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
沈司夜小溪边走来走去。
这里的风景很好,可惜还有一个老头子,没什么意思。
“哎……”他长叹了口气,悄咪咪的斜了一眼坐在小凳子上的老头。
此时的老头子也就是御南王正生气呢!
他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偏偏今天他就是被人给惹恼了。
那个叫沈司夜的臭小子,居然叫他堂堂的御南王去洗碗,要么就给他一千两。
笑话,他那几个烤鱼、烤菜又不是黄金做的,虽然那酒又香又好喝。
但这不明摆着欺负他老头子吗?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御南王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时有两个男子驾着马车朝御南王走过来。
其中一人大约十七八岁,长得英俊潇洒,一脸郁闷地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的御南王:“父亲,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仗着武功高强,把我和李叔给甩了。”
御南王也知道是自己不对。
可这也不能怪他。
实在是冷司夜烤的鱼太香了,香的他这个老饕都忍不住。
那鱼啊,肉质鲜美,那酒啊,香醇可口。
御南王吃得很香!
他从小在皇宫中长大,什么没有见过,也吃过,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原来世间竟然还存在如此美味
“辰儿,你来了。刚刚为父不小心把那位小兄弟的鱼给吃了,你帮忙刷一下碗,然后再给那位小兄弟五十两银子可好?”
南宫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有点花白的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那个小兄弟,你出来行走不该吃点干粮,吃点烤肉吗?在荒山野岭端着碗吃饭是不是有点恐怖了?
南宫辰心里吐槽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去刷碗了。
沈司夜过来的时候,南宫辰已经把碗洗好了。
看见沈司夜的脸,南宫辰心里吓了一跳,一大片黑色胎记印在沈司夜白皙俊秀的皮肤上,十分醒目。
南宫辰看着那些黑色胎记,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从小经过良好教养的他脸上不动声色。
用很平常的态度跟沈司夜打招呼:“这位大哥,我是南宫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我父亲,我替我父亲和你道歉,这一百两请你务必收下。”
南宫辰说着把一百两银票塞在沈司夜在手里,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沈司夜淡定的把银票塞自己怀里,实际上是塞进去商场。
把桌子、凳子等一切东西放进马车里,沈司夜跟南宫辰打了声招呼,就驾着马车独自离开。
殊不知后面的御南王找他找不到急的跳脚。
当然,这一切沈司夜不知道,他已经快速驾着马车把御南王他们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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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万安村。
“沈少回来了?”
“沈少你师父现在可好?”
“沈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怎么样?”
看到沈司夜,地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朝着沈司夜打招呼。
“嗯,回来了。”沈司夜笑着与众人招呼了两句,就马不停蹄走了。
沈司夜离开之后,地里的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沈司夜这家伙,原本以为是个逃荒过来的穷小子,没想到打猎还挺有一套的。”
“谁说不是呢?”
“可惜了,沈司夜挺好的一个人,脸上竟然有大片的胎记。”
“那是上辈子他的母亲画的。”
“他怎么看不上我侄女呢?我侄女多好的一个人。”
“噗嗤,马大婶,是你那个好吃懒做、带着两个孩子、两百多斤的侄女吗?”一个穿灰色衣服的大娘停下手上的工作看马大婶
“我侄女带孩子有什么问题吗?说明能生啊!而且嫁过去孩子还叫他沈司夜爹呢。”马大婶不以为然的说。
“噗哈哈哈哈哈……”一群大娘听到马大婶的话,纷纷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大娘好心提醒她:“马兰花,有本事你去跟沈司夜的师父说。”
马大婶听到了,只能讪讪地笑。
沈司夜刚来的时候,村里的人怕他,因为他脸上大片的胎记,大家对其印象并不太好。
后来,沈司夜非但没有仗势欺人,反而还很和善,更不用说还是村里的神算子其徒,时间一久,大家也不怕沈司夜了,遇到了也能说上几句。
沈司夜苦笑,三个月前他路过这个村子,遇到了村里人说的神算子,他的师傅——莫轩尘。
据说,他五年前来到这个村子里住着,偶尔帮人看相占卜、卜算人命,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
那天,沈司夜照常驾着马车,来到万安村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村头的大槐树下,身穿一袭白色云锦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整个人显得很是慵懒。一头乌发用一根白色发带随意绑着,一双眼看向远方,浑身透露出冷清又疏离的气质。
站在树下,莫轩尘看到沈司夜走过来才回神,然后整个人惊喜地盯着他。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身上气血旺盛,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拜在我门下,当我的关门弟子?
我会教给你最精妙的功夫,送给你最好的武器。
小伙子,你可要考虑好了哦,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别人想拜我为师,我都一屑不顾呢!”莫轩尘笑眯眯捋了捋胡子。
沈司夜觉得这老头脑子不好使。
而莫轩尘还不知道自己在沈司夜心中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还自顾自的说话:“如果你不想练功,还可以跟我学看相算命和医术。”
“不拜。”沈司夜很坚定的回答,然后转身走人。
莫轩尘有一种母语。
以往别人求他收徒弟他不收,现在报应来了。
莫轩尘只能跟在沈司夜身后,叨叨絮絮,希望沈司夜拜他为师。
“老先生,你看我的脸,我是个不祥之人,懂吗?你老还是离我远点,免的到时候遭殃,而且你想收徒弟有的是很多人排队。”沈司夜的声音冷漠无情,就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