
“规律?”王元问道。
“对,这鬼物虽诡异莫名,但应都是有一些自己的规律可循,只要不轻易上道,不去触及,回应它,就可保全身而退。”
“哦?”王元此时也回想起那天的经历...
“这鬼物,可有应对灭杀之法?”
“没有!鬼物只能避开。灭杀是不可能的,至少老头子未曾听闻有人灭杀鬼物,”
“也只有一些特殊武学...或是煞气极重的东西,可稍微挡得鬼物,但也只是以十抵一,所以多还是以避为主。”
以十抵一?有戏!
“请钱老解惑。”
“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只听江湖人言,阴冷鬼物应是惧怕火阳之气,或是杀生煞气,”
“前者有些特殊武学可以修炼,后者多见于一些常年杀生的凶刃,都是少见的物事。”
“那这鬼物,官家会管吗?”
“官家?这我到是未曾听闻。想来也是束手无策吧!”
“那东西...不能以常理来看啊。哎”
王元看得钱老此时已是兴致恹恹,看来是回想起一些经历了。
当即便起身离开了。
“小子叨唠了,钱老您自歇息。”
“好,元少爷。你之后可自行操持修炼了,老头子能教的都教与少爷了,其实我这红隼拳也不是什么高深武学,入门容易,要精深就靠打熬,水磨墨的功夫了。”
“好,有事再来请教钱老。”
一,普通武者对于鬼物来说就是送菜;
二,火阳之气类的特定武学对鬼有影响,虽然目前看应该是微乎其微;
三,煞气极重的兵刃也能影响鬼物。
不过既然有影响,那就证明,火阳之气能接触作用到鬼物身上。
那么便有可能可以弄死它,我有深红,只要有火阳武学,就有办法灭杀鬼物。
一种武学不够就练十种,十年功行不够就加二十年,加三十年...就不信练到最后一个大活人搞不过一只鬼物。
那么自己接下来便是优先寻找火阳之气类的武学。
然后是找魂气来源,这红隼拳才只是小成就得五年,还只是一般的武学,还对鬼物没什么用,那鬼知道其他武学要几年起步...
至于煞气兵刃,改天去看看有没有杀猪刀之类的,没有就算了。
身外之物,随缘。
现在,必须想想其他办法了...
晚膳过后,王元独自在小院里散步,最近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原因,食量大大增加,不得不饭后多走走,消食一会儿。
火阳之气功法,魂气,去哪找这些东西?
而且一个人找实在太耗时间。
嗯?一个人?
当真是穷习惯了。
如今我虽然是一个人了,但是我有钱啊!
想到这,王元脑子里当即想到了那拂文轩的吴富贵,既然吴富贵连那不知什么朝代的破书旧册都能弄来,想来这种当代就有的东西应该会更容易吧。
而且这吴富贵一看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精奸商,这种市井里的老油子,知道的消息也更多,应该比自己更了解一些门道。
就拿钱买他的门道。
好,明天先去拂文轩看看。
再者钱老那边也是条线索,他没有,不代表其他武者没有,不行就花钱买消息,让他们帮我找,帮我问,这种时候纵然做回那个败家子王元,也要把武学弄到手。
可以,火阳武学就先按这两个方向去找,那么剩下的就是‘魂气’了。
这就真的只能自己来了。
从那天碰到那墙的状况来看,这‘魂气’应该是跟鬼物有些关系。
那么这‘魂气’就有几个可能:
一,鬼物碰过的事物,正如那天鬼物敲击的那一片墙,那个城护头领抵刀的地方,跟他后来碰到‘魂气’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二,特殊的刀兵,就如那城护头领所持的那把佩刀,那天是否通过抵刀把什么渡到墙上?
三,有鬼的地方,或是死过人的地方,这...就有些危险了。
城护佩刀到是好解决,找个理由看能不能见一面,然后借口欣赏把玩就能碰到,实在不行,先想办法偷过来看看,到时候再还回去就行。而且这城护头领必须认识一下,此人知道的绝对比钱老多。
到是这鬼物碰过的事物去哪找?
还有那些个鬼地方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去,虽然现在武学小成,但连钱老都被杀出了心里阴影,我这十之八九去了也是送菜。
...
思来想去良久,但情报有限,也是无甚头绪。
算下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快一年了,但开始情况不明,愣是装傻了许久,且尽量避免出门,避免跟别人交谈。接着被禁足在家里强制养了半年,再被王榕树遣去收药材在外面呆了两个多月...
一通下来对这松元城的了解实在有限,情报闭塞的很。而作为一个现代人,王元太知道消息情报的重要性了,大到左右国家命运,商业帝国,小到决定个人生死。
拓展情报渠道,必须进行。
第二天一早,王元便再次来到钱老小院,说明了来意。
“元少爷想找火阳武学?”钱老略微有点诧异。
这大少爷当真好高骛远,自己教的红隼拳才练了几日,就想着学其他的了。
但随即一想,也是,都见过鬼物了,年纪轻轻,胆小也正常。
“火阳类的武学,我也知道,但这类武学轻易二十年不得出师,耗资甚巨不说,而且一个不好便性命堪忧,轻易练不得。而且元少爷就算现在寻得,要到功有小成只怕是...”,钱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元知道这钱老没准正心中腹诽呢‘这才几天就厌了’。
“叫钱老见笑了,实则那日鬼物甚是可怖,小子惧怕得紧,所以想着习练火阳武学,多些手段,哪怕介时再遇多上一丝活命的机会也是极好。”
“但凡寻得火阳武学,我自当勤勉习练。”
呵。
也罢。
“也好,老头到是有一故友是习练这类武学,现今也境况窘迫,如若少爷可以帮衬一二,想来他应是愿意教授于你。”
“小子自当备上拜礼,供上月奉,以谢传武授艺之恩。”
“好,好。”闻此钱老也是微喜。
“我今儿就去问问,若我那友人愿意,再引见与元少爷。”
“小子谢过钱老。这便不再叨唠了。”
“好,元少爷请便。”
接下来是去拂文轩找那吴富贵。
用过午膳,吩咐小鱼备好马车,又在账房那支了一千两银钱,便径直往拂文轩而去。
不一会行至拂文轩,王元走下马车,吩咐车夫在此等候便走进店里。
却见那吴富贵正瞌睡着。
“吴老板。”
“嗯?...哟,元大少爷,来,来,里边儿请,里边儿请”吴富贵登是起身,喜笑颜开地迎来出去。
“元少爷啊,您今儿可是来对了。”
“哦?怎说?”
吴富贵凑了凑,然后一脸淫笑的说到。
“昨天我这刚进了一套珍贵书册,叫《群芳摧艳十八式》,那姿色正是您之前喜欢的那种....嘶...”
“...”
“吴老板,你可能找得到武学秘册?”王元也不接话,直接到。
“嗯?武学秘册?元少爷,您要学武?”吴富贵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又道。
“现在是没有,我以前也没收过那种东西。”
“但若是元少爷想要,那我便去搜罗搜罗,定给您找来。”
“好,你且多帮我找找,尤其要有火阳之气的武学秘册。”王元补充到。
“火阳之气?这是何物?”
“也罢,你就把你能找到的武学都收过来就成。还是依旧,若是有趣,银钱你不用担心。”
“好,好,元大少爷,我吴富贵定是给您办得妥当。”
“嗯,那便麻烦吴老板了。有结果的话...”
“元哥!”
王元话未说完突的听见有人叫自己,循声看去,却见一估摸十四五的少年正走进店内,后边跟着一下人手里捧着一堆事物。
“宝生,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这前身王元的死党,一样的二世祖,也是那日外游里的其中一人,全名唤汤宝生,也是这松元城一商贾富户的公子,两家祖上有故交,多有亲近,和前身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
在前身出事之时,也多有探望,是个肝胆之人,不像另一人,从前身出事到如今一次也不曾踏进府上。
“哟,宝少爷,您也来啦,来来,里边儿请。”
“吴老板。”这汤宝生朝吴富贵一礼,便朝王元回道。
“刚刚去府上找你呢,听下人说元哥在拂文轩,我这不找你来了。怎么,你也来买《群芳摧艳十八式》吗,我看过了,啧,是真不错。”
王元想着太熟的人却是不好扯太多,当即问到。
“怎么,今儿有事?”
“对对,差点忘了,昨儿听闻那天虎会在京华楼搞了个什么‘真奇宝会’,具是些少见的稀奇玩意,想来找元哥一起去见识见识。”
“哦。”王元也是兴趣。
有白就有黑,有官家自然也有一些不怎么见得光的黑道,而这天虎会便是这松元城里数得上的黑道势力,而且貌似是黑白两道通吃。
而且这种黑道白道都有涉猎的势力,想必消息更为灵通,去见识一番也好,看能不能有收获。
闭门造车不是他的风格,这个节骨眼上多学多看难保有不时之需。
况且火阳武学这条线已经放出去了,等待结果就行,眼下无事,正好走上一遭,见见这个世界所谓的‘宝’。
“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自然是现在,今日已是那‘真奇宝会’的最后一日了,算算时间我们这会过去就能开始。”
“好,我们这就走。”
“吴老板,那事有消息就差人到府上知会一下。”
“好好,两位少爷慢走。”
“走。”
...
当即两人便上了马车,往那京华楼驶去。
不一会,已是到了,径直往里去。
一番公子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来看‘真奇宝会’的爷,所以也没人拦着,刚进去便有京华楼侍女迎来,将他们引到了一个空间颇大的地方。
这地方有点像前世的大会堂,此刻已是基本是座无虚席,颇为嘈杂。
王元两人由于来得较晚,只分的一个边上的小桌,桌上正摆三式糕点和一些茶具,还有一块写着‘六六’的牌子和两块同样数字的手牌。
看来应该是类似拍卖会一样的地方。
“正好,正好,这‘真奇宝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今天咱两也见识见识。”汤宝生自顾四处张望的说道。
王元也左右瞧了瞧。
看来今天这里来的也都是非贵即富...
“诸位!”
却见一颇为儒雅的老者走向堂前,往那桌台边一站,说到。
“感谢诸位爷,在此捧场,在下何言生,今日便是我天虎会‘真奇宝会’的最后一场.”
“也好叫诸位爷明了,我天虎会历来生意遍及南北,所见所收奇珍异玩无数,或世间少有,或颇有奇趣,深得诸多喜好此道的名绅雅客称赞,就连那梁都里也是大有人爱。“
“所以,今儿我松元天虎会,首创这‘真奇宝会’,一来是遍收奇物珍宝,互通有无,二来亦将一些稀罕物事拍卖,供有缘的诸位爷赏玩,也给这咱松元城带来如那梁都大家一般的上流风雅之气。”
“好!“x N
啪啪啪...
“那么‘真奇宝会’开始!”
言罢,便有侍女捧着一盖着红布的托盘走向堂前,将其置于桌台上。
“今儿的第一件拍品是‘天目境’。”
“这‘天目境’也是一奇巧之物,可长可短,可助人远观千里之外,就是站在那尚松山上,也可看清到松元城!”
一时间全场哗然,要是那尚松山里这可是有五里呢。
“‘天目境’,起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
随着叫价声此起彼伏,几番竞逐下‘天目境’便被人拍了去。
汤宝生也叫了几次,但后面飙到四百两的时候就放手了。
富家少爷的钱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如他两家这般家境的一个月顶多领五百两月钱,他自己也是因为这段时间要练武,才一次多领了一些。
而王元保持观望,没有叫价,这不就是望远镜吗。
...
“第二件拍品‘明光石’。明光石白天看着无甚神奇,但是到了夜晚便自放光亮,可以当做...”
好吧,夜明珠。
...
“第三件拍品‘玉香膏’。这玉香膏啊,在梁都里可也是备受欢迎的,是权贵千金们都会争抢的好物事,若以此物日夜敷面,可保女子容光焕彩,肤如羊脂,美似...”
...
护肤品?
“接下来是第七件拍品”
“鹰级武学-赤玉掌’”
嗯?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