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恭敬一拜。
一众锦衣卫见到指挥使这么做,也顾不得疑惑。
立马跟着站直身子讨教。
不远处,
一个灰头土脸,浑身衣物破旧如褴褛的老爷子见状轻轻啧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喝着酒。
秦牧招招手:“你等且听我说完。”
“这什么态度啊!”一众锦衣卫忍不住低声吐槽。
这年轻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他们的指挥使说话。
不想活了吗?
“闭嘴!”燕寻嘴里发出低沉的断喝,低声警告他们。
众人连忙闭嘴不敢言语。
对于秦牧的态度,燕寻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倒是越发恭敬。
越是有能力的人,行事作风就越是古怪,这点他懂。
忽然他看到秦牧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面,上面摆放着一个檀木箱子,是放打赏钱的。
应该是上个老先生留下的。
燕寻立马心领神会,主动上台在檀木箱子里放入银票。
随后恭敬一拜离开。
那一众锦衣卫也没闲着,老大都给人家钱了,他们能不给吗?
于是一众锦衣卫很有气势的走上前,纷纷投钱致敬。
场上有些人也被带动,迫切的想要知道秦牧接下来会说什么。
于是便纷纷起身。
台上,
慕轻衣被这样的一幕看傻眼了,忍不住朝着秦牧看去。
“别激动,常规操作而已。”秦牧抿了一口水,道:“再给我添点。”
慕轻衣已经麻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赚钱的买卖,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
这家伙说的,她都知道,可却无法说出他的那种激昂情绪来。
更无法调动周围的人共情。
而秦牧不同,
那一句句话,虽然语调不重,但抑扬顿挫,听着就特舒服。
随着情绪的递进,就越发的吸引人,尤其是现在,大家没给赏钱,这家伙干脆就不开口,自顾自的饮茶。
慕轻衣也算是学到了,于是很认真的给秦牧倒水。
杏雨,咱们也去给赏钱吧,我觉得他说的真不错,一些朝堂上的大臣,说的都不如他呢!玉秀公主小脸有些激动,又有些忧虑。
万一真如秦牧所言,妖魔们实际上实在韬光养晦,这可如何是好?
“别呀!小公主要是咱们现在站起来的话,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杏雨赶紧制止,要不然生怕小公主真的赶出傻事。
“唔……”玉秀公主有些犹豫,她可不想白嫖啊!
“那这样,等到他说书结束,咱们再去找他,单独赏他!”玉秀公主下定决心道。
杏雨苦着脸:“可公主您忘了吗,咱们一路辗转,钱都花完了……”
玉秀公主不在意:“钱没了,但我们还有首饰珠宝啊!”
杏雨眼见着拉不住玉秀公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其实也觉得,秦牧说的很好!
眼看着赏钱差不多了,秦牧这才再度开口说道:
“寻求应对之策,那先要认清自己,认清楚局势。”
啪——
秦牧将扇面展开,缓缓站起身,那模样看起来就俊逸非凡:
“当今天下,可大致分为四大势力,夏国、异族、妖魔、仙门!”
“夏国,地域富饶,兵强马壮,的确是最好的生存区域,比起北境的异族,那生活条件不知好了几何!”
“夏皇虽然年迈,可勤于政务,爱民如子,是个明君!”
“大皇子天赋异禀,拥有天级灵根,拜入宗门之中十余年,如今已然踏入金丹境界!”
“二皇子能征善战,年纪轻轻胸中便养着一口浩然之气,在战场抵御妖魔,能征善战!”
“长公主驻守北境,镇压异族,虽然看似年轻,却有古武法门,已到通脉境界,谁说女子不如男?”
“小公主玉秀,天资聪明,活泼好动,颇受宠爱。”
“照理而言,夏国应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场上众人只是平民百姓,对于皇家之事向来无从了解。
而如今一听,大皇子修仙,二皇子习武,就连长公主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看来夏国有他们在,定能风调雨顺,安定百年!
“太好了!天佑我夏国,我们夏国如此强盛,定能太平!”
“我们夏国资源富饶,兵强马壮,那些异族妖魔拿什么和我们斗?”
“我看之前就是这小先生说的太严重了,什么叫狼入羊圈,我们才是狼,而他们是羊才对!”
“哈哈哈,痛快!当浮一大白!”
“……”
大家越说越有自信,对于夏国的期望值也达到了顶点。
“黄口小儿,果然是我高看你了!”那衣衫褴褛的老头剔了剔牙:“小二,上酒!”
“老九黄,你要是再不给酒钱,那你的酒可就真的黄了!”小二端着一坛酒上来,只给他倒了一杯。
“嗯?就一杯?”名叫九黄的糟老头子忍不住皱眉。
“就一杯!”那小二说道:“上次你给的酒钱已经用完了!”
九黄老头手握着那一杯酒,咧嘴道:“千杯不多,一杯不少,也好也好!”
一旁的看客皱起眉头,离这个又穷又酸的脏老头远一些。
生怕扰乱了雅兴。
可谁也没有听出来,他这话语之中,蕴含的至理。
这可是他,一步步行山涉水,步行六千里总结而出。
字字珠玑!
不远处,
玉秀公主心中忽然一惊,就连那杏雨也是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皇室的事情,而且还知道的如此详细!
玉秀忍不住打量着秦牧,要不是看他和父王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甚至都要怀疑秦牧是不是私生子了!
既然不是私生子,又知道那么多,有没有可能是官员的子嗣?
不对啊!
就算是官员的子嗣,也绝不可能知道,长公主的实力!
玉秀公主越发的好奇起来。
与她的没心没肺不同,燕寻整个人却忽然紧绷住。
之前秦牧所言,事关妖魔,那这取决于他广博的见识。
可如今他所言乃是皇族机密,他又是从何得知?
在这一刻,在他眼中的秦牧,忽然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从容,自若,一言一行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让人难以琢磨!
最关键的是,燕寻留意到,秦牧结尾的一句,说的是按理而言……
那就意味着,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可却不是事情的全貌?
他燕寻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变数!
啪嗒!
秦牧再度敲响惊堂木,一时间满座嘈杂声消失了。
他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我要是告诉你,夏国如今是这三个势力中最弱的,你们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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