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问事

刘清泉从李远观家里出来后,走在路上,突然间一阵清风拂过,他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在一座桥底下出现,桥底悬挂着一柄剑,通体雪白。

刘清泉来到剑前,问道:“找我有事?”

这时,剑的下方出现了一位身穿雪白绢裙的女子,她问责道:“你们为什么把李远观也参和进去了?!”

刘清泉一愣,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关注这个人?”

绢裙女子缓缓说道:“他是我选中的。”

刘清泉先是震惊,而后笑道::“没想到啊,千年来不管是什么天才都入不了你的眼,现在竟然选择了一个这么平凡的人,如果让那些天才知道,会不会气死?”

绢裙女子怼道:“我想选谁就选谁,别人怎么样,关我屁事!”

刘清泉吃了瘪,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绢裙女子见刘清泉不说话,便喊道:“刘清泉,问你话呢,别当哑巴。”

刘清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李远观会被那几位选中,刚刚我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况且这件事我也没办法。”

绢裙女子闻言怒道:“我不管李远观是不是他们选中的,反正他是我选中的,如果他们敢害李远观,那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千年前我没有保护好那个人,千年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李远观,我护定了!”

刘清泉凝声道:“千年前的那件事,我至今都记得,那位宁死不屈的精神,让我很是敬佩,不过,你也要冷静,李远观不会出什么事的,这你放心。”

绢裙女子冷哼道:“希望如此。”

刘清泉谈笑着,“千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脾气。”

绢裙女子傲然道:“怎么,不行?”

刘清泉小声嘀咕道:“好男不跟女斗。”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绢裙女子听见了,“看来你还是不服啊,要不隔绝天地,打一架?”

刘清泉抬手于胸前,“别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阵清风拂过,他从桥底消失不见。

绢裙女子轻‘哼’一声,回到了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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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瑶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欲言又止的少年,她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救了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但是,不能涉及到我的底线。”

李远观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底线是什么?”等会问的时候他要避开这个底线。

钰瑶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不能过问我家里的事,我不可能把家里人出卖。二,不能问我的隐私和保命手段,要不然你问我的身材的话,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啊,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偷看,别让我发现就没问题,我也管不住你的眼睛不是,保命手段的话,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毕竟出走江湖,保命手段都被别人知道了,那我还怎么闯荡?好了,就这些底线,别的你都可以随便问。”

李远观听完,一阵汗颜,他根本就没想问这些,特别是钰瑶说可以偷看她身材的时候,让他更慌了。

除了她娘以外,他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这一下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是不是就成那些读书人口中说的‘登徒子’了?少年越想脸越红。

钰瑶见李远观久久不说话,而且脸竟然红了,她突然坏笑起来,准备逗一逗少年,“你果然是想看我的身材,脸都想红了!”

李远观闻言立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脸,很烫,这让他越来越尴尬,甚至于想问的问题都忘了,急忙摆手,“没……没有,钰姑娘,我没有这么想。”

钰瑶被逗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远观拍了拍红透的脸,回想起自己想要问的话,问道:“钰姑娘你不是小镇里的吧?”

小镇里的家家户户不说全部认得,但基本都见过,今天回家的路上还看见了很多陌生面孔,这位姑娘他也从来没见过。

钰瑶点点头,“我不是小镇里的,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外乡人。”

李远观继续问道:“那你们来小镇干嘛?而且一次性还来这么多人?”

钰瑶解释道:“我们都是来寻找机缘的,这小镇每百年会开启一次,而且只开启一天,今天没进来小镇里,就要再等下一次的百年,所以你才会看见那么多人。”

李远观歪着头,有些不太懂,便开口问道:“什么是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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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瑶模仿着那些搓下巴的人,说道:“就是缘分,找属于自己的缘分,这样能听懂吧?”

李远观点了点头,虽然没读过书,但是都这样解释了,还不懂的话,那他真的就是傻子了。

李远观看了看少女,又问道:“那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全身都是血,脸还特别白,我当时觉得你快要死了。”

钰瑶说道:“我找到了我的机缘,而有人想要抢,我就跟那些人打了起来,要不是被人趁机偷袭了,我也不会受伤。”

李远观大为吃惊,到底为了什么而把人都差点打死啊,这也太夸张了吧,小镇里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把人差点打死的事,虽然有的会互相看不顺眼然后打起来的,但是还不至于打的你死我活,这些外乡人真是不把命当命。

李远观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要不我带着你跑吧,等那些人不找了,我们再回来。”

钰瑶笑道:“放心吧,如果那些人想找的话,刚刚早就找过来了,现在还没来的话,就证明那些人不想找了。”

李远观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

问完了想问的话,他从一个老旧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凉席,这是他娘生前经常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

将凉席铺在地下,床只有一个,俩人不可能挤在一起,毕竟男女有别。

钰瑶看着地上的凉席刚想说晚上自己睡凉席的时候,就被李远观打断了话,“钰姑娘,你还有伤在身,就睡床上吧。”

钰瑶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伤口,最后只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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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镇内的一条小河边,坐着一位身着儒衣的少年,他的身旁站着同样身着儒衣的一位中年男子。

少年捡起脚边的石头,往河里打了个水漂,然后转过头对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师傅修行多年来,教化过多少人?”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接着也坐下身来,正了正衣襟,他认真回答道:“师傅我啊,实力不强,自认不如其他人那么厉害,收好几个徒弟一同教导,所以,为师迄今为止也只收过你一个徒弟。”

儒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十分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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