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思站了起来,她想问江书记要不要在这里吃饭,但是江林的步子迈的很大,频率很高,走的很快……他根本就没有给徐静思说话的机会。
出了饭店门,他径直的钻进车里,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剩下徐静思在风中凌乱……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车开出去没几米远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徐静思除了凌乱,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真的,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哎,哎!”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徐静思回头,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自己的火锅店出来,飞快的朝着徐静思跑来。
那男子太胖了,跑了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的,他站在徐静思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姑娘,刚才走的是江书记吧。”
徐静思装作诧异的问道,“江书记,哪个江书记?”
“江林江书记啊,”那男子大声的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认识啊。”徐静思嘴上漫不经心,心中却难以置信。这些人真是猴精猴精的,刚才江林江书记像一阵风一样,从她火锅店的大堂内刮过,竟然还有人能认得出他来!
可这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徐静思的话,自顾的说道,“不可能,肯定是他,刚才停在路边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绝对是省政府的牌子!”
徐静思悻悻的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姑娘,你别跟我装了,”那男子看看徐静思,继续说道,“你就跟我说实话呗。”
徐静思面不改色,口气也不变,“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觉得您真是看错了。刚才那人是我家二大爷,不是什么江书记。”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中年男子眯着眼睛,一副打哈哈的语气,“你是这店的老板是吧。”
“对,”这一点徐静思当然会承认。
中年男子呵呵笑道,“姑娘,我是建设银行总行的刘永刚,有需要的话尽管去找我,不管在哪里,只要是建设银行的营业场所,你随便去了,让他们直接给我打电话就成,只要我能办的,我肯定给办!”
刘永刚……徐静思记了下来,等回去以后让闻霆钧问问,这是个干什么的人。
徐静思也呵呵笑,“那就太感谢您了,刘先生。”
“好说,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你说对吧。”
“是,您说的对。”
刘永刚朝徐静思伸出了手,“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徐静思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便迅速的放开了,礼貌的说道,“不敢,我叫徐静。”
“看不出来啊,徐小姐这么年轻,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了,真是太能干了。”
“您过奖了,我店是我爱人开的,我就是来看看而已。”徐静思是故意在他跟前挑明自己是已经结婚的,这年头,人心难测,她得保护自己才行,“您进去吃饭吧,一会儿我跟前台说一声,您那桌给您打八折。”速递
“打什么折呀,咱又不是没钱,”刘永刚呵呵笑了起来,“不知您爱人尊姓大名……”
“哦,无名小辈罢了,走吧刘先生,在外边站的时间长了还挺冷的。”徐静思不欲跟他多说,说完这句接着便往店里走去。
刘永刚呵呵,笑了两声,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她一起朝店里走去。
徐静思边走边想,这人眼真够尖的,江林走的那么快,他也能看见,而且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一看贼心眼儿就特别多。
虽然刘永刚自己说不需要打折,但是静司依旧跟袁小玲及收银人员说了,让他们给刘永刚打个折。
徐静思回了办公室,前后窗户全部打开,也不管冷不冷的了,她得通风散气,屋里全是烟臭味儿。
不仅屋里全是烟臭味,就是自己的身上、头发上,也感觉满是烟味,难闻死了!
坐在跟外头的温度没两样的办公室内,徐静思有些出神,江书记怎么了?
难道他是过河拆桥的那种人?
不太可能吧!
想了一会,徐静思坐不住了,跑去厨房找胡耀军去了。
胡师傅正站在炉灶旁炒菜,火开得很大,徐静思觉得油烟味特别的重,只站了一下她就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也得忍着,只是不知道胡师傅怎么能忍得了。
菜很快的炒完出炉了,胡师傅跑到水管下洗了洗手,一边擦手一边问徐静思,“需要准备饭菜吗?”
徐静思摇头,轻声说道,“走了。”
“哦,”胡师傅哦了一声,脸上有些失望,“江……他没有说什么吗?”
徐静思实话实说,“他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你来着,他说走的时候见见你,但他说走就走了,到最后我连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我都追到门外去了,结果他拉开车门上车就走了。”
“没事,”胡耀军很快的便释然了,他也算了解江林江书记,“他做事就这样,能用多快的速度处理完就用多快的事情去处理,一点都不拖拉。他这会儿不跟你说什么,等事情都办完了,处理完了,回头估计会找你的。”
徐静思也不知道胡耀军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只是个厨子而已,但听他怎么说,她也能稍稍安心一点。
厨房里的油烟味儿实在是太大了,徐静思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油烟味呛的有点恶心了,实在忍不下去了便跟胡耀军说,自己要出去一趟,立刻离开了厨房。
出了厨房站在后院里面,她深呼吸了几口冷气,才觉得胃都舒服了一点,等没太有恶心的感觉了,她便回了办公室,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去快餐店那边。
只是东西还没有收拾完,袁晓玲便匆匆的跑了过来,跟徐静思说道,“徐总,外面有人找您?”
徐静思淡淡的说道,“是不是姓刘?”
“不是,她说她姓马,是你表妹,叫马春红。”
徐静思手下的动作顿时僵住了,马春红……是她,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徐静思心思微沉,沉声问道,“她一个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