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士兵一低头,回头看着自己屁股上那么老长的两个针管,整个人都傻了。
没等再说第三个字,两眼一翻,梆硬的就躺了。
“劲真大啊。”
阿胖“噗呲”将针管拔出来,月光下,看着已经弯曲的针头,有些同情的看了士兵一眼,低声赞叹道:
“哥,这玩意要是能近身的话,简直无敌啊,这一针下去,不得睡好几天啊。”
“格局小了,怎么也得睡半个月。”
苏墨弯腰撕扯着士兵的衣服,两人小心翼翼将人拖进了十字架小楼内。
看见这么快又拖进来一个昏迷的士兵。
猛哥等人真是打心底里服了。
太猛了。
尤其是在看到士兵屁股上,滋滋冒血的两个窟窿。
更是齐齐打了个冷颤。
什么仇什么怨?
本来就是大象的麻醉剂,劲都大的能上天了。
还给人家扎两针。
“心狠手辣,都记住,以后千万不能招惹这俩人,你就说狠不狠,马德,针都得给你扎两个,就这,得亏这地方没有狗,不然的话,路过这俩人面前,都得挨两个大逼兜。”
猛哥团队中,一个黝黑的壮汉表情相当凝重的说了一句。
其余人赞同的点点头。
确实。
这么比起来,人家苏墨两个人比他们这些罪犯可狠多了。
面对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手里还有突击步枪的情况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能给把两针打完。
“别愣着了,赶紧把衣服扒了,换上士兵的衣服,快一点!”
见苏墨两人跟踏马幽灵一样,戴着漆黑无比的防毒面罩,穿着白大褂,手里戴着橡胶手套,举着冰寒的麻醉针又出了门。
猛哥忙拉着众人开始在手术室内忙活了起来。
“对了,刚才谁说要出去尿来着?给老子憋着,不准出去听见了吗?尤其是换了士兵衣服的人,三儿是不是你?给这有个瓶子,你先将就将就。”
忽然。
猛哥想起刚才好像三儿说要出去撒尿,顺手递过个塑料瓶,一本正经的威胁道:
“你现在穿着士兵的衣服,万一苏墨两个牲口没看清,给你来上两针,你就说你受不受的了吧。”
曹三夹着腿,老实的接过塑料瓶,回头钻进了柜子里。
不多时。
柜门打开,一个脑门探了出来,三儿红着脸,冲着猛哥就是一顿气急败坏的输出。
“猛哥,你干啥啊?给踏马的这是个什么瓶子,一见水底都掉了,赶紧给我找个裤子,快点!”
……
另一边。
两个士兵蹲在寨子门口,趁着刚巡逻完的间隙。
彼此点燃了一根烟。
小声攀谈着。
“不对劲啊,今晚上有几人巡逻?我怎么感觉好像就咱们两个呢?其他人呢?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找地方偷懒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身上带东西了没?给我里面塞一点,让我抽点精神精神。”
另一个士兵搓着脸,不停低头吐着唾沫,有些烦躁的伸出手。
“不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抽?你不要命了!”
“哎呀,赶紧的,我难受的不行,就一口,抽一口精神点就成。”
见对方开始不停打起来瞌睡,泪水横流,没办法了,这个士兵只能在怀里掏了掏,递过去一个晶体,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这个劲很大,容易出现幻觉,你少抽……艹,你是没抽过啊?几口就给干完了?”
没等嘱咐完,只见对方三两口已经给干完了。
士兵嘴角抽了抽,长叹了口气。
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新型的晶体,劲确实挺大的,就是他一般也不敢一次性抽这么多。
而且,这玩意出现的幻觉,有时候还挺邪门的。
“呦……来了,来了!”
忽然。
自己面前这个同事使劲眨了眨眼,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搂上了他的脖子,指着远处的一个门口,贼兮兮道:
“你猜我瞅见啥了?”
“啥?”
士兵眨了眨眼,心里瞬间炸毛。
完了。
这么快就出现幻觉了。
“好像看见我爹跟我娘了,真的,两人穿着白色的孝服,不是……爸妈,你们是不是过的不好啊?咋脸色这么黑呢?”
“要给我打针啊?”
“我就知道,前几天晚上我还梦见你们了,还是你们对我好,怎么知道我感冒了呢?不对啊,感冒不是吃药吗?还要打针吗?”
被这家伙抱在怀里,士兵极力的想扭过头去看看,啥啊?
大半夜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连踏马父母都出来了?
还要给你打针?
从哪来的针?
“不是,兄弟,你听我说,你抽迷糊了,真的,你先给我放开,你爸妈都死了快二十年了,没事来看你干什么,咱们到时候该去巡逻了,你给我放开啊。”
“卧槽?”
话音刚落。
士兵就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
呢喃了一句。
“叔叔跟阿姨真……真来了吗?”
说完。
脖子一歪,人事不省的躺在了地上。
“爸妈……不是给我打针吗?打错了啊!”
苏墨同胖子看着在他们面前,这个扭过头,主动将半个屁股露出来的士兵,两人对视了一眼,彻底懵逼了。
“啥意思啊?”
“哥,这人好像有病,主动让咱们打呢?打还是不打啊?”
阿胖握着针管,拇指轻轻推了推,滋出一道水柱,有些茫然的呢喃道。
“打,赶紧打了把人拖进去。”
苏墨皱眉回了一句。
忙上前控制着这个士兵,好让胖子能顺利扎针。
两个多小时,一箱子麻醉剂都快打完了。
说实话。
各式各样的都碰见了。
什么跪下哀求的、龇牙反抗的、甚至还有一碰见他们掉头就跑的。
可踏马主动拉下裤子,求着要打针的,这真是第一次碰见啊。
邪门。
这地方太邪门了。
“噗嗤。”
阿胖对准了,一针扎下去。
然后。
两人足足等了近一分钟,也没见面前这个士兵晕过去。
直到对方莫名其妙嚎了一嗓子。
“爸没吃饭吧?我回去给你做饭去!”
屁股上带着个长长的针管,对方摇曳着跑出了寨子门口。
留下苏墨两个人在冷风中凌乱。
“艹,碰见个精神病,赶紧把这个人拖回去,然后可以去解救人质了。”
苏墨长叹了口气。
忙伙同胖子一起,将倒地的这个士兵拖进了十字架小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