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金银财宝琳琅满目,还有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它们都散发出浓浓的金钱的铜臭味。
看着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言若雪挑眉,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这是干什么?赏臣妾治疗您的医药费?”
墨震霆轻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提醒她道:“明天,王妃该要回门了。”
是啊,不是他说她差点就忘了,按照这个地方的规矩,确实要回娘家一趟。正好她也可以顺便查查,是哪个鳖孙给她下如此毒手!
言若雪没有说话,默默地给他下针,并拿出一张折德整整齐齐的宣纸说道:“这是新药方,王爷您按照说明服下,便可以延缓体内毒素延。”
墨震霆点头应允,顿了顿说道:“王妃好好为本王治疗,本王就不会亏待王妃。答应王妃的条件本王也不会反悔,而且……本王翌日会与你一同去将军府。”
“那臣妾就多谢王爷了。”
……
翌日。
言若雪早早起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膏药往脸上黑疮的地方涂抹,越涂疤痕越甚。直到言若雪满意,这才换上一袭干净漂亮的衣服,出门。
……
府外,墨震霆已经在马车上等候多时了。
掀开马车帘子,她被人搀扶着上马车,心里暗暗吐槽着。天气这么热,还穿这么厚这么长的衣裳,古人怎么没热死呢。这也忒不方便了,还穿着这么高的鞋子。走路都费劲。
这么想着,她脚下一个不稳,踩空了,直直倒了下去,准准地落入墨震霆的怀抱。
“王妃这是投怀送抱?”墨震霆玩味地看着她。
言若雪本来脸都羞红了,听到他的话要气死了。投怀送抱你个大头鬼啊,自恋狂!便无视他起身,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坐在旁边。
墨震霆却不准备住嘴:“王妃当初追宁王爷的时候,有是不是也用了这个伎俩?”
言若雪本来不想搭理他,还是憋不住回了一句:“关王爷何事?”
墨震霆:“?!”
谁给她的胆子?这么跟他说话。而且这意思好像是她真的追过宁王爷!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当真是不知羞耻!
这句话冷场后,两人一路都没再说过话。
到了将军府大门。
言若雪从马车上下来,唤道:“爹!大哥!”步履却不匆忙,走路比以前得体多了。
言铮不由感叹,果真是嫁了人,人都变得稳重些了。
见墨震霆也来了,父子二人有些错愕,但还是速速行礼:“见过豫王爷。”
“将军不必如此见外,请起。”
一行人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聊天,就这样进了主屋。
言旜悄悄来到她身后与她寒暄:“小雪,在王府你过得可还习惯?”
言旜是她的亲哥,从小到大都对她百般疼爱,二人关系极好。如今见了他,言若雪虽然不认识他,但原主的身体觉得很亲切。
言若雪笑着回应道:“习惯的,谢谢哥哥关心。”
言旜舒了口气,看了看不远处的墨震霆,紧张兮兮地问道:“王爷待你可好?欺负你了吗?”
“没呢。哥哥放心,我在府里就是王妃的待遇。王爷并未为难我。”
“那就好。”
进入正厅,继母立刻迎了上来,从容的行礼之后就开始忙活着招呼大家。
朱氏亲密地握着她的手,慈爱地说道:“雪儿嫁人了,成大姑娘了,就是不一样,性子都变沉稳了,娘为你感到欣慰。”俨然一副慈母做派。
朱氏在原主生母还活着时只是个妾室,后来言铮不愿意再娶别人,又见当初二人情同姐妹,就把朱氏扶正了。但其实朱氏与当初的正室早就生了隔阂,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
她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自己的手,说道:“娘您可别这样说。”她是有娘的,才不愿意叫她娘呢,但是没办法,目前不能暴露。
又与朱氏纠缠了许久,她都快疯了,强忍着内心不适说道:“娘,我有些乏了。我先出去走走,恕不奉陪了。”
朱氏有些错愕,还没来得及说话,言若雪就快步离开了。
刚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又来了个难对付的,她正好与言红妆碰见了。
言红妆穿得讲究,面容更是有沉鱼落雁之色,声音也是优雅动人:“雪儿姐,你怎么不在前厅啊?”
言红妆,言家庶女,生得花容月貌,是京城抢手的千金,媒婆为了她都要踏破她家门槛了。而且她还不是个花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引得京城无数人为她痴狂。她还十分有才华,年纪轻轻才华就名贯京城,师父都是皇宫内的。
跟她相比,原主连个渣渣都不是。直接被碾成灰了好吗,干啥啥不行,刁蛮第一名。
言若雪笑笑:“没什么,有东西落在府里了,回来寻寻。”
不过原主当初看言红妆的眼神还是不错的。原主非常讨厌这个妹妹。虽然言红妆确实什么都会,人又温婉,但都是装出来的,心思极深,极有城府。
言红妆却无事献殷勤:“这样啊。那不如让妹妹陪雪儿姐姐一起去。”
非奸即盗。言若雪立刻拒绝:“不麻烦你了。”
言红妆开始撒娇:“不嘛姐姐,妹妹就想陪你去啊。”
言若雪感到反胃,说道:“我说过不用了!”
言红妆见她不领情,变了个脸色,冷冷地说道:“姐姐这是成了王妃,就翻脸不认人了?竟然连自家人都瞧不起了?”
呵呵,谁跟你这儿自家人。只是瞧不起你而已呵呵,你未免太瞧得上自己了。言若雪心想。
言红妆继续说道:“可是姐姐难道忘了?爹爹可是为了你,腆着脸去求皇上赐婚的。当初姐姐说什么都不听,执意要嫁给豫王爷,把家里的脸全丢尽了。现在如意得了王妃的位置,竟然还摆起架子来了,未免有些翻脸不认人了吧?是谁给姐姐的脸,让姐姐如此张狂?”
见她一口气说这么一长串话竟然还不喘,言若雪都无语了。